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针眼,心疼得不行。
见星回松了手就去扯衣服,医生阻止:“还没上药呢。”复又对栗萧里说:“看出区别了。”
栗萧里笑得无声,未免星回尴尬,他说:“我去叫方知有,药在她那。”
星回没抬头,脸侧向一边,低低地嗯了声。
栗萧里听出她声音不对,俯身看过去,发现她眼睛湿漉漉的,他一时分辨不出她这眼泪是为他,为他们感情掉的,是后悔说不复合,还是只是单纯地被扎哭的。
他稍蹙了下眉,又低头看了看衬衫前襟处那一小块被眼泪濡湿的痕迹,如珍藏般系上了西装纽扣,抬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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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拦在外面的吴歧路不清楚状况,见故十方和方知有一前一后出来了,他自动自觉地站在方知有身边,低声问:“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星回病了?”
方知有心疼星回,心里有股无名火,她没搭理,坐到了走廊的候诊椅上。
吴歧路莫名,跟着坐到她旁边,“怎么了?我哪儿得罪你了?”
明知道不关他的事,可因为他是栗萧里的朋友,方知有迁怒道:“我别得罪吴总就好了,不然买不到面料,饭碗都得砸。”
“说哪去了?”吴歧路想偏了,“方物的追加订单我让下面人处理的,怎么的,他们为难你了?”他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语气沉沉,“我看谁敢!”
方知有无语两秒,夺过他手机,没好气,“除了吴总你,没人敢!”
吴歧路挠头,“我怎么了?”
方知有脸扭向一边,不搭理。
吴歧路看看被她握在手里的他的手机,再看看她的脸,一时没敢说话。
没多久,栗萧里从治疗室出来,方知有进去了,吴歧路刚要吐槽,就见他和故十方对视着,彼此眼神都不友善。
吴歧路隐隐意识到什么,识趣地说:“我去楼下等你。”
栗萧里点了下头。
等吴歧路走了,栗萧里再度看向故十方,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两人视线对上。
临近黄昏,渐弱的日光透过窗户投进来。他们一个穿着朱墨的暗色调西装,一个穿袀玄色风衣,光影下,两道身影挺拔颀长,画面养眼。然而,两个人的面容却半明半暗,隐晦不定,让气氛窒息。
故十方丝毫不藏,率先开腔,“栗总来得真是时候。”
栗萧里本该谢他,方知有说了,昨晚多亏他快速给星回退烧,也是他第一个反应过来星回可能要起疱疹。可他刚才并不回避,就那么出现在诊室里,让栗萧里心生不悦。眼下故十方倒来讽刺他?
栗萧里眼神耐人寻味起来,“这话换成她和我说,我一句不反驳。你没资格。”
故十方的姿态略强势,“我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作为她的医生,我只管她健康,只要她健康。”
“只要”这个措辞让栗萧里眼神变深,不经意间带着一丝研判,“南城不是只有中医院一家医院,中医院也不止你一位医生,我们不是非你不可,即便你是精神领域的专家。”
故十方寸步不让,“你代表不了她,如同前男友不属于家属范畴。”
栗萧里言辞犀利,“你又代表谁和我说这些?首诊医生现在都这么大权限,能干涉患者的私生活了?”
故十方并不恼,他甚至还勾了勾唇,“不是只有你在她的私生活里。”
这话一落,栗萧里眉心几不可察地凛了凛。
故十方像讲故事似的继续:“她十九岁遇见你,大学毕业后离开你,随后你们一个在南城,一个在米兰,八千多公里的距离,七个小时的时差,你用了五年时间都没跨过去,自信的筹码究竟是什么,我倒是不清楚了。”
栗萧里一直以为故十方和旧印那个男生一样,是众多喜欢星回的男人中的一个,对自己没有半分威胁,他根本没把故十方放在眼里,更没想到故十方知道他和星回的过往。
星回并不是爱倾诉的人,她和方知有那么要好,他们之间的事也未必件件都和方知有说,为什么会和故十方讲?
栗萧里终于意识到不对,星回那天介绍故十方是“首诊医生”,那个“首诊”并非是指他们在中医院重逢那天。她与故十方早在米兰时就认识了。
星回在米兰的同学,同事,朋友,栗萧里都见过,除了故十方。
所以,故十方是在告诉他这个前男友,他和星回之间已经不再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了?
栗萧里眼神陡然转厉,“我有什么筹码,有没有筹码,你都不可能是站在我和她之间的第三个人。”
故十方薄笑,语气和眼神一样带着挑衅的味道,“你确定吗?”
第25章 “传染给我。”唇随话音落下,覆在她唇上。
星回故里
文/沐清雨
星回从诊室出来, 故十方把医嘱说给她听,末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