琳眨眨眼睛，注意到飞鸟的犬齿比平日里更加的尖细。这大概是她仙人模式下除了眼影之外唯一的变化。琳觉得有点难过，呼吸好像加快了，又好像停滞了，身上热滚滚的。她希望飞鸟又一次显露出她的犬齿，想要看见那白色的牙齿在粉色的唇角留下淡白的痕印，想细细观察那痕印的转瞬即逝。
那犬齿，让琳想到了恶魔，充满诱惑。
“你前世也没经历过？”
“没有。我那时不懂什么叫生活。”
“现在懂了？”
“只是一知半解。”
“我也是……活着的时候一知半解，死了浑浑噩噩，复活了还是一知半解。”
两人的视线再次相触，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迷乱。她们越靠越近，几乎就要贴到对对方的脸上，双唇就要触碰到一起……飞鸟却突然闪开了。
这很难。但她还是做到了。
“对不起。”飞鸟转过身去，快步走到实验台前，用凉水洗脸。“我不是想……是因为仙人模式……”
沉默。研究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没关紧的水龙头在不断地发出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我不知道刚才那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只是被仙人模式激发起来的欲望。”飞鸟说道，“对不起。”
不等琳说话，她解开了影分身术，只留下一团徐徐消散的白烟。
琳有些无力地坐到椅子上，趴在桌面上，紧闭着眼睛。
“究竟是真实想法，还是只是欲望呢……”她喃喃自语，“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一月中旬。这段时间以来，飞鸟都尽量减少自己出门的次数，也减少了与琳和夕颜见面的次数，处理文件之类的事情都让夕颜送到纳面堂，她解决好了再由夕颜送回去，全程两人都不多见面，靠小九中转信息。她成了一个‘宅女’，每天窝在家里研究如何搞定自己身上的问题，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进展，欲壑反而愈加地深重。
十六日。夕颜又一次送研究室那边的报告给飞鸟。她在纳面堂的客厅等着小九，小九似乎是被什么急事缠住了，把她放进屋后就跑不见了。鸣子也不在家，去市区的公园和同龄小朋友玩了。
客厅的门敞开着，正对着古朴的柚木走廊，透过走廊转交那边的窗口，她能看见那柱樱树的树桠上已经冒出了几点嫩绿的新芽。隐约听到外面森林里的鸟叫声和风儿的喧嚣，如果闭上眼睛，沉下心来，还能听到后院里小溪的流水声。
小九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很快走进客厅：“久等了，我刚才去巡视家里的结界了。这宅子空了很多年，飞鸟和鸣子她们妈妈还在的时候也不怎么管这儿，本来的结界坏掉了不少，还没来得及重修好，不好好巡视检查，晚上进贼了就不好了。”
夕颜：“没事的，我没等多久。”
小九给夕颜上了一杯热茶：“嘿嘿，从一点半一直等到五点，这也叫没等多久啊？换成我早走了。”
“因为有公务在身，没完成不能回去的……”夕颜接过热茶，道了声谢，轻声细语地说，“那个……九尾大人……”
每次看到小九她都会觉得奇妙，暗部里的大家都说飞鸟是驯服了九尾的人，其他人都以为是指她驯服了九尾的力量，只有她知道飞鸟的‘驯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驯服’。
小九坐下来，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过一个橘子，慢慢悠悠地剥开：“有什么事想问的？”
她感觉神清气爽。
在她的记忆里，从没有人叫她‘九尾大人’。人们提到她不是害怕恐惧就是两眼放光，好像看见了一座移动的金山，哪有人这么恭敬地称呼过她。
夕颜小心翼翼地问：“飞鸟她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啊？从龙地洞回来那天不是说有很大的好转吗？怎么又突然恶化了？”
小九往嘴里丢了一瓣橘子，说道：“这个事情其实和你也有点关系。”
“我？”夕颜心里一紧，“是因为在龙地洞学的仙术？”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那飞鸟也就不会去龙地洞，不去龙地洞，也就不会有通过白蛇仙人学习仙术的事情发生，也就不会有之后的‘病情恶化’。
小九：“仙人模式让她的病好了很多，但又带来了另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不方便说，反正这个问题也和你有关。”
夕颜：“到底是什么问题？”
小九摇摇头，微笑着把橘子递给她：“涉及私人问题，没有丫头的同意我不能说，说了她会把我关禁闭的。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她。”
夕颜愁眉不展：“可是她都不见我的，我怎么问她？”
小九耸耸肩，笑容诡异：“这个嘛……这个同样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我只能说阻止你和她见面的不是我，不是天气，更不是房子和围墙，甚至不是飞鸟她自己。”
夕颜：“不是她自己？那是什么？”
小九笑了笑，靠近她些许，小声说：“别总想着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