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栗萧里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没忍住呕起来,用手去捂时,一股腥咸冲口而出……
吴歧路吓得脸色都变了,却抢先一步把傅砚辞扯到一边,边交代:“去病房给你三哥拿衣服和温水。”不给傅砚辞回头的机会,他手上一推,以命令的口吻说:“去!”
傅砚辞到底是年纪轻,没经历过这些事,让干什么干什么,赶紧跑着去顶层的vip病房区了。
栗萧里脸色白得不像话,对比之下嘴角残存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刚刚洗过胃,胃里的损伤尚未恢复,又眼看着星回摔车,情绪和心里受到巨大冲击,吐血不算意外。
故十方冷静地接过助手递来的银针,施针为栗萧里止呕。
他有中医功底全院皆知,正因如此才会被派去中医院做交流。但栗萧里是大股东,消化科主任见他说下针就下针,顿觉不谨慎了,微微变了脸色,“故医生,要不要请示一下院长?”
故十方不理,又施耳针,等压制住栗萧里的干呕,问:“怎么样?”
栗萧里深喘一声,“好多了。”
故十方摸了摸他的脉,“这个时候,她需要我们,你不能有事!”
栗萧里闭了闭眼,点头。
故十方边给他按摩穴位边指示祁常安,“去取轮骑。”
吴歧路把祁常安拦下,说:“我去。你给萧里处理一下。”
故十方才对消化科主任说:“把栗总的药拿过来吧,在这输液。”
星回不脱离危险,栗萧里不会走,他也不能走。
消化科主任不清楚抢救室里的人和栗萧里是什么关系,但见栗萧里没反对,他赶紧去下处方单,取药。
方知有在这时跑着赶来,高跟鞋踩在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哒哒声异常清晰,像是某种警告。
故十方刚要开口告诉她星回还在抢救室,方知有直接扑向栗萧里,照着他肩膀重重怼了一拳,同时大声斥责:“你满意了吗?她为了想起你,命都不要了!你还要怎么逼她?”
故十方不妨她反应如此激烈,几乎是立即动作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扣住她手腕把人拉开,边提醒道:“他现在还是个病人!”
方知有抽手又去打栗萧里,“会死吗?死了我给你偿命!”
吴歧路出电梯就看见这一幕,冲上来抱住她的腰,把人往后带,“这是干嘛啊?”
“要他命!”方知有被吴歧路钳制,身体还在往前使劲,嘴里骂道:“栗萧里你混蛋!她回国多久了,但凡你真正关心她一点,都不会不知道她为什么去看精神科?你却只揪着故十方不放!如果这就是你的爱,等她醒了,我要是拆不了你们,我特么跟你姓!”
吴歧路手上用力,想要把方知有抱远点,可不较劲不知道,看起来娇小玲珑的方总,发起狠来力气大得他几乎要控不住,他大声安抚:“好了好了,咱先不说了,等星回好了,你想怎么他都行!”
方知有连他一起骂:“这话你昨天怎么不对自己说?是谁理直气壮冲到家里去骂人的?你今天再说一句试试!”
吴歧路不犟嘴,马上服软:“我错了!等她醒了,我跪下给她认错还不行吗?”
方知有一脚踹向身后,“你现在就去抢救室里跪!”
吴歧路避不开,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鞋跟,他疼得嘶了声,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消化科主任取完药过来时看见这一幕,不予置评,只把输液架放好,示意护士。
栗萧里垂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护士拿着纱布要给他处理手上的血迹时,他条件反射似地躲了下。
故十方接过护士手上的东西,“我来吧。”
护士看向主任,见后者点头,她让开了位置。
栗萧里主动把手伸了过来。
故十方沉默着用纱布和棉签把他手上和嘴角边的血迹清理干净,才给他挷上止血带,消毒,轻且果断地将针头扎入皮肤,埋好针后一抬手,止血带松开,用胶贴固定住,护士同步调好了注射器活塞。
等消化科主任和护士走了,在场只有自己人,故十方说:“她身体器官没问题,临床症状只是失眠多梦。她又是那么个性子,你没看出异样,正常。”
傅砚辞取来了温水,让栗萧里漱口,又让他换下沾了星回血的大衣,边说:“这个时候你别出事啊,不然三嫂醒了看不见你该着急了。”
栗萧里没应声,眼睛盯着抢救室。
星回的情况不好,如果没有那套装备防护,根本撑不到医院,可即便她穿了全套装备,在那么快的车速下,大脑和脏腑依旧避免不了受到损伤,抢救持续了很久。后面院领导都来了,副院长更是亲自上阵,中途星回的病情转为危重,按照程序,不得不下病危通知书。
可星开叙不在,在场的人都没有权利签字。
故十方刚要代签,栗萧里已经接过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