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难的事情都留给你。我是个垃圾,人渣……”
小南:“别这么说,不要。”
弥彦用大拇指抹去小南眼角的泪珠,一面流着泪,一面微笑。
“我对不起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照顾我,照顾长门,给我们洗衣服做饭,搞得好像我们不是朋友关系,而是姐姐和弟弟的关系一样。照顾我们这么多年,想必你也有些倦了,不过没关系,以后再也不用迁就我们了。不管我们最后是生是死,这都是我们最后一次任性了。”
长门:“是啊,最后一次了。”他抹去眼泪,撑出一张笑脸:“我和他都对不起你,这不假,但要论程度的话,他可要比我多得多。毕竟我和你最多也就是挚友的关系,他和你可是……嘿嘿。”
弥彦瞪了他一眼:“胡咧咧些什么!”
长门:“本来就是嘛,我说实话而已。”
他慢慢收敛了笑意,眨了眨眼睛。
“真可惜啊,没看到你们结婚的那一天。”
小南低着头,将装有地图的包紧紧地抱在怀里。
告别终有终点,长门和弥彦的分身消散了,小南按照地图的指引上路。长门在雨之国留下的逆通灵术印记距离大名的城堡不远,没走多久,小南就到了地方,被雾隐布置在城堡周围的一组暗哨给拦下。
她向暗哨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暗哨组派人前去报告和核查,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接她,将她领到小九和鸣子身边。
小九和鸣子还待在屋顶上,泉和大蛇娃也在,并排坐在屋脊上。
小南走到小九的身旁。
小九:“不要怪长门他们,是我叫他们那么做的。”
小南:“我明白,我谁都没怪,除了大筒木。”她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道:“为什么没有张开结界?这样对鸣子太危险了。”
鸣子:“我们在等大筒木。”
小南:“等大筒木?什么意思?”
小九:“我们开发出了一种可以用于大规模毁灭的技术,打算用这项技术和大筒木谈判,要么她们让步,维持一个暂时的和平,要么大家一起死,玉石俱焚。”
小南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淡。
这种战术并不能救长门和弥彦,也不能救雨之国。
雨之国对弥彦他们太重要了,他们将那个国家看的比他们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但不幸的是,雨之国的地理位置太过糟糕——它太靠中间了,被土、风、火三个大国夹在中间,如今土之国已经被大筒木控制,火之国和风之国被大筒木控制只是时间问题,这样一来,雨之国就成了大筒木所控制的地区中的,一块不属于大筒木控制的‘飞地’。大筒木会容许这种飞地存在吗?
香燐跳上屋顶,走到小九她们身前,将一台收音机放下来。
按下播放键,大筒木桃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雨之国的全体国民们,我是……”
香燐:“从刚才开始,所有频道都在重复播放这段话。”
鸣子倏地站了起来:“太卑鄙了!”
她看向小南,后者面色惨白,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地图包。
大蛇娃幽幽的说:“这算是杀人诛心吧?那两个小鬼最在乎的就是雨之国的民众了,现在却让民众去杀他们……”
小九:“弥彦他们掌权的这几年是有做出成绩的,民众生活变好了很多,治安也变好了,山贼强盗基本绝迹,以前遍布雨之国的浪忍也遭到了约束。这一切雨之国的民众都有目共睹,民变不会那么容易被激起来。”
大蛇娃:“最初的十个小时里确实不会,民众对领袖的信任还在,不会有什么民变,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希望伟大的领袖能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到了最后两个小时,民众看清现实之后呢?”
小南:“弥彦他们不会让大筒木得逞。”
大蛇娃:“他们不可能赢得了大筒木。”
小南:“他们不需要对大筒木有交代,他们只需要对雨之国的民众有交代就行了。”
……
雨之国。
雨隐村中心的高塔中,弥彦的办公室里面,弥彦和长门站在窗前,眺望着外面的街道。
街道上挤满了人。
雨还在下,各色各样的雨伞浮在夜色中,路灯洒出的光耀里面,雨水连成了一段段飘忽的线。
长门:“这下怎么办?什么都不做的话肯定会乱起来的。”
弥彦:“如果只是要取我们的性命,大筒木她们大可以直接来找我们,为什么要发这种通牒?这不是麻烦了很多?”
长门:“难道是为了讥讽我们?让我们被最想要保护的事物杀死……”
弥彦:“也许吧,但我觉得应该不止如此。大筒木先是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降临在岩隐村,在那里建立了‘神权统治’,她们应该是想在这里做差不多的事,树立起她们‘神’一样的权威。”
长门拧着眉头:“这只能算是‘恶神’吧。”
弥彦:“‘神’这种东西从来无所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