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黑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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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他们前去检查会场。检查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雨隐没有在山谷里搭建任何的建筑,里面都是光秃秃的荒地,一眼就可以望全。

这片平坦的荒地上只有三个人,雨隐村首领‘山椒鱼半藏’,以及他的两名亲信——一个是名叫‘忠古’的上忍,另一个就是那位出使‘晓’组织的龙之助。他们站在荒地的中央,静候着‘晓’的到来,身后不远处就是一道笔直的峭壁,峭壁上方是另一块平地。

山椒鱼半藏戴着防毒面具,一张脸被遮住了小半,露出的双眼里看不出神情。

直太郎和飞鸟分身礼节无失,检查完毕后,一齐来到半藏前方数米的地方站定。

“实在是冒犯了,半藏大人。”直太郎对着半藏鞠躬,毕恭毕敬地说道:“我们‘晓’是个小组织,全靠着敬小慎微才能存在到今日,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礼之举。”

飞鸟分身也跟着鞠躬。

半藏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梭巡,打量着他们。他的视线在飞鸟分身的身上停留的尤其久。他的年龄比三代火影和志村团藏还要大不少,已经年过七十,经年累月的战斗给了他比野兽更加敏锐的直觉。虽然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飞鸟的分身身上时,他会下意识地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淌着,天地间只有雨声喧哗。

弯着腰,看着地面的直太郎心里开始发慌……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半藏究竟在看什么?难不成……他发现我是多重间谍的事了?

直太郎是个多重间谍。他接受半藏的命令打入‘晓’的内部,后来却又同时受雇于雨隐村、面具男和木叶的暗部,在向雨隐村传递情报的同时把同一份情报多次卖出,赚取多重酬劳,同时还拿着‘晓’组织开的工资和补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其实是对雨隐村的背叛。

终于,半藏收回视线,发话了:“无妨。小心无大错,我还很不好意思呢,作为结盟的邀请方,却把会场选在这么个偏僻荒凉的地方。”

“半藏大人说笑了。”明明下着雨,直太郎却感觉自己额头上冷汗直冒。“我们都是忍者,又不是耽于享受的贵族,哪里会在乎结盟会场的好坏。”

半藏微微点头:“去请你们组织的首领来吧,我很期待见到他们。”

尽管感觉不对劲,可怎么也找不出哪里不对劲,他只能把这种‘不对劲’归结于自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年轻时的精力、冲劲和心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太郎松了口气:“多谢半藏大人宽容。”

直太郎与飞鸟分身退下了。半藏拧着眉,对身边的两人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忠古说:“请半藏大人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

“只是什么?”半藏问。

“是木叶暗部那边出了岔子。”忠古说道,“他们临时撤走了一半的人手。”

“我就知道木叶的家伙靠不住。”半藏哼了一声,说道:“无所谓,反正他们派来的也就是一群杂鱼,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老夫我自己!从以前开始,哪一次最后不是全靠我自己?让所有人都在崖上做好准备。”他转过头,对龙之助说:“把那个女人带到崖上去。”

“遵命,半藏大人。”龙之助低着头,舔舔嘴角,被防毒面具遮住的唇扯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龙之助离开,去了山崖上的平台。那后方建有几个隐秘的临时营地,其中一处就关押着小南。

吱呀一声,小黑屋的木门打开,光线倾泻而入,龙之助的剪影出现在光流之中。被绳子绑住的小南盘腿坐在小黑屋的最里面,眯着因为突然见光而刺痛的眼睛,全力盯住龙之助。

“为什么,小九?”她问,“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的确是朋友啊,”‘龙之助’笑道,“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帮你。”

“这叫帮我吗?”小南说,“把我绑了交给半藏,这能算是帮我?我们应该赶紧把雨隐的阴谋告诉给弥彦他们,这才是帮忙吧!”

“你完全搞错了,小南。”‘龙之助’摇着头,一副无奈的模样。“直接把半藏的阴谋告诉橙子头他们?那可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我和你们待的时间短,但仅仅只是这短短的一两天,我都能感受到那个橙子头对半藏的敬仰……虽然他确实在防备,可敬仰却也是实打实的。就算告诉他们雨隐村有阴谋,他也会下意识地为半藏开脱,然后下一次又被半藏算计。这不奇怪,偶像效应嘛,这种事我见多了。”

‘龙之助’,或者说小九在小南跟前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眼中充斥着血一般猩红的光芒:

“所以我要给他,也给你上一课,英雄也是会堕落的,天真……在这个世道是绝对不允许的。”

“小九……”小南说,“弥彦他不会那样的……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