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现有的医学治愈不了。故医生也没办法。”
“反复失忆”这四个字激得方知有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她缓了缓,硬把眼泪憋了回去,可开口时语气依旧难掩哽咽,“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星回心里清楚,现阶段没有任何办法,否则故十方不会不承认她得的是这个病,他应该是担心告诉她实情,会让她没了希望。
那天故十方在栗萧里办公室说:“难道要我拿着检查结果告诉患者,你的病我治不了?”她心里就有数了。
星回却还安慰方知有,“对,会找到办法的。”说着捏了捏方知有的手,以玩笑的口吻说:“那就有劳方总关照我,做我的记忆补充剂了。”
方知有的眼泪终究是没忍住,可她没有放任情绪,抬手抹掉眼泪说:“我都帮你记着,如果你忘了,我会说给你听。但你最好别忘,方总直播挺费嗓子的,你爱惜点儿。”
星回撑了一周,此刻再忍不住,眼圈也红了,“好。争取不给方总添麻烦。”
方知有憋着眼泪表态,“你的事对方总来说都不是麻烦,因为方总天下第一无敌爱你。”
星回本想调侃几句,免得方知有紧张担心,可想到有一天也可能不记得方知有了,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万一我连你都……”她哽住,说不下去了。
方知有却懂了,瞳孔骤缩,但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她强撑着说:“那也不怕。从大学开始,我们那些哭的笑的,像人的,像神经病的合影都在。到时候我就按头让你看,告诉你,你和男朋友闹别扭,半夜发疯要去江边捡垃圾,边骂你神经病边找了个大塑料袋说‘这个装得多’的我,是你的富婆闺蜜。”
那个时候真幸福啊,所有她爱的,爱她的人,都在。
如果退倒的不是她的记忆,而是时光,该多好。
星回再控制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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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多,仁和医院所有值夜班医生都被集结起来,急救室,抢救室,手术室,全部严阵以待。
高低音轮换的锐利音调中,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停在门诊楼前。车门打开,神色凝重的吴歧路率先跳下来,祁常安紧随其后。
通常情况下急诊鲜少有精神科什么事,值夜班的故十方迎出来为的是协助其它科室的同事,看到两人他脑子“嗡”地一下,条件反射似的疾步上前。
救护床上的人不是栗萧里还能是谁?
故十方立即搭手接床,边急问:“怎么回事?”
吴歧路回头见是他,伸手一推,语气坏到极点:“滚开!”
“吴总!”祁常安立即出声制止已来不及。
故十方一时不妨被推得退后了一步,却没和吴歧路计较,他看向祁常安,以眼神询问。
祁常安刚刚拿到了故十方的完整信息资料,还没来得及给栗萧里看就这样了。此刻见到故十方,他的心情已不一样,“故医生,能麻烦你通知一下星回小姐吗?”
吴歧路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与众人合力把救护床接到地面上,快步跟着医生往门诊去,边冷声说:“不用他通知,等会儿我去接。我看她敢不来的!”
第34章 如果是我辜负了你,我拿命还你。
星回故里
文/沐清雨
星回看到来电显示是“故十方”时心里咯噔一下, 她接通后先问:“出什么事了?”没重要的事,他不可能半夜打电话。
故十方一听她声音就知道她还没睡,说:“去叫一下方知有, 让她陪你来一趟仁和医院。”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星回腾地站起来, 急问:“是栗萧里出事了吗?”
门铃在这时响起,紧接着传来吴歧路的声音,“星回你给我出来!”
“我马上来!”星回挂了电话跑去开门,“歧路哥……”
“别叫我哥!”吴歧路脸色铁青地打断, 劈头盖脸地质问:“我就问你, 当年你在风雪夜骑了两百多公里赶去车祸现场接他是不是因为爱?现在呢, 那份爱还在不在?”
星回听不进去这些,急问:“他到底怎么了?”
“你还管他死活吗?”吴歧路愤怒地指责, “他就一颗心,你到底还要怎么伤他啊?”
星回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可此刻惦记栗萧里的心占了上风,她无意争辩,“我不和你说,我去医院。”话落就要出门。
吴歧路却不允许,一把将她拽住甩进屋里, “去干什么?看他死没死?死了就掉两滴眼泪,不死就继继伤他是吗?”
这话像刀一样刺进星回胸口, 她趔趄了两步站稳, 喝道:“吴歧路!”等吴歧路住口, 她推了他一把, “让开!”
吴歧路不让,他恶狠狠地盯着星回, “栗家有家规,不允许任何人做极限运动。他却因为你喜欢,你爱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