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灌入地上的咒文图形之中,冥冥之中,她与死神的契约达成,人祭品的灵魂在刺耳的尖叫中被看不见的死神隔空摄走,而野原琳的灵魂则在死神的牵引下返回现世——
秽土转生!
尘土和纸屑状的未知物质从地底攀升而起,转瞬间覆盖了人祭品的全身。尖叫声徐徐平息,那些未知物质在人祭品的外层垒砌出少女的模样,黑色的及肩短发,娇俏的脸庞,茶色的眼睛,修身的衣服裹出了不算多性感,却充满青春感的凹凸曲线。野原琳,这个死去已经差不多五年的少女重新‘活’了过来。
“看来是成功了。”小九稍微感知了一下,嘴角略微扬起。“这个查克拉量……连三尾当时的查克拉都还原了吗?不过应该没有三尾的意识吧。嘛,有也没关系,就三尾那脑子……”
秽土转生出的人都拥有变相的‘无限查克拉’,他们处于生死的夹缝之中,能从净土与秽土之外的无尽空间中获得能量,然后再转变为适合自己的查克拉。但是,死时拥有的查克拉量决定了他们的身体能够保有的查克拉量,也决定了他们回复力量的快慢。
尽管因为术的精度问题,以及野原琳生前自身实力的问题,她无法对这庞大的查克拉进行有效的利用,但对于飞鸟而言已经足够了。如此庞大的查克拉加秽土者不死的属性,单纯拿去当自爆炸弹也能起到不俗的效用。
“我怎么在这里……”野原琳的意识逐渐清醒了。“我记得……我不是被卡卡西的雷切给……”
“对,你死了。”
飞鸟开口了。野原琳随即看到了自己前方的飞鸟和小九,这两个相貌相差不大的小人儿。
“你死了差不多有五年,我们又让你复活了。”飞鸟说道,“为了让你帮我们做件事,也是为了让你帮你自己做件事。”
“做件事?”野原琳露出迷惑的表情。“什么事情?”
“除掉你的老相识,你的暗恋者,仇人,前同伴……”飞鸟直视着野原琳的眼睛,铿锵有力地说道:“宇智波带土!”
……
雨隐村,山椒鱼半藏宅邸。
山椒鱼半藏正在病床上休息,他的妻子坐在床边,拿着一本书在看。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话,医疗仪器有规律地滴滴作响。
“我这几天老是梦见小时候。”半藏说,“梦见我还在老家村子里的日子。那个时候的我总是在想啊,为什么老天总是要下雨呢?懦弱的人才会哭呢,这个国家老是哭,也太懦弱了。后来,我的身体里有了毒囊,大家都躲着我走,我也夜里的时候总也哭。那时我就不觉得这个国家懦弱了,我也会哭,哭泣不一定就是懦弱。我更加不明白了,这个国家为什么要老是下雨?”
“那你想通了吗?”半藏的妻子看着手上的书,握紧了半藏的手。“我们的国家为什么哭?”
“不是哭,只是下雨而已。”半藏笑了笑,说道:“下雨只是因为有风,有云,有水汽和山脉阻挡而已。那只是气候,和懦弱与否没有关系。一个人哭与不哭,都和他是否懦弱无关,一个国家下不下雨,也和他是否懦弱无关。”
他们的谈话中断了一会儿。安静。病房里陷入了安静。半藏又开口了。
“今天上午我去见木叶的那个年轻人时,他给我提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的妻子问他。
“他问我,对之前的几年有什么想法……”半藏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呢,我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做而已。”
老妇人抬起头,目光从书本移到半藏身上。
“真的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当时是没有。确实没有……”半藏沉吟道,“可想了一整天,我又有了些想法。你说,前几年的我是不是有些懦弱啊?”
“哪有……”老妇人鼻子抽了抽,掩过面去。“你还是你,和几十年前那个你没什么区别。”
“你骗我。”半藏说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我能不知道?龟缩自保,全没了以前的气量。不过……唉,算了。都过去了,时间回不去了。”
“不会的,半藏大人。”老妇人抽噎着说,“没什么不能回去的,只要你重整旗鼓……”
“不能了。”半藏喃喃道,“积重难返,大势已成定局。我都这个年纪了,对于一个忍者而言,算是活的够久了。古人们说,做人做事要全始全终,我护了这个国家大半辈子,现在也应该把这事做到最后。只是……”
他看向老妇人,也握紧了她的手。
“我对不起你啊。”
夜深了,老妇人也在半藏的催促下离开了病房,回房休息。半藏睡不着,睁着他老迈的双眼,望着身周着浓浓的黑暗。病房里关着灯,只有医疗仪器时不时闪烁出几点红光。
他又回想起了年少时的时光。那段时间孤独且痛苦,却锻炼出了他钢铁一样的脊梁,让他日后撑起了雨隐村。衰老和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