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韬对张仲景同样是礼数周全,十分客气。
韩韬说:“听闻先生不仅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而且又被举孝廉,德才兼备。
先生如果能够留在我的身边,我不但能为先生提供医学上的一切资助,让先生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救助百姓。
同时,如果先生愿意,我可以给先生一个郡守的职位,如此一来,先生既能行医救世,又能治理一方百姓,为百姓谋福祉。”
张仲景听后,内心大为感动:“都说韩将军仁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在下对将军的敬重,犹如滔滔江水。”
韩韬笑着回应:“这都是我对先生这样的大贤应有的敬意。”
接着,韩韬把自己开设医学馆的宏伟计划详细地说给张仲景听。张仲景听后,大为震惊,心想:
如果这个计划能够实现,那自己就可以将医术传播到天下各地,造福无数百姓,而不再局限于救治一小部分人。
韩韬继续说:“先生还可以挑选那些适合学习医学的苗子,悉心培养,然后让他们前往各地的医学馆工作。
如此一来,就如同先生自己走遍天下,救助各地的百姓。”
张仲景听到此处,激动得难以自己,当即跪下,道:
“拜见主公。”
此时张仲景心悦诚服地认主。韩韬自然是满心欢喜,依旧安排他先去救治城中的百姓。
张仲景领命后,带着满腔的热忱进入邺城。
经过数月的不懈努力,邺城及其周边的瘟疫终于基本消除。曾经被阴霾笼罩的大地,如今重焕生机。
百姓们奔走相告,脸上洋溢着获得新生的喜悦,他们无不对韩韬感恩戴德。
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天王庙在冀州各地如雨后春笋般被建造起来,这是百姓们为了表达对韩韬的感激与敬仰,用最崇高的方式铭记他的恩情。
在这段日子里,韩韬也顺利地彻底掌控了冀州。他有条不紊地将冀州的所有军队收编整合,将所有的军事力量尽归麾下。
同时,韩韬也信守承诺,封闵纯为魏郡太守。闵纯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对韩韬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简首是当做亲生父母一样崇拜。
然而,同为韩馥旧部的耿武,李历等人,内心却满是郁闷与不甘。
尤其是李历,当他听说韩韬是在大婚时期,韩馥派闵纯去凉州时,答应日后提拔闵纯做魏郡太守的,更是懊悔不己。
最近几日,李历常常独自喝着闷酒,对着家人不停地嘟囔:
“要是当初,韩馥派我去凉州,今天这魏郡太守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家人也只能尽量劝慰他,可他心中的结却始终难以解开。
耿武则是郁闷得请了好多天假,整日无精打采,完全没有心情工作。
而对于韩馥,韩韬却暂时将他晾在了一边,没有让他插手冀州的任何事务。
韩馥心里十分焦急,暗想:“韩子韬不会反悔了吧?难道要把我当成弃子了?”
想到这里,韩馥不禁有些害怕,一种被抛弃的恐慌感涌上心头。于是,他赶忙找来闵纯商议对策。
闵纯思索片刻后说:“大人,我觉得韩子韬应该是有原因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冷落大人。
不如我们找韩子韬的谋士程昱探探口风,上次大人派我去凉州,就是程昱大人帮的忙。”
韩馥听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说:
“事不宜迟,你就快安排吧。”
闵纯应道:“是。”
过了两日,韩馥带着丰厚的礼物,满怀忐忑地来到程昱的住处。双方见面后,互致礼节。
韩馥道:“仲德先生,在下今日前来,是为了感谢您多次的帮忙。”
程昱客气地回应:“韩大人客气了。”
韩馥接着步入正题,小心翼翼地问:
“在下近期还有一个疑虑,韩将军想如何安排在下呢?”
程昱听后,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缓缓道:
“主公对任何事情都有精心的安排,韩大人不必心急,回去等消息就可以了。”
韩馥一听,急忙说:“还请仲德先生指点一二。”
程昱放下茶杯,神色认真地说:“其实主公并不是不想让韩大人继续担任冀州刺史,而是有所顾虑啊。”
韩馥一听,连忙解释:“我对韩将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程昱摇摇头说:“主公不是怀疑大人的忠心,而是主公担心大人您震慑不了冀州啊。
就说此次袁绍与大人对峙,整个冀州的郡县几乎全部倒向了袁绍。
不是我说您,韩大人您做了这么多年冀州刺史,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韩馥听到这里,脸“唰”地一下红了,心中暗自惭愧:
“这次确实够丢人了,自己身为冀州刺史,结果只有三个郡县支持自己,最后还临阵倒戈了。”
程昱接着说:“您想想,主公能放心把冀州交给您吗?主公是担心您管理不了冀州各地,又闹出乱子来,主公此刻也很
为难啊。”
韩馥连忙说道:“明白,明白...”
韩馥接着问:“那我该如何做呢?”程昱反问:“
请问韩大人,如果这次是袁绍胜了,他会如何对待你?”
韩馥听后,沉默不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袁绍凶狠的面容。
程昱继续添油加醋地说:“恐怕大人全家性命不保吧。”
听到此话,韩馥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心中涌起无尽的恨意。他心想:
如果袁绍赢了,我全族都会惨遭袁绍的毒手。此刻,韩馥的脑中,竟然不自觉地出现了袁绍屠杀自己家人的血腥画面,越想越觉得可怕。
韩馥咬牙说:“我知道,如果没有韩将军,我全家不保。我会永远铭记韩将军的大恩大德的。只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程昱故意卖关子:“难啊,难啊...”
韩馥急切地说:“仲德先生,如果我清算这些相助袁绍的官员以及给袁绍提供支持的氏族,韩将军会不会重新信任我?”
程昱说:“你如果这么做,至少能让主公看到你的能力和果决。”
韩馥沉默了一会,面露难色地说:“可是我此刻没有一兵一卒啊,只有一些家兵,远远不够对付这些墙头草啊。”
程昱说:“所以我说难啊,我们现在只是揣测,主公仁义无双,是不会派兵屠杀这些人的。
然而不这么做,又无法证明你的能力和对主公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