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前世林婠就是被这她这副样子给骗到了,以为她真是纯洁无暇的白莲,殊不知那是一朵黑心的食人莲。
难怪与赵翊能走到一起,蛇鼠一窝。
林妗的这份姿态让楼中还未走的宾客都面露怜惜,若不是林婠是太子妃,恐怕他们早就指指点点风言风语了。
“装模作样。”林妩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林妗见赵翊神色丝毫未动,咬了咬牙,又笑着道,“姐姐长得真好看。”扭头认同地看向赵翊,“是吧,殿下。”
语气透着拼命想掩藏却掩藏不住的亲昵。
要么是她演技好;要么是她与赵翊平素就是这般相处。
林婠瞳孔微颤,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
人群中也有一些人看出了,目光隐晦在三人之间打转。
赵翊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林妗一眼,只不动声色地将林婠的情绪看在了眼里,剑眉微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了。
一道闷雷在屋顶炸响。
林婠自小最是害怕打雷,以前都是会扑到赵翊怀里躲避。如今,她紧紧咬着牙关,袖中双手死死攥住,倔犟地挺直着背脊。
似乎这样就能抵抗住心里的恐惧。
赵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袖中指尖微微摩挲了下。
好在,那雷只轰了两下,就停歇* 了,雨势也没有加大。
这时,林四叔一脸焦急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嬷嬷,是侍候孙姨娘的丁嬷嬷,她脸上流淌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大兄不好了,孙姨娘被人毒……”
楼内还未离开的宾客见状一下子来了精神,有好戏看了。
只是林四叔话还未说完,就被林太傅厉声喝止了:“闭嘴!”
孙姨娘去了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一个妾室而已,拉出去埋了便是,哪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林老夫人寒着脸敲了一下龙头拐杖,不悦地扫了一眼四娘子柳氏:“你是怎么做娘子的?不是让你看着点么?怎么又让他喝得醉醺醺的。”
“儿媳知错。”
四娘子默默地起身,行礼。
有了上次的教训,几个家丁一拥而上,眼疾手快地捂住林四叔的嘴,将他拖下去了。
众人本以为这场戏还没开锣就偃旗息鼓了,没热闹看了。哪知,林家人只顾着去按住口无遮拦的老四,却将丁嬷嬷给忘记了。
丁嬷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哭喊:“家主,姨娘……她……没了……是被人毒害的。”
林太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宾客们则都兴致勃勃地围过来。其中有一个是大理寺的,还问林太傅要不要他大理寺出面帮忙调查。
林太傅气得险些一口气没续上来。
林婠皱眉,记得她去孙姨娘院子时,并没有见到丁嬷嬷。
“毒害?”
林妗脸色煞白,身子晃了几晃,踉跄着退后几步,随后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扑通一下跪在赵翊面前。
“殿下,姨娘今儿还好好的,定是有人容不下我们母女,求殿下明查。”
林婠抿了抿唇,林妗这话,不就是在暗戳戳地将脏水泼到阿娘身上么?
这等后宅秘闻,又涉及到当今太子妃的母亲,向来是不缺听众的。
闻言,宾客们一个个如闻到腥味的猫儿,两眼发光。就连一些对后宅之事不感兴趣的大臣,也都来了兴致。
毕竟看同僚倒霉,总是件开心的事。
林老夫人拄着拐仗过来了,给赵翊行过礼后,沉着脸对林妗呵斥:“休得胡言!”
林妗似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当的话,站起身来,红着眼圈默默退到一边,低下头去。
虽说一个姨娘的去世,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但若涉及到害人性命,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捅出来,那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林太傅很果断,当即将楼内桌椅挪动了下,坐了个简易的审问厅。又唤来府医,得知赵姨娘确是中毒而亡的。
林太傅脸色铁青。
丁嬷嬷似想到什么,突然道:“老奴想起来了,太子妃的丫鬟胭脂今儿送了一罐药给姨娘,或许……”
林婠没想到丁嬷嬷会攀扯自己,在她印象里,丁嬷嬷一直和颜善目,对她也很好。
胭脂大声反驳:“你胡说,我……”
林太傅一拍桌子:“好大的胆子!”
林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敲了一下手里的龙头拐杖。
“定是今早孙姨娘说了这贱奴几句,这贱奴就心有不甘,伺机报复,这等恶奴,绝不能留。来人,将贱奴拉下去杖毙。”
胭脂惊恐地瘫坐在地上。
在场众人都是世家出生的,后宅那点子事谁不清楚?知道林家这是不想闹大,让一个丫鬟背锅。
在他们看来这也是最妥当的做法,毕竟家族脸面重要。
已有两个雄武有力的家丁上来要将胭脂压下去。
在众人都以为事情会就此打住时,林婠出乎意料地站了出来,寒着张小脸,挡在胭脂前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