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的黄衣小姑娘,立刻嚎了起来,“我的毽子!”
“别哭别哭,毽子是飞到树上去了,又不是丢了坏了,我给你拿下来就是了。”倪音赶紧说道。
闻言,羊角辫小姑娘还真的不哭了,眼巴巴地向倪音看来。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倪音哪里受得住,想着她以前上山采药,陡峭山崖也不是没爬过。当即来到柿子树前,踩着一块青砖便攀爬了上去。
毽子落的位置并不高,倪音没爬多少,手就已经够上了。
拿回毽子,倪音向着下方的小萝卜头们炫耀了下,然后小心* 翼翼地从树上下来。
谁料她刚落脚,脚下的枯枝便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
没了支撑,倪音当即眼神慌张地向地上扑来。
眼看着整个人离地面越来越近,孩童们也已经全都被吓傻了,一只手臂忽然从一侧横出,揽住倪音的腰,一个旋身,倪音便稳稳地在地上站定,惊魂未定地向面前的人看来。
“薛临。”倪音语气惊喜。
“哇,哥哥会飞!”小孩们也齐齐冲了上来。
直到这时,倪音才知道薛临刚刚竟然用轻功从卧室的窗户飞身过来,接住了她。
难怪衣衫不整的,连长发都有些凌乱。
毽子既然已经取下来了,倪音便将其还给了羊角辫小姑娘,又找了个理由将这些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请了出去。
关上院门,倪音第一时间来到薛临的面前,目光比骄阳还要炽热几分。
见状,正在洗漱的薛临,挑眉看她,“为何这般看我?”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倪音的态度有些扭捏。
闻言,薛临动作微顿,不由得便想起昨日倪音请他帮忙互渡津液,压制体内毒素的要求来。
薛临的手指蜷紧,面上却弯起一抹闲适的笑,“说说看。”
“薛临你可不可以教我轻功?”倪音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根本没有想到倪音竟是想和他学轻功,他还以为……
“为何想学轻功?”薛临问她。
“因为方便。只要学了轻功,以后我去后山采药,那些悬崖峭壁的名贵药材也能采到,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开山里的危险。”倪音开口解释道。
“什么危险?”薛临的眉头蹙紧。
“危险多着呢,后山有蛇,还有野猪和狼,村民们还听到过虎啸,反正什么都有,搞得我采药根本不敢进深山。”倪音小小地抱怨道。
听她这么说,薛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下次采药我陪你一起。”
“好啊好啊,那轻功呢?”倪音还没忘记轻功的事情,毕竟身为华夏儿女,谁对飞檐走壁没点念想。
“练功很苦。”
“我不怕苦。”
闻言,薛临示意倪音伸出手来,倪音听话照做。
下一秒,薛临捏了捏她的手臂,又俯身捏了捏她的小腿。
“痒。”倪音有些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少女的声音甜腻,使得本来还一本正经给她摸骨的薛临也有些耳热起来。
“根骨不错,可以练武。”薛临直起身,给倪音下着定义。
“真的?”倪音立刻拉住他的衣袖。
垂眸看见倪音的动作,薛临的唇角轻翘。
“当然,明日一早我就可以带你练武。”薛临毫不犹豫地说道。
“明日?明日恐怕不行……”倪音有些犹疑。
“明日你有何事?”薛临问道。
“明日我得进城一趟,去看个病人。”原主作为十里八乡唯一的医女,城中那些富商的夫人小妾,一旦有了病痛,便会遣人来接她过府一叙。明日刚好有个员外家的老夫人因为身子不爽利,早早就打好了招呼。
“而且你的伤药也不多了,家中还需添些米油,还有还有,我还想买点胭脂,早就用完了。”倪音掰着手指算道。
薛临听她说起这些家常,不仅没有一点排斥,反而还有股莫名的温馨。
如果他昨日真与倪音拜堂成亲了,恐怕他们二人真的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薛临下意识这么想道。
“这样花下去,薛临,我都没银子了。你最好给我快点想起来,然后连本带利地把药钱还给我!”倪音理直气壮道。
薛临:“……”
薛临低笑一声,“
你放心,等我想起过去,我不仅会连本带利把银子还给你,更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十倍百倍!”倪音的眼睛晶晶发亮,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脸直接皱起,“那也得你想起来啊,要是你想不起来怎么办?”
想不起来?
薛临似乎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如果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他在这世上唯一相熟的人恐怕只有面前的少女了。
到时说不准……
薛临眸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