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打哥哥呢!
“没关系的,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砸痛我了?”
少年挑眉,笑得明媚张扬,阳光洒在他的侧脸,镶上一层融融的金边,看得纪鹤呆住了。
“噢。”
两人开始正式对练,少年没有留力,一遍遍将纪鹤制倒在地,拆解这些动作的奥秘。
纪鹤认真地点头,这十六个招式他会牢牢记住。
总有一天,他不会受人欺负,可以成为像哥哥一样的人。
纪鹤练得浑身发热,出了薄薄一层汗,伸手擦掉额头的汗珠,跑回了屋子。
那个靠近墙角的位置,是他的小小天地,藏着一个秘密。
“哥哥,我有东西给你。”
木盒里放着一个羽毛耳环,是纪鹤偷偷看翠姨他们做,自己也做了一个差不多的,想要送人。
“耳环?”少年拿起那对粗糙的羽毛耳环,没有说话。
桐星球多树,认为白羽鸟是神明的使者,会在小孩子的左耳扎一个耳洞,用来佩戴羽毛耳环,视作祈福。
这个习俗流传至今,羽毛耳环一直到孩子成年以后才会摘下。
alpha自小在首都星长大,那边没有这样的习俗,他一个男人,也没有耳洞。
“可是,我没有耳洞。”
少年眉头轻轻皱起,表情为难。
纪鹤心口一闷,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瓜,咬着嘴唇,一副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少年接过羽毛耳环,看见小孩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对方要哭了,凑了过去。
他的手指擦过纪鹤的脸颊,热乎乎的手指戳了戳对方肉嘟嘟的耳垂。
“我看那些小孩都有戴羽毛耳环,是你们这儿的传统吗?”
纪鹤看着少年放大的五官,心神一荡,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没有?”
少年的嗓音略带磁性,说这话的时有些漫不经心
纪鹤咬着下唇不说话,他是孤儿,早没了家人,没有人为他戴羽毛耳环。
“我……”
“要不我给你戴上?”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alpha想的很简单,既然是传统,别的小孩都有的,他为什么不能有呢?
少年将耳环的金属钩轻轻扎进小孩的耳洞里,他的动作很慢,生怕这样会疼。
纪鹤紧张得不敢呼气,生怕打扰到片刻的幸福,
戴羽毛耳环这样的事,在桐星球只有最爱自己的家人才可以做。
或许就在那一秒,他对这人生了心魔。
“好了。”
羽毛耳环随风晃动,白色的羽毛偶尔撩过他的皮肉,有些痒。
纪鹤红着脸,在想要不要再给哥哥准备一件礼物的时候。
从那天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少年了。
“院长,怎么样才可以成为联邦军人?”
纪明堂站在梯子上,拿着鸡毛掸子正在处理书架上的蜘蛛网。
她转过头去,朝纪鹤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院长,我想成为一名联邦军人。”
小孩站在下面,看起来那么小一点,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纪明堂本想说beta很难成为联邦军人,抿了抿唇,换了一种说法。
“首先要参加星际联考,然后进入军校,之后才有可能成为联邦军人。”
纪鹤点点头,他先是找人东拼西凑,拥有了一套星际联考的参考书。
那些书被他翻得破破烂烂,只有中间还是完整的,弄得纪明堂纳闷不已。
“你不是看一遍都能记住,还需要这么认真吗?”
纪鹤拿着书站起来,个子比原先高了不少,嗓音清亮低沉,答道:“我怕考试的时候,怪病突然好了。”
纪明堂笑笑,继续念她的经,任由纪鹤在一旁读书。
族老得知纪鹤要参加星际联考,将人送去学习,纪鹤像一块吸不满的海绵一样,没有空隙,也不曾停下,日夜如此。
“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学啊。”
翠姨手里挎着竹篮,嘴里嗑着瓜子,正与族老闲聊。
终于有一天,他累到发烧,半夜里混身滚烫起来。
纪明堂守着他,凑近给人测体温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呓语。
“霍郁柏。”
“霍郁柏。”
“霍郁柏。”
纪院长伸手给人掖了掖被角,打了一个哈欠儿。
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让纪鹤发烧了都在喊她的名字。
她守着人无聊,随手拿起纪鹤的一本书,里面夹着一本笔记本。
纪明堂翻开一看,并不是她想的复习笔记,而是一本日记。
照理来说,纪鹤记得所有大小事情,记日记实属无用功。
日记的第一页,出现了霍郁柏的名字。
每一天的内容很简短,大多只有一两句,唯一相同的是都以这个名字开头。
就好像是纪鹤在与这个人通信。
纪明堂抿唇一笑,合着这还不是一本普通的日记,而是一本暗恋笔记。
她自知翻看日记的行为不妥,并没
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