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一盘红鸡蛋,这可是只有家中有喜事,才会摆上桌的东西。
宫家家宴,薛临和谢寒楼出现还算说得过去,这位今日突然到门拜访的闻人公子也在,叫什么事。
何况他还疑似斩月教主,别人家家宴,他到底怎么好意思出现的?
宫家人也是满心不解。
直到倪音一脸惊喜地走到他的身边,“闻人,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昨夜两人才在宫家的药泉里相拥而吻,现在倪音却装得跟真的一样,闻人巽对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佩服。
心中更是不由得怀疑,以前她到底跟他说了多少瞎话。
“音儿,你与闻人公子认识?”宫老忽然开口。
“嗯。”倪音点头,将她之前从河边捡回闻人巽的事情简略地交代了下。
先是薛临,再是闻人巽,两人一个赛一个英俊,自家孙女/女儿/姐姐这是光挑好看的往家扒拉啊。
宫家人不由得想到。
并不知道刚见面就已经被家人看穿本质的倪音,交代结束,便乖巧地站在了一旁。
如果说之前宫老可能还想给这位疑似斩月教主的闻人公子使点坏,现如今他只想平平稳稳,不出一点差错地给自家大孙女把身上的毒解了再说。
于是宫沉华一边捻着胡须,一边笑着说道:“来者即是客,闻人公子,请落座。”
宫老前辈的客套,几乎引来在场所有人诧异的眼神。
这可是宫家家宴,宫老邀请一个外人落座是什么意思,薛临尤其难以置信,他不相信宫爷爷对闻人巽的身份没有怀疑,那为何……
唯有谢寒楼,眼眸垂下,对于心中的某个猜测愈发肯定。
“多谢宫老前辈。”
闻人巽礼节还是很到位的,光靠他这副卖相,谁又会把他跟传闻中暴戾恣睢的魔教教主联系到一起呢。
刚被认回宫家,倪音自然是要贴着自己母亲、妹妹坐的,闻人巽、谢寒楼、薛临三人只能坐在她的对面。
因着之前倪音陪着母亲与奶奶,宫老爷子只有在这时才有空闲细细询问起倪音这些年的生活来,尤其是倪音的那个师父。
回忆着过去,倪音发现原主的这个师父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把她当徒弟,教她识字学医,糊涂的时候又会抱着她喊女儿。
所以原主一直认定师父就是她的亲娘,只是曾经受过刺激,把她忘记了,根本没想过自己还有其他家人在世,否则剧情里她说不定就会请求薛临帮她找回爹娘了。
只能说原主的这个师父一看就有问题,可惜死无对证,倪音就是想问也没法招魂。
但可以肯定的是,事情绝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不然如何解释她体内的毒素与谢寒楼、闻人巽刚好相克的巧合。
还有剧情中原主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倪音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这时,瞥见倪音端起一碗酸汤的宫素衣,不由得出言感叹,“我说音姐你怎么口味跟我家里人这般相似,原来是一家人。都怪我之前太迟钝了,要是多留个心眼,说不定我们早就相认了。”
“现在相认也不迟啊。”倪音笑着说道。
“也是。”宫素衣嘻嘻笑了起来。
一场家宴,吃得宾主尽欢。
宫老犹豫片刻,便命儿媳将宫素衣带下去,他有事交代。
“什么事情我不可以听?是不是跟姐姐身上的奇毒有关?我不要离开。”宫素衣犟着不肯离席。
“胡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宫老叱责了声,宫素衣终于不甘不愿地被爹娘、奶奶带了下去。
很快,桌上只剩下倪音与薛临、闻人巽、谢寒楼四人。
闻人巽与谢寒楼自不必说,至于薛临,他是倪音名义上的未婚夫,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告知他一下。
于是宫老便当着几人的面,说了这位今日登门的闻人公子体内的奇毒与谢寒楼体内毒素一致的事情。
“加上闻人公子,音儿你体内的剧毒说不准真的可以彻底清除。”宫老眼神欣慰。
亏得倪音还以为自家爷爷能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结果就是一起来啊,感觉带副扑克进去,三人都可以斗地主了。
倪音暗暗在心里吐槽道。
早在之前宫素衣被叫离,闻人巽仍端坐在原位的时候,薛
临的心中就已经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如今预感成真,先前得知倪音是他未婚妻时有多高兴,现在薛临心头的酸涩就有多浓。
先是寒楼,再是闻人巽,这世上中毒的人这样多,为什么不再多他一个呢?
寒楼也就算了,闻人巽他凭什么也能进来掺和一脚。
这人见了倪音就跟蚂蟥见了血一样,叮住就不放,还特别矫揉造作,叫薛临看着就心生厌烦,他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