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剑,还有他的轮椅,脑中不由得冒出一个人名来——谢寒楼。
只是有些不解此人怎么会在这里?
闻人巽眼眸轻垂,然后想到了薛临。
倪音早就注意到闻人巽对于魔教中人被谢寒楼打败之事,并没有任何反应,好似那帮人是死是活都与他这个魔教教主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先前倪音就发现闻人巽的情感十分淡漠,仿佛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带着一股莫名的自毁气质。如果倪音不是这段时间遇到了他,而且剧情后期再找机会与闻人巽相遇,就算她扑上去亲他,恐怕闻人巽也会无动于衷。
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眷恋。
眼看着那些奇装异服的魔教人士被谢寒楼打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他们哪里不明白自己分明是踢到铁板了,几个见势不妙的立刻悄悄逃了,余下的也是动不了,不然应该也逃了。
至于摔到他们门上的这个,应该已经晕了……咦?
倪音的视线刚落到这人身上,便看到他的胸前挂着一条香木手串,看样式实在不像是此人的品味。
倪音上前两步捡起这人身上的香木手串,仅看了一眼,一道如晨间清风般柔和的嗓音忽然在下方响起。
“楼上的姑娘,手串是在下的,可否将其丢予在下?感激不尽。”
听到声音,倪音蓦地回头。
楼下众人在看清倪音面容的刹那,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看背影还以为是窈窕淑女,没曾想竟是无颜之女。
唯有谢寒楼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顶着脸上的红斑,迄今为止,倪音也就遇到两人,看到她的脸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一个是闻人巽,另一个是谢寒楼。
对于闻人巽来说,高矮美丑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包括倪音。而谢寒楼纯纯就是因为修养好,他从不会嘲笑任何人的缺陷,没中毒前不会,中毒后依旧不会,是个真真正正的如玉君子。
“这个吗?”倪音反问一句,随后上前两步走到栏杆前,伸手将手串往下丢去,“给你。”
谢寒楼立刻伸手接住,温和有礼地拱手,“多* 谢姑娘。”
“不客……”倪音的话刚说完,腰间忽然毫无征兆地多出一只手臂。
轻轻一带,她便被人带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当中。
倪音蓦地转头,恰好看到嘴角噙着一抹笑的闻人巽,垂眸与下方大堂的谢寒楼对视着。
如果说倪音的相貌对楼下的人是第一个冲击的话,相貌过于耀眼的闻人巽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地将这样一个无颜女拥进怀中,对众人来说,就是第二个冲击。
这无颜女难道是什么大门派的掌门嫡女吗?不然他们根本想不出,闻人巽与她这般亲昵的原因。
此时,坐于轮椅上的谢寒楼看到闻人巽的举措,以及男子眼中若有似无的敌意,谢寒楼心中微讶,随即笑着微一点头,身后的侍从立刻上前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去,另一名侍从则将损坏桌椅的赔偿放在他们那张桌上,也跟着走了出来。
等出了酒楼,头一次跟自家公子出来的一名白衣侍从,没忍住张口吐槽道:“楼上那男子的眼神是何意思?莫不是他以为我们公子要和他抢夺那位面有瑕疵的女子吧?实在是荒谬……”
“谢二!”谢寒楼的声音立时响起,“你的教养呢?谁告诉你,可以对他人的容貌评头论足?”
“我又没有说错,她明明就……”谢二还欲争辩,另一名白衣侍从直接将他挤至一旁,冲他使了个眼色,就谢二这个咋唬的性格,这次回去云沧山后,恐怕公子再也不会带他同行了。
看着谢寒楼离开酒楼,顶着下方众人灼灼的目光,倪音硬是忍到进了包厢,才伸手一把拉下闻人巽的手臂,转头皱眉向他看来。
“为何这般看我?”闻人巽问道。
“刚刚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可以突然抱我?大家都在看我们……”倪音开口抱怨道。
“看就让他们看了,又能如何?”闻人巽毫不在意地提起白瓷的茶壶,给倪音倒了杯茶水。
“可江湖之中,就连夫妻都不会当众搂抱,何况是我们两人的关系?”倪音出言反驳。
闻言,闻人巽倒茶的动作微顿,“我们两人的关系,怎么了?”
说话间,他抬眸看向倪音。
“我们两人的关系,这样搂抱在一起,就不对啊。”倪音理所当然道。
闻人巽随手放下茶壶,“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朋友了。”倪音看向闻人巽的眼睛。
“朋友?”闻人巽重复了句,衣袖一挥,昏倒在门板上的魔教小喽啰被他随意丢到外头的走廊上,同时门板也严丝合缝地合到了包厢的窟窿上。
听到动静,倪音讶异地回头。
紧接着忽然袭来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