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好,飞鸟就忍不住叹气。
她没有意识到,她以前从来不叹气。
飞鸟走过一个转角,卡卡西站在街边的电线杆旁,似乎是在等着她。
“我去见过三代大人了。”卡卡西说,“他给我放了假,要求我在这件事上避嫌,还要我别怪你……因为,你可能会在营救鸣子的行动里杀了带土。”
“三代大人说的没错。”飞鸟说,“我会杀了他。”
她停下脚步,凝视着卡卡西的眼睛。
“你要阻止我吗?”
“如果面具男真的就是带土……”卡卡西缓慢地摇了摇头:“他做的那些事,害死了老师和师娘,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里面甚至包括了琳的父母……他该死。只是,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飞鸟。别让他死的太痛苦。”
“我没有虐待和虐杀的嗜好。”飞鸟说。
卡卡西苦笑了一下,可惜因为面罩的原因,无人看见。他说:“我请你吃一乐拉面吧。”
“我请你吃吧,叔叔。”飞鸟说道。
卡卡西愣了愣,还是答应了:“好啊。”
卡卡西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公认的抠门,几乎从不请人吃饭,和他走的近的人全都被他蹭饭过,除了飞鸟。蹭小孩儿的饭,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一顿拉面,卡卡西基本没怎么吃面,光喝酒了。他似乎不常喝酒,一乐的清酒清淡爽口,基本与饮料无异,几杯下肚,他却已经有些迷糊,趴在桌上不断地嘟嚷。
“为什么人会变啊?”他醉眼朦胧地望着店里的一乐大叔,声音颤颤悠悠的。“他以前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一乐大叔满头都是问号,于是望向飞鸟:“卡卡西这是这么了?”
“我也不知道。”飞鸟耸耸肩,吸溜掉碗里最后一根面条,搽干净嘴巴。“可能是失恋了?”
一乐大叔了然地点头:“我看也像。”他给卡卡西的酒杯斟满,用力地拍他的肩膀:“这一杯就算送你的,加油,卡卡西。男人嘛,谁没有失恋过几次?”
卡卡西嘟嚷了两声,声音很低,一乐大叔也没有听清,只以为是简单的附和,便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而后转身去忙了。飞鸟习惯性地歪着脑袋,睨视着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以前真的是个好人吗?”她轻声问。
“是啊。每天都迟到,每次迟到都是因为在路上帮人……据说宇智波家的老人都跟他很熟呢……”
“那可真是个热心肠。”飞鸟冷淡地说,“宇智波家有自己的聚居区,有商业街,族人数量可不少,族里的老人少说也有好几十。”
“他是个很在乎同伴的人,神无毗桥任务的时候,琳被岩隐村的人给抓去了……如果不是他对我说,抛弃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那我可能都不会回去救琳……”卡卡西断断续续地说,“他那么在乎感情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
“抛弃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吗……你和他一起踏上正式的战场也就只有神无毗桥那一战吧?抛弃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他是在野原琳被抓走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也许,他真正在乎的不是‘同伴’,而是‘野原琳’呢?”飞鸟说道,“只不过,恰好那个时间‘野原琳’等于‘同伴’而已。”
卡卡西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趴在桌上,已经因为不胜酒力而睡着了。
飞鸟对一乐大叔招手:“一乐大叔,今天我和卡卡西的饭钱能先欠着吗?等过段时间我和鸣子在你这里欠的一起给。”
“刚刚结束任务还没拿到酬金?没关系,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什么时候再给也行。”一乐大叔从汤锅前面回过头,笑容朴实。“飞鸟,这几天怎么不见鸣子过来吃面啊?”
飞鸟怔了怔,说道:“她跟着我们父亲的师父出远门了。”
“父亲?”一乐大叔转过身来。“你们找到亲生父母了?”
“很不幸,他们已经过世了。”飞鸟说。
卡卡西彻底醉倒了,如此夸张的酒量就连开店几十年的一乐大叔都惊叹不已。飞鸟和一乐大叔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将卡卡西送回家,将卡卡西安顿好之后,因为担心菖蒲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店里,一乐大叔很快就离开了,只留下飞鸟待在卡卡西家里。
这是飞鸟第一次来卡卡西家里。她知道卡卡西住址,但以前从没有进屋过。这是间很典型的单身汉公寓,两居室,两间卧房中的一间是书房,厨房有使用过的痕迹,水槽里还有积水未干,客厅一眼看去很干净,墙角却积着不少的灰尘,看来卡卡西并不经常仔细打扫。公寓里的各项摆设杂而不乱,书架上放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床头上摆着好些照片,其中最显眼的一张就是‘水门班’的集体合照——
野原琳站中间,背后是队长、后来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左边是一脸不爽的宇智波少年,右边则是遮住半张脸,顶着对死鱼眼的旗木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