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言辞模糊,难以辨识。
青黛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有些发热。
脸色霎时一变,她立即吩咐殿内侍候的宫人去请太医来,又让人去取来冰。待到帕子变冷了,再将帕子细心叠好,敷在林婠额头上。
胭脂也匆匆过来了,神色焦急:“娘娘情况如何了?”
“有些发热,应是昨晚受凉了。都怪我,该阻止娘娘的。”那池水已凉了,娘娘虽没有下水,却在池边站了许久,这才沾染了寒气。
这时,太医提着药箱子快步进来了,是太医院的徐太医。
青黛微愣了下,在见到随后进来的赵翊后,便明了了。
徐太医先是细细地察看了林婠的舌苔,随后又轻轻搭上了她的腕脉。
“太子妃寒气入体,所幸发现及时,并无大碍。臣这就开方,调养几日便可康复。”
青黛心里提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太子妃身子骨比常人要弱,以后万不可再受凉了。”
徐太医后面这话是对着赵翊说的。
殿内侍候的宫人都低下头去,眼观心心观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赵翊抬眸睨了一眼床榻上的还未醒来的林婠,淡淡应道。
“孤知晓了。”
因为宫里来人,赵翊只呆了一会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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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轻依在床头,在徐太医一番针灸后,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她本想下榻,青黛却怎么也不答应。
还威胁她,说是她再一意孤行就要去林府将夫人请来。
林婠一想到阿娘的唠叨,当即就投降了。
窗外,阳光如细流般温柔地洒落,将她纤细的身影勾勒在墙壁上。
“殿下一得知娘娘身体抱恙,便心急如焚地赶来,还特意前往太医院请来了德高望重的徐太医。可见,殿下心中是挂念着娘娘。”
林婠正在喝药,听胭脂这话,险些将药喷了出来。将空了药碗递给侯在一旁的青黛,随后接过帕子,轻轻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渍。
这才道:“以后在我喝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惊悚的话,我担心会被噎死。”
胭脂急忙道:“呸呸呸,娘娘切莫提及那不祥之词,快呸上一声,去去晦气。”
林婠无奈,只得依言而行,轻轻吐出一声“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宫人的禀报:“娘娘,林二姑娘求见。”
林婠黛眉微蹙,正欲开口拒绝。就见林妗身着一袭素白裙裳,仿佛弱柳扶风,被一个老嬷嬷搀扶着,缓缓走进来。
“闻听姐姐身体微恙,妹妹特地前来探望,姐姐该不会不欢迎妹妹吧?”
林妗那一步三喘的模样,倒比林婠这真正的病人更像是个病人了。
林婠直接了当不愿与林妗虚与委蛇:“既然知晓本宫不欢迎,那还来做什么?故意来惹人嫌么?”
林婠脸上僵了一下,想到来此的目的,随即笑着道:“姐姐真会开玩笑。”
林婠紧抿着唇,冷冷地看着她。
“姐姐,我们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林妗姿态亲昵地走近,在距离床榻三步远时,被胭脂拦住了。
林妗也不气恼,当即停步继续,道:“在这深宫之中,只有我才是姐姐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姐姐,我们……”
“信任?”林婠嗤笑,“若你要说的是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她上辈子是信任了林妗,错把恶狼当羔羊,才落得那么惨。
“我知道姐姐恨我,可是姐姐,我真的是为你好。”林妗急切地辩解道。
林婠却不再理她。
胭脂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说道:“二* 姑娘,我娘娘说了,你可以走了。”
林妗恨恨地瞪了林婠一眼:“林婠你会后悔的。”说完,丢下一句狠话,大步离去,再也不见一丝先前的柔弱之态。
胭脂看着林妗远去的身影,愤愤地道:“我就说二姑娘都是装的,果然没错。”
青黛则多想了一层,面露忧色:“二姑娘突然来示好,是不是跟前阵子传的皇后娘娘要为东宫纳人的事有关?”
胭脂一愣,问道:“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小伢子快步走进来禀报:“娘娘,仁明殿的吴公公来了。”
“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得知太子妃身子抱恙,特地让奴婢送来一些补品。”
说完,几个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托盘上摆满了人参、燕窝、阿胶以及其他滋补的药材。
林婠欲起身谢恩,却被吴公公连忙劝阻:“太子妃不必起身,皇后娘娘说了,一切当以太子妃的身子为重。”
林婠重又坐回去,微微颌首:“谢母后恩典。”
“太子妃好好养着身子。”吴公公继续说道,“三日后,皇后娘娘在金明池有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