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最好的女子。是那个人不懂得珍惜!”
林婠呆愣住了,表哥这是……在向她表露心意?
钱景曦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心脏像是一只大手给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他很想说自己是开玩笑的。这样他与表妹回到以前的单纯的表兄妹关系。
可是,他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
万一……万一表妹也对他有意呢?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卑劣,明知道表妹这个时候最是无助,他却还这样逼迫她。
“表哥,我……”
钱景曦快速打断了林婠的话:“表妹不用放在心上,我……我只是说笑的。”
钱景曦说完,转身就急匆匆地出了院子。他不敢看林婠的眼神,他怕自己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村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安详。
水神医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个傻徒弟啊,真是没用!连个娘子都娶不到,还得让我老人家来操心。”
他走到林婠面前,看向院子外在忙着从牛车上卸货的模糊身影,语重心长地道。
“这个世道对女子苛刻,特别是独自生育的女子,外面的流言蜚语能淹死人。”
林婠沉抿了抿唇:“我不怕。”在她决心离开东宫时,她就已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小女娃你是不怕,可你想过你的孩子没有?”
林婠眼睫微颤,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有你的母亲。你愿意他们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吗?老头子这话不好听,但是小女娃,这个世道从来都是适者生存。既然有一条轻松的路,为何要让自己过得辛苦呢?”
“小女娃以前爱得辛苦。以后就找一个爱你疼你的。”
“我那个傻徒弟啊,就是一根筋,他心里只有你。你们是表兄妹,彼此知根知底。你嫁给他,自己有个依靠,也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
林婠觉得水神医不愧是神医,擅医人病亦擅医人心。
她被说动了。
只是她不爱表哥啊,她有过一次婚姻知道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痛苦。
“这对表哥不公平,我……”
“我愿意!
钱景曦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门口,一双眼眸深情看着林婠。
“若是表妹不放心,我可以与表妹假成亲。至于孩子,不管表妹选择如何,我都会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疼爱。”
“只望表妹能给我一个机会!”
钱景曦这话可以说是低微到了尘埃里。
水神医见钱景曦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你便是想做真夫妻也不行,小女娃现在引蛊水还未祛除,可不能洞房。”
水神医这话一出,两人都闹了个红脸。
钱景曦急急看了林婠一眼,瞪着水神医:“师傅,你休要胡言。”
水神医不高兴了:“怎么?不是方才你说是假的也愿意的吗?”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当面告状。
“小女娃,你看看。这就是男人,花言巧语说的话跟放屁一样。依老夫看啊,你还是不要……”
“师傅!”钱景曦这下是真的急了。
“表妹我是真心实意的,我……”钱景曦只恨不的将自己的挖出来给林婠。
“表哥,我相信你。只是,我需要考虑下。”
林婠没有直接拒绝,她可以承住那些流言蜚语,可孩子呢?阿娘呢?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卑劣也好。
她还是利用了表哥。
水神医一锤定音:“不用考虑了,除夕那天正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趁着没显怀,早些将名份定下来。免得一些流言蜚语伤人,于孩子将来也好一些。
次日,钱景曦与林婠除夕成婚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整个村子。村民们都喜气洋洋地来帮忙,有帮忙洒扫的,剪喜字的……
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只有林婠这个当事人最闲。
她真的又要嫁人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甚至很多个夜里,看着黑乎乎的黄粱,她都在想。是不是现在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醒来了,就了无痕迹。
她根本就没有逃出来,她还被禁锢在那冷冰冰的四方院子里。
距离村子不远的镇子里。
六皇子站立在窗前,这个城镇不大,一眼能望到头。灰蒙蒙的天空,洒落下来的阳光也带着一些灰淡,便是连整个镇子都蒙着一层灰。
“殿下,您真的不回京吗?陛下这次召您回京定是要重用您。”
六皇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重用?那老头不过是想拿我来制衡皇兄罢了。若我真回去了,就没命了。”
“可是,殿下,您毕竟是陛下的血脉。太子他再如何,也不敢轻易对您下手吧?”
“呵!”六皇子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