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滑下,落入深邃的锁骨。
夜风从半开的窗棂吹进来,轻轻掀起纱帘的一角,又快速褪去了。
林婠莫名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体里的燥热蠢蠢欲动。她慌忙收回视线,放下筷子,正欲起身告辞。
赵翊已大走过来,单手轻按在林婠单薄的肩膀上,让她重新坐回椅子里。
“吃饱了?”
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宽大的领口低垂,漏出大片纹理流畅结实有力的胸膛。
林婠目光如被烫到了般移开,白皙的耳轮顷刻间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想起身逃离,然而全身却是酥软的,使不出一丝力气。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砧板上的鱼肉。
“走开……”
声音娇柔得像是在春水里浸泡过。才开口,林婠就立马闭上嘴。
赵翊眸色骤深,喉结上下滚动。
他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在她那还带着些微红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林婠浑身一颤,清澈的杏眸渐渐蔓上一层水雾,眼看那股燥热要控制不住了。她猛地咬了一下舌尖。
眼神清明了几分。
“今日之事,都在殿下的算计中了吧。”
赵翊薄唇微抿,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你知道些什么?”
这个节骨眼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林婠在心底里冷笑,看吧这就是刚才还脉脉温情的男人。
就像是有一盆冰冷的水当头浇下来,身体里的燥热在快速消散。待到有了些力气,她咬着牙站起来,想远离他。
然而才起身,那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一施力。她又重新跌坐回去。
他微微俯身,乌沉的眸子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一种被阴暗中的毒蛇盯上的感觉。
“难道我说错了吗?殿下明明知晓会有刺客,还让十公主上了画舫。殿下也明明知晓,母后会大发雷霆,还特地让我送十公主回来。”
“殿下就是故意让我做母后的出气筒吧。”
赵翊剑眉微皱:“我并无此意。”
“我自问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对不起殿下。如果殿下看我不喜,我已主动呈上休书。”
“只要殿下在休书上签字,我以后定不会再来打扰殿下半分。”
林婠紧抿着唇,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屋外,起风了。
纱帘被掀翻,临窗的葳蕤枝叶被摇得簌簌作响。
赵翊指尖不可抑制地颤动了一下,沉下脸。伸手捏住林婠精致的下颌,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告诉孤,你的奸,.夫是谁?六皇弟?还是你那个表哥!”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刺得她五脏六腑都是血淋淋一片。
原来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你混蛋!”
眼前的水汽氤氲上来了。胸间窒闷得几乎连嗓音都变得嘶哑,她恨恨地瞪着他,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一线血红沿着唇角溢出,赵翊瞳孔轻微一缩,指尖微微用力,迫使她松口。
“孤混蛋?”
赵翊眸色一厉,低首狠狠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舌尖在她口腔内扫刮。林婠全身一颤,燥热感再次蔓延。
在失去理智前,她狠狠捏了一下手心。趁着最后一丝理智,她偏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白皙的脖颈上。
尖锐的牙齿,刺入脆弱的脖颈,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开。
林婠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惊惶地松开口。
赵翊眉心都不动一下,只低眸静静地看着她,乌木一般的眸子晦暗不明。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仿若一条银蛇从窗口钻进来,将屋子照得雪亮。赵翊白皙的脖颈上流下一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一瞬后,雪亮褪去。紧接着,一道惊雷在屋顶炸响。
林婠自小就怕打雷,本能地抱紧双臂在椅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赵翊指尖微动,低眸看着那娇小的一团。这才发现,她的身子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了。
他紧皱了下眉,伸出手抚向她的头顶,在落下时,顿住了,手指蜷起收了回来。
须臾,手指松开。
“早些歇息。”
说完,大步离去
了。
哗”地一声,天像是漏了一个洞,豆大的雨点连在一起,一串串像是挂满的珠帘,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廊檐下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萤光,在风雨里摇曳。
像是顷刻就会熄灭了。
守在殿外的承康见到大步出来的赵翊先是一惊,随后拿过一把油纸伞跟上去。
心里猜测着,莫不是殿下与太子妃吵架了?
“去查,看看是谁提前给仁明殿透了消息。”赵翊眸色冷厉。
“属下遵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