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寡淡。
而这也是剧情里他对原主那般冷漠的主要原因,在薛临看来,他根本记不清他和原主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也没兴趣和原主这样的人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因为两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没必要给原主任何希望。
在原主看来,薛临与她成亲后,明明在渐渐变好,对她越来越温柔,前一天出门笑着说会给她带好吃的云片糕,晚上回来忽然变得冷漠,答应她的糕点也没了踪影。
不仅如此,他还越来越冷漠,直到有天忽然留下一枚玉佩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主自然接受不了。
看来她现在也是遇到了和原主一样的事情,薛临开始恢复记忆了。
某人应该是在城里意外听到了薛家的事情,因为剧情里他恢复记忆的契机就是这个。
“薛临,你回来了。怎么样?李氏武馆的牌匾保下了吗?”即便知道薛临的记忆在复苏,倪音依旧如往常一样和他打着招呼。
“嗯。”薛临应了声,“你在做什么?”
“做糖莲子,现在需要将盆小心翼翼地悬到井里去。”倪音解释。
“需要帮忙吗?”薛临问。
“好。”倪音主动将木盆递给薛临,退到闻人巽的身边。
习武之人就是手稳,三两下,薛临就将木盆挂在了井里,偏头向倪音看来。
见倪音一脸乖巧地站在闻人巽的身边,薛临的眼眸克制不住地微闪,明明脑海中凌乱的记忆告诉他,他薛临向来只饮最醇的酒,只赏最美的女子,对于无颜女,他只余客套。
可等薛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倪音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腕。
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薛临心头一凛,却在倪音偏头好奇向他看来的时候,男人眼眸轻垂,随口说道:“很晚了,回家吧。”
说完,他拉着倪音的手腕,抬脚向前。
走到一半,察觉到某种阻力的薛临转头,却看见倪音的另一只手腕正攥在闻人巽的手中。
薛临眼神微眯。
闻人巽姿态慵懒。
薛临心里的声音在不断告诉他,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对他投怀送抱,根本没必要跟人在这种偏僻的小山村里,争夺这样一名女子,说出去恐怕会让全部江湖人笑掉大牙。
可偏偏他捏着倪音手腕的手指,就是松不开。
真是够了。
而被两人同时拉住的倪音见状,率先挣脱开薛临的手指。
薛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头根本控制不住地生出一丝烦闷。
她不肯跟他回去,那他就一个人回去好了,实是没必要对一无颜女纠缠不清。
心里这般想,薛临却仍像脚下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连薛临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滑稽。
等过往的记忆再多恢复一些,可能就好了,现下他确实有些受失忆这段时间的经历影响太深,等他恢复好所有记忆,他会发现失忆后的这段经历根本算不得什么。
此时,挣脱掉薛临手腕的倪音,又将另一只手腕从闻人巽的手中抽出,笑吟吟地看向他,“确实,现在太晚了,我该回家了。闻人巽,明日糖莲子应该就腌渍好了,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闻人巽轻眨眼。
他一眨眼,倪音就知道他是同意了,当即冲他挥挥手,转身往自家屋子的方向走去,薛临立刻跟上她的脚步。
直到走到薛临刚刚站立的大槐树下,倪音下意识回头,发现闻人巽竟然仍以同样的姿势站在水井旁。
暮色渐深,闻人巽又是一袭黑衣,看模样像是整个人都与身后暗色的房屋融为了一体,透着股莫名的孤寂疏离。
先前在溪边捡到闻人巽的时候,她就觉得他浑身上下有过说不出的破碎厌世感。现在依旧,那是一种会让人克制不住想要呵护他的易碎感。
不知是不是倪音看闻人巽看得太久,忍了又忍,薛临到底还是没忍住。
“到底还要看多久?这么不舍?”薛临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发酸的语气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男人立刻抿紧唇,不允许自己再说出类似这般诡异的话来。
“没有不舍,只是闻人巽身中剧毒,我总归有些不放心。”倪音笑着解释。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槐树下,闻人巽却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只露得这一手,薛临就知道对方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也就倪音总担心他冷着饿着,啧。
这样的话,薛临也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他决不允许,这样拈酸泼醋的话再次从他的口中说出。
两人安安静静地回了倪家小院,薛临习惯性地去往厨房生火烧水。因为有人麻烦的很,就算不洗澡,每天也要用热水擦洗一番,换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