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犹如细雨般绵绵不绝。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暗色一点点晕开,廊庑中萧条的树影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多了几分不安的气息。
他一点点逼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背脊紧贴到冰凉的墙壁上,他轻松地攥住她的白嫩的手腕,将她禁锢在他与墙壁间。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沿着优美的下颌线到脆弱的颈项,再到锁骨……
夜风吹来,林婠浑身一个激灵,这个禽兽,这是在院子里!
伸手抓住那只作乱的大手。
“我明日想出宫,求殿下允许。”
赵翊手上动作停住了,他眼皮轻掀,黑眸凝在林婠微启的樱唇上。
“出去做什么?”
“母亲明日离京,我想去送送她。”
赵翊他没有丝毫意外像是早已知晓。他定定地看着林婠,须臾,他大手一翻,将她的柔软无骨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牵着她进了寝房内。
一进门,他反手关上门,将她抵在厚实的门板上。
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首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很强势,一如他的人,铺天盖地。
林婠毫无招架之力,熟悉的燥热感袭来,她垂下的一直手紧捏着袖兜里的药囊,似乎这才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淡淡的药香味钻进鼻子里,燥热感消散了一些,将她从沉沦失去理智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想挣扎,然而托在她后脑的大手如铁钳一般,让她丝毫动弹不了,她只得仰着头,被动地承受着。
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阵阵发黑,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
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黑白分明的杏眸,如被蒙了一层水雾。眼尾晕着淡淡的嫣红,看着乖巧软糯又妩媚娇艳。
赵翊喉间微痒,像是落入了一粒粗糙的沙砾,摩挲着他坚硬的心壁。一下两下,那心壁慢慢地变薄,像是下一刻就要破裂了。
他眼眸里的暗色沉了沉,低首欲再次吻上去,林婠伸手挡住了他。
“殿下,我身子不舒服。”
赵翊动作顿住了,乌沉的眸子落在她脸上,又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想起徐太医说过的她有了身孕。
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用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显然是在极力平复着身体里的欲,.念。
“夜深了路不好走,就歇在这。”
他的声音透着暗哑,带着些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红唇。
林婠看了一眼屋外,天色还没有全部黑下来,西边的天际还余着一缕浅淡的黛青色。
“我……”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赵翊的手指已按压在她的双唇上。
“放心,不碰你。”
见林婠久不回答,赵翊也不生气,他好脾气地放开手,林婠一得到自由就立即退后了两步,就像他是可怕的洪水猛兽。
她急急地拉门,然而,门却已被人从外面锁了。
林婠脸色煞白,回过头,发现赵翊已进了侧边的汤室内,隐约中有暧昧的水声传来。
一会儿后,水声停了,赵翊从汤室内出来。
他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色锦袍,头发还是湿的。发丝和眼睫沾了水珠,稍显赢弱,却没有弱化他的攻击性。
好看得仿佛天穹之上的明月,清冷,让人不敢接近。
他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块干布巾拭擦着头发。擦发时,一双深潭一般的眸子紧凝在她身上。
林婠有一种草食动物被凶猛的肉食动物锁定的危险感。
“婠婠站在这里,是也要沐浴?那汤室内水还热着,若婠婠想……”
“我不想!”
赵翊轻笑了下,漆黑的眼眸里乍然浮现出点点星芒。他丢开干巾,缓步朝着林婠走来。
他墨发发梢还没有完全干透,唇色很浅,瞳孔被烛台上燃着的烛火照得波光潋滟。
前襟的衣衫,随着走动微微敞开,漏出里面冷白色的肌肤。一滴水从发梢滴下,没入那片肌肤里。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承康的声音。
“殿下,福宁宫的启公公来了。”
赵翊好看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林婠赶忙道:“殿下公务要紧。”
“进来。”
赵翊抬
手整理好衣衫,在承康开门时,他又恢复成衣衫整洁严谨的衣冠禽兽。
门才刚打开,林婠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那着急程度就像是屋子里有骇人的洪水猛兽在追击她。
若不是承康反应快,就险些与她撞到了一起。
赵翊长身玉立站在门口,看着那绯色的身影在满院宫灯的辉映下,如一只飘然飞舞的蝶儿,远离他而去,最后融入浓重的夜色里,再看不见。
他抬起手,似是要将那倩影留住。手才抬起又停住了,手指微微蜷起,垂落在身侧。
承康在一旁看得心惊。
“明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