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知忍不住整个人蜷缩起来,咬着牙,不肯泻出一丝呻吟。
“说话!”
另一个男人拉起他的头发,语气更是凶狠。
“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
程知咳嗽了两声,感觉喉咙里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饶是他有再好的脾气,也觉得眼前这两人又疯又傻。
他穿着这样的装备,在这样的营地里,不是联邦新兵,难道是在玩cosplay。
“你们这都看不出来吗?”
覆面男人拿来军用水壶,打开水壶,倒在程知的脸上,冷漠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知没有回答,就见那人似乎又要踢自己,连忙叫道:“我叫许湖。”
爱踢人的覆面男半蹲了下来,与程知对视,颇有条理地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准备在这里做什么?后面还有没有接应的人?”
程知咽了口唾沫的时间,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拎进来一个人,正是被揍得很惨的许天阳。
“说啊,哑巴了,还是跟这结巴一样说不清话。”
程知眉心一皱,“你问那么多,我那里记得清。”
覆面男人露出的那双眼睛微微一弯,随手拿过水壶,在程知脸上重重地拍了几下。
“不着急,慢慢想。”
“你想不出来,我不打你,我打你队友好不好。”
程知一边想,一边观察着自己所处的环境,他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更没有武器和人硬拼,明显处于下风。
“你别打他,我现在就算。”
“我们来了三组人,一组八个人。”
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声音低沉,陈述道:“这里的脚印可不止这些人吧。”
“我记错了,是十二个人。”
“我们在这里勘查野外资源。”
“没有接应。”
“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覆面男人拿起枪,开保险、拉枪套、上膛一系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
对方显然是个老手,不知多少人命葬送在此人手里。
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程知的喉咙,他的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到最高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滑过冰冷的枪口。
此刻,程知的生命不再属于自己,只在眼前alpha的手指之间。
“我只是个新兵,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行军帐篷被掀开,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那个beta跑了,没有抓到。”
“操,那人是个小头头吧,这种人的心眼比菠萝的孔还多。”
许天阳爬到程知旁边,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帮人说的是纪鹤。
纪教官跑走了,他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审讯暂时告一段落,覆面男人拿着枪,走出行军帐篷,走到俘虏们看不到的一个临时搭建的房间。
房间里,一字排开摆放着四个监视器,那监视器的画面切割成一个个小方块,分别是那些被抓的倒霉新兵。
alpha掀开覆面,透了一口气,朝纪中士打了一个响指,评价道:“你带的那个程知还可以,满嘴胡言乱语,倒没透出去一句实话。”
“接下去,就看你表演了。”
纪鹤安静地坐着,点头接受了顾中尉的夸奖。
霍郁柏一边摘下面具,一边进入房间,走到折叠行军桌前,问道:“他们情况都怎么样?”
“目前都还行,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无非是有点困。”阿斯克勒穿着迷彩军服,手臂上套着一个红十字的白环。
塔莉娅坐在阿斯克勒旁边,一个人就站了两个人的位子,她的三角体型太过显眼,并不参与演戏活动。
“那个倒霉蛋是谁家的,打得脸肿成这样。”
纪鹤微微低头,“也是我的。”
“你说他们相信你们是星际海盗了吗?”
“我觉得我模仿的挺好的。”顾朝闻大言不惭道。
塔莉娅用手揉了揉眉心,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跟你不熟吗?”
顾朝闻出了军校之后,就加入了光荣军团,一直在银河系边缘活动,很少在总部露面。
别说是程知和许天阳,就是纪鹤也是头一回见他。
“放屁,老子就是专业打星际海盗的。”
“诶,纪鹤。你们那一次,是不是也是星际海盗,我觉得我们得多开发几个剧本。”
“主要也没那么多反派能cos啊。”*
顾朝闻绕过阿斯克勒,用手肘戳了戳娜塔莉的肩膀,问道:“对了,纪中士那会儿表现怎么样?”
“你问霍上校,那年我不是总教官。”
霍郁柏想到那年的纪鹤,beta在一轮□□打、泼水、问话的表现堪称完美。
半真半假的口供,恰到好处的示弱,还积极寻找逃脱的机会。
当时最不被看好的beta新兵,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唯一令纪鹤情绪失控的,是他看见霍上校作为叛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