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辰星竟然没有说谎!虽然添油加醋不少,还加了几个神话故事在里头,但她真的替我喊冤了,说什么撞柱以证清白,我跟花蝴蝶毫无瓜葛,请暴君替我做主。】
【然后……诶?暴君竟然真的就给我做主了,还说要详查。】
【呜呜呜,果然没跟错大老板啊。要不是暗卫小哥们,我估计就真死了。】
楚流徵感动地继续扒拉。
【这到底查出来什么才能叫我道个歉就没事啊?暴君抓到花蝴蝶的把柄了?】
【嗯……啊!这里有!】
【我看看啊,暴君派周总管将花蝴蝶带去偏殿问话,回来之后花蝴蝶就改了口,说他相思成疾认错了人,与他两情相悦的不是我,而是西夏皇宫里某个跟我长相相似的宫女,名字也叫流徵。】
【呸!撒谎不打草稿,花蝴蝶你骗谁呢?系统里那一长串红颜知己名单里就没有一个叫流徵的!】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为什么突然改口。】
楚流徵快速翻找,没费什么工夫就翻到了。
【哇哦!十一小哥棒棒哒,这么快就查出小裕子在为西夏办事,还顺藤摸瓜揪出了三个西夏的探子。】
【周总管给花蝴蝶看了小裕子和三个探子的口供,为了大局着想,花蝴蝶这才改了口。】
弄清楚前因后果,楚流徵总算安心,并且给英明的皇帝点了个赞。
【再次证明给靠谱的大老板办事很重要,虽然不知道为啥吧,但谢谢大老板出手捞捞!】
“好啦,流徵才醒呢,需要静养,我们别吵到她。”茉香摆手制止大家说话,转头看向小夏子,“你跑一趟太医院,请李太医来给流徵瞧瞧。”
“我这就去。”小夏子答应一声,开门出去。
夏巧茹将托盘端起来:“我把碗洗了去,顺便将药热了。”
辰星道:“我去禀报陛下。”
眨眼间屋子里便只剩下楚流徵和茉香二人。
楚流徵确实觉得头晕,还有些恶心,不知是被闹的还是撞柱子的后遗症。
见她白着脸恹恹的,茉香拿了薄荷油来,抹在指尖替她揉按太阳穴。
薄荷油清新的气味叫楚流徵好受不少,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
茉香轻声道:“也不怪巧茹姑娘担心,你刚被抬回来那会儿太医几乎摸不到你的脉,所有太医都说你熬不过去。”
楚流徵一愣,睁开眼看她:“那我是怎么好起来的?”
茉香道:“什么法子都试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太医都准备给你陪葬……”
“陪葬?!”楚流徵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叫太医给她一个小宫女陪葬,茉香姐姐怕是说错了吧?
茉香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见楚流徵这般惊讶便简单解释:“陛下下令太医院尽全力救治,若治不好你,在弄云苑的所有太医都要给你陪葬。”
楚流徵:?
【蛙趣!这什么霸道总裁剧情乱入啊?暴君吃错药了吗?】
【莫非我是暴君的血脉……不对啊,我十七暴君二十三,才差了六岁,暴君怎么可能是我爹?那……我是公主?暴君的妹妹、先帝的沧海遗珠?】
【不对啊,我确实是阿娘亲生的,还是村里的刘阿婆给我接生的呢,村里人都知道。那……总不能先帝跟阿娘有过一段吧?】
楚流徵越想越觉得离谱,赶紧在系统里翻找自己的身世。
【千万不要这么狗血啊,比起先帝来,我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阿爹啊。】
【嗯……楚勤和白小兰育有一子二女,皆为亲生……呼,还好还好,系统认证,我是亲生的没跑了。】
虚惊一场,楚流徵长舒一口气。
茉香疑惑地瞧着她,“怎么了?头晕还是想吐?”
“没有。”楚流徵笑笑,“姐姐继续说吧,我是怎么好起来的?”
“是你吉人自有天相。”茉香道,“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守着你,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你自己忽然好了。”
“啊?”楚流徵惊讶,她还有这能力呢?
茉香笑道:“当时所有人的反应都和你一样,太医们轮流替你诊脉,发现你确实已经无碍,他们都说行医多年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奇事。”
【确实挺奇怪的,要说我跟其他人有哪里不同的话……】
楚流徵打开系统,对着界面用意识狂戳。
【喂喂喂!听到请回话,系统你是活的吗?】
【系统系统,呼叫系统!】
【系统你在的话就‘吱’一声。】
【吱吱吱,系统你在不在啊?】
任凭楚流徵怎么折腾,除了那熟悉的界面之外,系统一点回应都没有。
【啧,系统没活啊。】
她遗憾地放弃,思维开始往神神鬼鬼的方向发散。
【莫非我真的去了地府一趟,然后没人收我的魂儿我自个儿又飘回来了?】
【等等!我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觉得没人收我的魂儿呢?跟经历过似的。】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来,想要挠挠头,忽然瞧见手上缠着的纱布。
【诶?我记得我已经好了啊,怎么还缠着纱布呢?】
她伸手就要去解纱布,茉香忙抓住她的手腕,“痂还没掉呢,你做什么?”
楚流徵盯着自己的手:“我记得已经好了啊。”
茉香无奈地放开她:“你怕是睡糊涂了,才过了两日又不是十天半月,哪里好得那般快?”
楚流徵皱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就在她冥思苦想到底忘了什么的时候,辰星跑到文华殿禀报:“陛下,流徵姑娘醒了。”
萧靖凡批折子的手一顿,抬起眼来:“传太医瞧过没有?”
辰星道:“小夏子已经去请了。”
萧靖凡颔首,摆手示意她退下。
辰星疑惑地歪了歪头,主上不去弄云苑看看吗?
同样的疑惑周元德也有。
这人晕倒的时候急得要砍太医,醒了却只是平淡地问上一句,陛下到底对流徵姑娘是个什么打算啊?
他暗暗觑着书案上的折子。
都要过年了,折子已经少了许多,也没什么大事需要现在就批复,完全可以看完人之后再回来接着批嘛。
大太监有点纠结,这台阶他是递还是不递呢?
寒冬的日光格外短,似乎只是一低头的功夫浅蓝色的天幕便被泼上了墨汁,天光暗淡,见月不见星。
敬事房的大太监如往常一般尽职尽责地端着绿头牌走进养心殿,“请陛下翻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