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不用它们。
飞鸟倚在厨房门边，审视这个一尘不染的厨房。
真是个冷冰冰的地方，她想，有家的样子，却没有家的温度。
“看什么呢？”辉夜走到她的后边，“厨房有什么好看的？”
飞鸟回过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这是……？”
辉夜不知何时去换了衣服，没再穿她最喜欢的十二单华服，穿上了飞鸟醒过来那天她穿的裙子。角变没了，头发剪短编成了辫子，眉毛也修了，修成那天的柳眉。除了瞳色还是白眼特有的浅白，妆容打扮完全恢复到飞鸟刚苏醒那天的样子。
辉夜看出了她的惊讶和欣喜，面不改色地撒谎：“怎么，你以为我平日里出门也穿那身啊？我只在家里那么穿。”
飞鸟无语，别人是在家里怎么舒服怎么穿，在外面穿的正式繁琐，辉夜这里反着来。不过，要是她还有记忆的话，就会记得当年辉夜除了睡觉，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穿一身又厚又重的华服，繁琐至极。
“该出门了，带你去做几套衣裳，顺便带你看看外面什么样。”
她们去了神树之森外的城市，这里虽然没有羽衣两兄弟所在的高天原那么大，那么繁华，但很宁静，安稳，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毕竟神树之森就在旁边，纵然辉夜本人没什么干涉城市发展和治安的意愿，‘神’的名头摆在那里，没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
从经常光顾的服装工作室出来，辉夜和飞鸟慢悠悠地漫步在居民区的林荫路。下午的阳光很好，明亮却不至于炎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社区很宁静，除了偶尔会有几辆车经过外没什么噪音，社区绿化做的相当不错，行道树是一株株高大的梧桐，枝繁叶茂，遮得遍天碧绿，微风一吹，整条街都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辉夜侧着脸，眯眼看着飞鸟：“逛了一圈，感觉这里怎么样？”
飞鸟：“其他地方也跟这里一样吗？”
在去量尺码定衣服之前，辉夜先带着她在这个城市逛了一圈，走遍了重要的街道和景点，还去看了工厂，发电厂和邮局等地方。
辉夜：“那当然不可能，这里算是比较好的地方了，虽然也不是最好的。”
飞鸟：“这里很不错，适合养老。”
辉夜：“比起一千年后的世界来怎么样？感觉你之前和我说的一些千年后的东西，现在就已经实现了。”
飞鸟：“等我想起来一千年以后是什么样子之后，我再来告诉你。”
辉夜：“那说好了，不许食言哦。”
飞鸟：“说好了。”她张望周围，这条街的一侧是小公园，里面有不少儿童在玩，一侧是公寓楼，楼高五层，都是砖石结构的。“能告诉我这里一百多年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辉夜：“一百多年前？那时候这里要小很多，房子都是木头的，道路很差，人们不管干什么都挺难的，想喝水得去井里或者河里打，就连做饭点个火都很麻烦，没预存火种的话要费不少功夫才能把火升起来。”
飞鸟：“这里发展的很快啊，才一百多年就能有这种成绩。”
辉夜：“这很奇怪？”
飞鸟摇摇头：“我也不太了解，只是觉得这速度快的有点不可思议。”
辉夜：“是因为我们这里走到弯路少，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发展上面吧。”她背着双手，昂首挺胸，脸上印着自叶片缝隙漏下的阳光。“我们做了很多来避免走弯路。”
飞鸟：“避免走弯路的前提是知道正路在哪儿。”
辉夜：“对啊，我又没说我不知道正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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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207 想打人
飞鸟：“你知道一千年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辉夜摇头：“不知道。”
飞鸟：“那你所谓的‘正路’是指什么？”
辉夜：“嗯……一些知识，从你那里得来的知识。”
飞鸟：“我以前当过你的老师？”
辉夜抬起手，轻轻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在占我便宜？”
飞鸟：“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辉夜笑了笑：“很可惜，我没找你传道授业解惑，虽然我的知识确实是来自你的的身体。”
飞鸟抬了抬眼皮，思绪向着一些不可言说的方向飘去，她很清楚辉夜不会是那个意思，可‘我的知识来自你的身体’这种说法也实在是太具迷惑性了。
她默默地向着旁边横跨了一步，眼神里充满警惕，开起了玩笑：“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本体另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好？”
辉夜楞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我那里不好吗？”
飞鸟：“你那里不安全。”
辉夜：“怎么可能。我那里绝对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有我在呢。”
飞鸟：“正是因为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