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界,让一切无从表达。
星回如鲠在喉,她强自收敛心神,看似若无其事地朝对面颔了下首。
栗萧里迅速回身去按电梯键,却没来得及阻止电梯运行,电梯已重新启动,继续上行。他再次回眸看过来,星回那端的电梯已同步下行,她也背过了身去。
等栗萧里再从楼上下来,门诊大厅人来人往,哪里还有星回的影子?唯有强劲有力的摩托车引擎声有如闷雷,穿过嘈杂传进耳里,他循声追去廊檐下。
外面又下雨了。
轮胎碾压地面激起一圈圈荡漾的水波,她的长发被潮湿的风带起,纤瘦的背影很快融于滂沱大雨里,急切地仿佛是对他的躲避。
摩托车的声浪远去,栗萧里垂在身侧的右手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腿。
他淋过更大的雨,是她把他带出来的。她却像流星似的飞走了,把他留在了原地。
栗萧里一言不发,像被困在了雨里。
祁常安站在旁边,看着老板那双深邃的眼迅速红了,疯涨的湿意藏不了一点,心头酸涩难抑。
一千八百个昼夜,四十多万飞行里程,连外人都感觉到的满腔爱意,终于感动了那个老板执着的人。
祁常安忍不住说:“栗总,您应该高兴。过去五年,您跑了那么多趟米兰,终于把星回小姐找回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场重逢,是他震耳欲聋的思念有了回响。
栗萧里笑了一下,笑里有如释重负的欣慰,“她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第2章 先睡,回头我再和你算账。
星回故里
文/沐清雨
栗萧里没去追星回。她既然回来了,就不急于一时。他折返回门诊大厅,在自助打印机上输入18位数的身份证号。本意只是碰运气,毕竟来医院未必就是就医,也可能像他一样是来探病,结果真的有星回的病历。
患者主诉、现病史、既往史等处都是空白,甚至是“诊断”那里都一个字没有,唯独“处理”一栏写着:【不可以糊弄你的睡眠和你的胃,去做让自己快乐的事,心态要好。】后面还有一串数字,正好11位,明显是个手机号码。
一份不太一样的病历。
栗萧里忽然敏感了,他扫了眼科室和医师签名,再度上楼。
精神科三诊室今日出诊的医生是,副主任医师,故十方。
信息对上,栗萧里在诊室门口站定。
恰好有人从诊室出来,门缝渐开,正对外面坐着的男医生端起杯子喝水,一抬眼,目光越过杯沿投过来,镜片后那双眼,沉静淡定,是医生该有的气质,又多了几许隐藏的力量。
栗萧里与之对视,面上风波不动,直到门缝渐窄,门完全关上,彼此的视线被阻隔。他离开门诊楼,像忘了似的没去探望意外受伤的表弟,而是改去制剂室找发小看病历,然后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从病历上看,应该是这位故医生根据检查结果或临床经验判断,患者的身体器官功能都是好的,患的是非器质性疾病,像是压力太大,受了刺激,对精神方面造成了影响,不适宜吃药和做其他治疗,才建议患者进行自我调节。”
“原则上压力没了放松了就能恢复,但每个人的受压能力和自我调节能力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故十方是西医,关系不在我们院。他出生于医学世家,毕业于世界顶尖的医学院,是精神病与精神卫生学博士。因为医院推广中西医融合医疗模式,精神科在进行中西医临床经验分享,他作为精神领域交流专家,驻院半年。听说,他还从小学中医。”
她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去看精神科?挂了这位中西医都懂的故医生的号,只是巧合还是刻意奔他来的?回程路上,栗萧里靠在座椅靠背里,肘部撑在座椅扶手上,用手抵着下巴。
这是他思考的状态。
祁常安没有逾越搅扰,专注开车。
到了公司楼下,栗萧里问:“她往你手机里打过电话?”
祁常安才反应过来砸车的女骑就是星回,说:“是,那辆车的挪车电话留的是我的手机号。”当时老板在交代事情,他无暇理会。
栗萧里下车,“号码发给我。”
四点整,国内最高规格的服装设计大赛“丽人杯”初评会,在承办单位栗炻集团旗下子公司俪色服饰20层多功能会议室召开,栗萧里作为承办方负责人准时出席。
按照会议流程,先由主办方领导公布评审标准,强调回避制度,提醒评委们保持公正客观的态度,再到承办方带领大家签保密承诺书,栗萧里因此是最后一个发言的。
他没用稿子,目光锐利地看向在座的十三位评委,语气和神色一样凝肃,一句废话没有,直接进入正题,“为维护比赛的严肃性和参赛选手的权益,规避违规行为,主赛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