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雨之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不过……”他低头沉吟着,半张脸藏在灯影里。“小南她……”
长门:“你也希望她离开?”
弥彦点点头。
长门:“我们一起去劝她……”
弥彦:“我们想个法子把她骗去吧。”
长门愣了愣:“这样好吗?”
弥彦抬起头来看着他:“她不会听劝的,这两年她变化很大,以前只要是我们说的,就算有错她也会尽量去做,现在不同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的事情,任何人都劝不动。”
长门:“那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说法骗她去水之国?”
弥彦:“嗯……她还不知道自来也老师的事,就用这个好了。”
长门:“如果她质问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去怎么办?”
弥彦:“我们各派一个影分身跟着她去。”
这个时间小南还没有回家,还在雨隐暗部的总部工作。弥彦和长门的影分身找到她,急匆匆地告诉她昨晚的行动失败,自来也老师危在旦夕,希望能见他们最后一面。小南一听就哭了,一点儿没有怀疑,放下自己手上的事,跟着他们用逆通灵术离开雨隐村。
长门和弥彦在暗处目送小南离开。小南一走,他们感觉轻松了许多。
长门忽然说:“这样是不是有些残忍……”
弥彦:“残忍?”
长门:“死很容易,难的是活下去。”
弥彦点点头:“是这个理,但你希望她死吗?”
长门:“不希望,也不希望你死。”
弥彦:“我也是这样想的。不希望你死,也不希望她死,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我自己也不死。可现实情况不允许,我们中必须有人留下来死,争取保全雨之国的民众,也必须有人活下去,不然以后谁来领导这个国家呢?我们取得政权的时间这么短,国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最高领导层忽然全死了,国家肯定会陷入内乱。所以,小南必须活下去。”
长门:“其实……我一个人留下应该就够了。欺骗大筒木的人是我,参加昨晚战斗的也是我,和你们关系不大……”
弥彦:“但给你提主意,让你利用大筒木找你合作这件事,将计就计给大筒木下套的是我。你有轮回眼,大筒木她们也有,有人间道的力量在,我们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长门:“……”
弥彦笑了笑,轻声说:“一起随便走走吧。”
雨隐村又在下雨,市场上人很多,各色的雨衣,各色的雨伞随着人流而动,排水系统中水流的轰鸣声盘旋在街头巷尾。他们穿着雨衣,雨帽帽檐挡住了小半张脸,混在人群里面。在人群中,雨声和水声竟不那么闹耳了,周围尽是人们的脚步声,商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子的笑闹声。
有小孩在街边踩水玩,溅起水花朵朵。
临街店铺的橱窗透出温暖的光,店里的商品玲琅满目。
弥彦:“这几年这里变化很大。”
长门:“是啊。”
他们在一家商店的橱窗前面驻足。这是家电器店,因为社会治安的趋于稳定,以及经济的复苏,这些前些年只在五大国才存在市场的电器如今正在走进雨之国的千家万户。仅以收音机、电视机和衣物烘干机为例,在雨隐村这个雨之国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收音机,约百分之七十的家庭有衣物烘干机,约百分之三十的家庭拥有电视机。
橱窗里陈列着几台新款的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画节目。
几个小孩举着雨伞,蹲在橱窗前面,对着电视动画里滑稽的手绘动物笑。
弥彦望着那几个小孩,目光柔软:“我们的国家在变好,但还不够好,真希望能看到它真正繁荣昌盛的那一天啊。”
长门:“会有那么一天的,虽然我们也许看不见了,但肯定会有的。不止是雨之国,别的国家也能繁荣昌盛,人和人能够相互理解,世界迎来真正的和平,就像自来也老师以前给我们讲的那样。”
弥彦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期待自来也老师所憧憬的那种和平了,只希望这个国家不要再后退,又变成以前那样,甚至比那还糟糕。大筒木一式和桃式掌握着绝对压倒性的武力,在没有找到战胜她们的方法之前,不可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长门点点头:“确实如此,按照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因为我拒绝和欺骗了大筒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都会笼罩在战火之中。我原本以为可以逃过这个预言,没想到事情最后还是在按照预言发展,但这总比另一个预言所讲的情况要来的好……漫长的和平之后,忽然降临的天上之人灭绝了一切。”
弥彦:“你没懂我的话,长门。”
长门:“什么意思?”
弥彦:“就算你选了配合大筒木,将鸣子她们交出去,也不会有真正的和平。大筒木一式和桃式是外星人,又掌握了那么强大的武力,你说她们可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