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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四十一章 四条尾巴
在半藏对着弥彦和长门发难的同时，山谷外面，雨隐村的忍者们也开始了对‘晓’组织的进攻。
这是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晓’组织成员良莠不齐，大部分都只有中忍的水平，而敌人里却有足足四名上忍。上忍水平对上中忍水平，可以做到秒杀，若不是‘晓’的队伍里藏着飞鸟的一尊分身，为他们拖住了三个雨隐上忍，那这场战斗早已经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飞鸟分身身体一晃，以假动作骗过对手，紧跟着抽身上前，手掌贴到了那名雨隐上忍的身体上——
螺旋丸！
她的对手旋转着倒飞出去，砸在岩壁上面，将岩壁砸的乱世飞溅。落到地上时，那具尸体已经不成人形了，作战时面对飞鸟的那一面还留有完整的皮肤，而整个后背却已经螺旋丸轰的炸开，骨肉无存。
这一惨象让战场陷入了瞬间的安静。
“不要胆怯，大家！”飞鸟分身在这时突然高呼起来，“我们还有援军，只要支撑一小会儿，就会有人来帮我们！”
强者的鼓励立竿见影，战场马上再次热闹。‘晓’组织的成员斗志高涨，而雨隐那边的士气却在肉眼可见地跌落。
‘晓’组织确实还有援军，那就是弥彦和长门所组织的预备队，他们此时正停驻在三公里外的地方。凭忍者的脚力，这点路程要不了几分钟就可以赶过来。
但飞鸟分身所说的援军并不是指‘晓’组织的预备队，而是指一部分装扮成‘晓’组织预备队的木叶暗部。她在今早就收到了由帕克送来的作战计划。至于真正的‘晓’组织预备队……
他们这时正被面具男屠杀。
……
山谷之中，雨声回荡。
长门瞪大了眼睛，呆滞且僵硬地凝望着地上那支苦无，一幕幕往事从他的脑海里滑过。
小时候，正值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两个闯进他家的木叶忍者误杀了他的双亲，他从此开始孤单伶仃地流浪。在他最困苦难过的时候，是小南救了他，带他回了她与弥彦的住所。没有小南，他早就饿死在了街头。
乱世中，是弥彦带领他和小南活下去，靠着偷窃和捕猎钓鱼果腹，后来又是他带领他们壮着胆子去找‘三忍’学艺，带领他们创立了‘晓’，帮助其他在生活中挣扎的人。
小南和弥彦，他们都是他的贵人，是最重要的同伴，是他生命里不能缺失的存在。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现在必须要在他们之间选择一个？
“你在等什么？”半藏暴喝着，雷霆一样的声音穿破雨幕，击中长门和弥彦的耳膜。“杀个人很难吗？把苦无捡起来，捅，两个动作而已！还是说，你想要这个女人死？”
他松开小南，用力一推，让小南跌倒在地，脸上身上都沾上了泥。
长门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山崖上边，望向被绑着，倒在泥水里的小南。而后，他又缓缓地转过头，朝身边的弥彦看去。
弥彦也看向他，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海一般深沉的恐慌，以及无穷的茫然与无措。他能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一句话——
弥彦，我该怎么办？
长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半藏指着小南，又一次吼道：“捡起来！否则，她就得死！”
弥彦一样无措地望着长门。这样的死局，他又能给长门什么建议？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终于，长门颤抖着弯下了腰，将手伸向那支苦无。这个时候，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那只苦无。再不表示出些什么，半藏就会杀掉小南。他不知道捡起来后该怎么办，杀掉弥彦？亦或者杀掉自己？他完全不知道。
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手指触到苦无的那一刹那，懊悔突然间占据了长门的心扉。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是因为雨隐村的不义，还是因为半藏的险恶？亦或者是因为他和弥彦的错误决策？因为‘晓’对这个国家，对这个世道还残存的一丝期待？
都不是。
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太怯弱！
他有着轮回眼，自来也老师说过，那是有可能改变世界的力量。可他却畏惧着它，十几年了，也没有将它的力量完全掌握。
如果他此时就已经掌握了轮回眼的力量，半藏能这么放肆？！
敢这么放肆？！
他颤颤巍巍地捡起苦无，整个人都失去了色彩，心灵苍白。而弥彦看着他，双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心里似乎做了某种决断。
高崖上，小南看着这样的场景，心痛的无以复加。可她还不能贸然行动。半藏仍注意着她，现在还不是逃开的时机。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知何时，天空中的云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