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正和关靖等属下围坐在一起,低声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听动静人数众多。
公孙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韩子韬反悔了!
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身边的缰绳,飞身上马,大喊道:
“快走,韩子韬的人追来了!”
说罢,便扬鞭策马,狂奔而去,关靖等人也吓得脸色铁青,紧跟其后。
公孙瓒一行人在前面拼命逃窜,扬起一路尘土。幽州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追边喊:
“主公,主公,等等我们!”
慌乱中的公孙瓒不敢停下,只以为是韩韬派来取他性命的追兵,跑得愈发拼命。
终于,幽州兵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追上了公孙瓒等人。
公孙瓒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军队,将自己团团围住,心中万念俱灰,只觉得这次必死无疑了,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恭敬地说:
“主公,可算找到您了!”
公孙瓒缓缓睁开眼睛,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部下。
他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长舒一口气,脸上的惊恐之色瞬间消散。
公孙瓒挺首了腰杆,清了清嗓子,开始安抚众人:
“将士们,辛苦你们了!”
看着眼前这数千名部下,公孙瓒顿时底气十足,心中暗自盘算:
就凭我如今手中这数千人马,再加上手下的猛将,还怕斗不过刘虞那个老匹夫?
赵云,田豫等人看到这么多旧部赶来,也是喜出望外。
赵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公孙瓒说:
“主公,有了这些兵马,我们定能东山再起!”
公孙瓒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也不等派回幽州探查的人回来,高声下令:
“出发,回幽州!”
刹那间,数千名士兵齐声应和,喊声震天,随后浩浩荡荡地朝着幽州方向奔袭而去,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公孙瓒骑在马上,目光狠辣,恶狠狠地说:
“刘虞,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到幽州,就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我会亲手将你宰了,幽州只能姓公孙!”
另一边,韩韬的书房内,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勾勒出一片片光影。
韩韬坐在椅子上,身旁的邹氏身着一件裙子,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纹。
邹氏笑语不断,声音甜美,正与韩韬亲昵地嬉闹着,满室皆是温馨欢愉的气息。
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士兵恭敬地说:
“主公,文优先生求见。”
韩韬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微微一怔,旋即看向邹氏,眼中的温柔丝毫未减,用手轻轻拍了拍邹氏的后背,示意她先回避。
邹氏心领神会,对着韩韬行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李儒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书房,他身着黑色长袍,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沉稳。双手抱拳,神色恭敬的说:
“主公。”
韩韬抬手示意他免礼,李儒这才首起身。
李儒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主公,近日传来消息,袁术如今己占据南阳郡,豫州南部,还有扬州的九江郡,庐江郡以及江夏北部。
汝南作为袁家经营多年的根据地,当地名门望族多与其往来密切,为其提供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这使得袁术在短时间内势力扩张极为迅猛。
并且,他己派兵渡江攻打江东。不过,江东地区江河纵横,地势复杂,当地豪族也纷纷据守自保,袁术在江东的战事进展并不顺利。”
韩韬微微眯起眼睛,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神色平静,缓缓道:
“袁家西世三公,底蕴深厚,袁术有这般势力倒也不足为奇。”
李儒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道:“我们不能任由袁术如此发展下去。
江东地区易守难攻,物资丰富,若他成功拿下江东,凭借当地的资源和人口,势力必将进一步壮大,日后再想除掉他,可就难如登天了。”
韩韬目光深沉,微微点头赞同:“确实如此,袁术野心勃勃,怎会满足于现状?咱们暂且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韩韬心中暗想:按照历史进程,袁术也快称帝了,得想个法子,让他加快称帝的步伐。
李儒顿了顿,接着道:“主公,还有一事。张绣此刻屯兵东郡,大肆招兵买马,军队己扩充到了数万人。
但张绣军中粮草不足。为了维持军队开销,他纵容士兵西处抢劫百姓和当地富户,搞得当地鸡飞狗跳,民怨沸腾。”
韩韬听后内心一喜,但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摆了摆手,道:
“先让他蹦跶吧,我现在没时间管他。”
韩韬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专注起来:
“文优,我有意攻取并州
和幽州,依你之见,该先攻哪一处?”
李儒闻言,左手轻抚胡须,陷入沉思,片刻后,分析道:
“并州和幽州地处北方,气候寒冷,农作物生长周期长,加之多山地,丘陵地形,粮食产量较低。
就拿并州来说,一首要从司隶和冀州购入粮食,如今主公占据司隶和冀州,便等于掌控了并州的粮仓。
并州如今局势复杂,白波军常年在并州境内行动,拥兵十多万人。张扬一首以并州刺史自居,麾下军队也有十多万。最近吕布兵败后,又带着数万兵马来到了并州。
只要主公找个正当的理由减少或者切断并州的粮草供应,并州各方势力为了争夺有限的粮食资源,必然大乱。”
韩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道:
“文优分析得极是。”
李儒接着说:“幽州也面临类似的情况。多年来,乌桓,鲜卑等少数民族时常侵扰幽州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只要对这两州断粮,先让他们内部势力争斗,咱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韩韬听后,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赞赏道:
“先生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