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殿下将她接回东宫不是两情相悦,想与她共结连理么。”
赵翊闻言,眉头渐渐舒展,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婠婠是这般想的?”
林婠斜睨了他一眼,还真是情深意重呢,刚才还黑着张脸,一提到林妗就笑得跟春天的花儿一样。
她与他青梅竹马,陪着他十几年,却抵不过他与林妗短短数月。
心里莫名一堵。
不是吃醋,是对自己这么多年感情都喂了狗,感到悲哀。
“我怎么想的重要吗?殿下还是早些将和离书给我吧……”
赵翊眸底迅速蔓上一层厚厚的冰雪,掩去了所有情绪。
“婠婠,莫要再胡闹了。”
林婠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最不喜欢,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是轻飘飘一句:莫要胡闹。
“我胡闹?我……”
突然间所有的情绪都散去了,对这样根本不在意她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双肩蓦地垮下来,垂眸看着脚下铺着的暗色短绒地毯。
她没有看到,赵翊的唇线微微抿紧,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手,正欲抚向她的发顶,这时,车外传来承康的声音。
“殿下,到了。”
林婠如蒙大赦,连忙跳下马车,留下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和轻轻晃动的靛蓝色车帘,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赵翊的手,僵在半空中,迟迟未落下。
承康在外等候多时,见赵翊迟迟未出,心中疑惑,正欲掀开车帘探看。
却见赵翊终于从马车上下来,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承康心领神会:“殿下,太子妃……”才开口,就见赵翊冷眸睨过来,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赵翊轻淡地拂了拂袖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告诉仁明殿的人,可以动了。”
承康眉心一突:“是。”
-
次日清晨,碧空如洗,澄澈无瑕。
还未及巳时,日头已如火球般炽烈,将大地烤得一片惨白,仿佛连空气都泛起了微微颤抖的光晕。
屋内,冰鉴幽幽地吐露着凉意。
林婠睁开眼,自软榻上起身,青黛忙上前,手指轻柔地按压着她的两侧太阳穴。
“娘娘,好些了没?”
“嗯,好多了。”
“娘娘,您这头疾这么熬着也不行,得去找太医看看。”
林婠浅浅打了个哈欠:“不用了。”她心里有一种预感,这头疾与那引蛊水有关,她不想让宫里的太医知晓。
她不信任他们。
青黛见状,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言,只手指上按压的动作更为轻柔了。
“方才,是谁来过了?”林婠假寐时,隐隐约约听到屋外有声音。
“是承康公公来了,殿下会来太子妃殿用午膳。”
林婠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他殿里没饭吃么?要跑来我这里……”
话还未说完,胭脂急匆匆地打帘进来,一股热浪随着她扑面而来。
“娘娘,守门的侍卫来报,云璃姑娘求见。”
林婠摆了摆手,让青黛不用再按揉了。起身坐到案桌边,接过青黛递来的温茶,轻呷了一口,清甜的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让她进来。”
片刻之后,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云璃身着粉嫩裙裳,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笑容明媚地从门口进来。
“我贸然来访,婠姐姐不会见怪吧?”
林婠淡淡扫过云璃脸上精心雕琢的妆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会,云姑娘请坐。”
云璃依言坐在林婠对面的如意团花织锦椅上,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没有喝,只是轻轻摩挲着青瓷杯沿。
欲言又止,似在寻找合适的开口时机。
林婠心领神会,轻轻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室内顿时只剩下她们二人。
“我素来不喜绕弯子,云姑娘若有话,但说无妨。”
云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婠姐姐如此爽快,那妹妹便直言了。我知姐姐心中有意离宫。”
她很清楚,若是说错了,很可能会得罪了林婠,从此再得不到帮助。
可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对她……姑母经过昨日皇帝那一番敲打,就已起了要将她送回云家的念头。
她不能回去!
嫡母当年将她接到身边养,就是为了她能入东宫,若她没有了价值,那等待她的……
云璃拳头紧握,指甲陷入肉里,她亦无觉察。
林婠抬眸看了云璃一眼,没有否认。
云璃长舒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虽然不解,林婠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仅只是她争风吃醋的戏码。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她唯一的希望。
待生米煮成熟饭,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