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真的推给方知有来处理。星回没好气地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见他坐上副驾,她气不顺,“你还要监督我?难不成我会随便找家修车行换块普通玻璃?我敢,修车行怕都不敢。”
栗萧里慢条斯理地去拉安全带,“我去,4s店可以打折。”
星回无语,她先声明:“我没开过豪车,剐了碰了,概不负责。”
咔的一声,栗萧里把安全带扣上,“我们俩都在车上,你看着开。”
星回被他的平静搞得没了脾气,她仔细看了看仪表盘,调节座椅,系安全带,打转向,启车前又特意看了眼挡杆。
栗萧里眼中的凝肃一瞬消失,他忽然笑了一下。
星回是骑惯了摩托车的,加上失忆,已经不记得上次开车是什么时候,她以为自己哪里操作失误了,“你笑什么?”
栗萧里是想到,她第一次开他的车,和他说话分了心,没低头看,盲操作挂挡时手伸错了位置。
副驾的他拍了她手一下:“往哪儿摸?”
她才意识到手伸太远,都要摸到他大腿上了,面色一红,“让女朋友摸一下怎么了,见外。”
栗萧里转头看了眼窗外,再看向她时眼睛里和语气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那你随意吧。”边说边把腿往驾驶位那侧挪了挪,像是为了方便她摸似的。
过了那么久,栗萧里还清清楚楚记得那时的星回与自己对视时,眼里深浓的羞,涩,爱,意。他给她挂挡,松开手刹,语气不自觉缓下来,“没什么,走吧。”
星回蓦地想起那件事,她抿了抿唇,边启车边使唤他,“指路。”
第8章 你乖,别闹。
星回故里
文/沐清雨
以前在国内,星回出行多是骑车,倒是开过栗萧里的车,可那时他的座驾只是一辆二十几万的普通轿车,她胆子又大,没肇过事。
回国后她还是第一次开车上道,方知有不敢让她碰车,怕米兰那场车祸对她有影响。此刻路上车不少,星回集中精力注意路况,没和副驾的人说话。
栗萧里留意着星回的操作,确认她在驾驶方面没问题,到了车少的路段,他视线落在她脸上,眸光深深地将她的脸细细端详一番,意味深长道:“还好,没忘了回来的路。”
他嗓音本就低沉磁性,说话时语速慢下来,再一停顿,就有种压迫感,全面控场。
星回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她微微皱了下眉,“忘了,所以坐的飞机。”
“……”或许祁常安说得没错,他上次话说得重了,她心里有气。可事实证明,话不说到份上,她不会回来。
栗萧里任由她野了这么多年,心里也不是完全痛快,再加上此前两人碰面,星回都没给他好脸色,他无意哄她,反倒带着几分责备意味地说:“差不多得了,适可而止。”
星回心说还不是你先招惹的我,倒来怪我态度不好了,嘴上同样不客气,“你离我远点,我自然就友好了。”
她这个状态和刚分手那阵子一模一样。栗萧里有种他往返米兰到南城这五年都被她抹去了的错觉,他侧眸看她两秒,“你的友好,有限。”
这话内涵得太明显。星回分心看他一眼,“别把我当你下属,我不看你脸色。”言外之意,你再说话带刺,我就不客气了。
栗萧里不担莫须有的责任,“先不说谁的脸色更不好,你连和我好好说话都没做到。”
星回冷脸道:“你好好说了?半夜打电话训我的是谁?拿工作牌砸我的又是谁?”
她是真记仇,一点亏不能吃。
“我训你难道不是因为你做事不够谨慎?”栗萧里略略皱了下眉,“我还敢砸你?你对车玻璃做的事才叫‘砸’,我那充其量只能算是‘甩’。”
星回哼笑,“栗总的措辞还真是严谨。”
“我行事更严谨。”话至此,栗萧里神色微敛,“后座的玻璃是你砸的?”
星回一脸不可置信,“我都被你追责追到这份上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我砸的?我说不是,你让我走吗?”
栗萧里语意更明确,“我是问你玻璃是你自作主张砸的,还是家属请你帮忙砸的?”
星回神经大条地问:“有什么区别?”
栗萧里心里有数了,目光微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见义勇为,做得很对?”
星回理直气壮地说:“我倒没往见义勇为那么伟大上想,但那人在我眼前倒下去,你的除颤器就放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我帮一把至少没错。”
栗萧里语气渐重,“但怎么帮,你在给车主打电话时应该想清楚。”
星回方向盘向右一打,把车停在了路边,语气很冲,“那栗总认为我当时该怎么做?”
栗萧里按下挡杆左侧的手刹按钮,颇耐心地纠正:“下次靠边停车前记得先打转向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