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黑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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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藏的病床边坐下,象站在他的身后。半藏挥了挥手,在一旁照顾他的妻子自觉地离开病房。半藏偏过头,看向自来也:

“很多年没见了啊,年轻人。”

自来也说道:“自与半藏大人一战过后,已经有十六年了,半藏大人老了,我也已经不年轻了,没法再说自己是年轻人。”

“你今年应该有四十了?”

“四十二了。”

半藏笑了笑:“那不还很年轻吗?还是青年。”

自来也也笑了:“半藏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还算年轻吧。”

半藏的目光打量着自来也,他沉默了几秒,叹息。

“你成长了,学会了让步,不再是当初那个明明已经输了还叫嚣能继续打的毛头小子。”

“这都要多谢半藏大人当年饶过我们的性命。”自来也说道,“不是您宽宏大量,我和我的同伴都会死在那里。”

“三忍……”半藏沉吟道:“自来也,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放过你们吗?”

“是因为‘爱才之心’吧。”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时战争就要结束了,为了雨之国的将来,我得给木叶卖个人情。人和人之间的交际要靠人情,国与国之间的交际也得靠人情,‘三忍’是我给木叶的人情,你们那天没死就是我给你们个人的人情。”半藏说道,“自来也,看在当年的人情上,你告诉我,你们木叶究竟想做什么?”

“半藏大人,你为什么会……”

“你不要急着否定。”半藏强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先别忙着说你们什么都没做……的确,我们雨隐找不到你们做了什么的证据,可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忍者,我们都是忍者!从孩童时期开始,我从事的行当就要求我干那些无异于刀尖上跳舞的事,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所以你应该清楚我们这种人拥有怎样的直觉。”

自来也楞了一下,又说道:“你在依据自己的直觉,而非依据事实和证据在作出判断?”

“当无法获得足够的事实和证据时,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决定毁灭‘晓’那些年轻人也是依靠直觉吗?”自来也这话也带上了点怒气。

他的学生都是善良的好青年。他一直相信这点,千里迢迢从木叶赶到雨之国,与他们重逢过后就更是坚信这点了。经过调查和赶路时的见闻,他对学生们建立的这个‘晓’这个组织也有些了解,那是个虽然稚嫩可笑,却充满希望的组织,就跟它的名字一样。

他的学生,他学生建立的组织都是好的,半藏却要杀他的学生,毁掉‘晓’这个组织,这如何让自来也不怒火中烧?

这一次,轮到半藏愣住了。他突然变得激动万分:“那些白眼狼难道不该杀?我怎么对他们的?他们是国内最大的非法武装,但这么多年了,我说过什么吗?我给了他们最大限度的容忍,可他们却……咳咳……”

生命监测设备发出短促的报警声,自来也脑袋嗡了一下,他很不愿意自己学生的形象在自己心里崩塌。

激动的情绪导致了半藏伤势的复发。伴随着警报声,医疗忍者和医生们鱼贯而入,围住了半藏的病床。自来也与象被请出病房。

卫生间里。

自来也压抑着怒火,冲着象问道:“‘晓’对半藏做过什么事?”

象冷静地摇头:“什么也没做。”

他也不算撒谎,毕竟那些龌鹾事都是团藏派人冒名做的。

自来也不依不饶:“没做过什么事,山椒鱼半藏会气成那样?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半藏是个傻子?是不是有人吩咐了你,不能说这件事?”

象犹豫了一下,点头。

自来也瞬间懂了,气极反笑:“不是‘晓’对半藏做了什么,是我们木叶冒充‘晓’对半藏做了些事情,对不对?”

象沉默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在这种情况下,沉默就是默认。

自来也与半藏的会面就这么结束了。回到在雨隐村内的木叶村使馆后,自来也心情一直不好。学生们在他心里的形象保住了,村子却又更加黑暗了一层。但他也明白,这样的黑暗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忍村都存在。他只觉无力。

七月四日。

今天似乎不是个好日子。雨隐村的雨水更猛烈了,风刮的紧,天空也更加的阴了,哪怕正午时分城里也是黄昏一样暗,屋里必须开灯才能看清东西。过了正午,木叶在雨隐村的使馆外忽然聚集起了一小批平民,天色越暗,聚集过来的人越多,到了晚上时使馆已经被团团包围。

这些人是来游行示威的。他们中有忍者,但更多的是平民,全都是为了‘反抗木叶干涉雨之国内政’、‘木叶忍者滚出雨之国’、‘让木叶交出交出打伤半藏大人的凶手’而来。一些人举着临时制作的横幅和旗帜,口号震天,另一些人还在使馆门口搭起了雨棚,以免焚烧‘木叶旗’的时候被火被雨淋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