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回一瞬间想到的是当年在他家约会的情形,脱口说:“你家就是约会的好地方了?”
栗萧里克制着笑意,“那时候只顾忙,没考虑你的感受,以后注意。”
星回意识到口误,气得用脚踢了他一下,然后又觉不够似的补一脚,“谁跟你有以后?好好忙吧你!”
栗萧里看她几秒,忽然笑了一下,像是被她幼稚的举动逗乐了。
很快叫到星回的号,栗萧里和她一起进了诊室。
老主任误以为星回是跟着故十方来的,见她身后跟了个男人,说:“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下,等我看完这个。”
栗萧里虚揽了下星回的肩膀让她坐到患者椅上,说:“我是她家属。”
星回转头看他,眼神质问。
栗萧里用手轻轻托着她脖颈一侧,“动作幅度别这么大。”
星回:“……”
老主任看向故十方,见后者点头,他伸出手。
星回秒懂,马上把手递过去。
老主任给她号了个脉,说她睡眠不太好,忌多思多虑,又在她肩颈处按揉了几下,“不用针灸,注意睡姿,过两天就好了。”
星回松了口气。
栗萧里却问:“不需要推拿吗?”
老主任说:“你给她用暖水袋热敷一下就行。”
栗萧里又问:“听说颈椎不好容易落枕,需不需要做个颈椎方面的检查?”
老主任推了下鼻梁上的花镜,“我看着,她颈椎没问题。”又对星回说:“针不能乱扎,检查和治疗也不能乱做,平时注意保养,是保持身体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
星回听出老主任隐晦的话外音,不着痕迹与故十方对视一眼,说:“知道了,谢谢主任。”
从诊室出来,故十方要走,“我有个会诊,先过去了。”
星回向他道谢:“麻烦你了故医生。”
“不麻烦,有事随时打电话。”故十方说着看了眼栗萧里。
到底是星回托的关系,栗萧里保持风度地一颔首。
等故十方走了,星回先一步上了扶梯。
栗萧里站在她身后,问:“骑车来的?”
星回不乐意搭理地嗯了声。
栗萧里说:“天凉了,骑车容易伤膝盖,回头开我的车。”
星回回头看他,“我开你的车算怎么回事?”
栗萧里视线略低,“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听你的。”
白来一趟医院,星回略有情绪,语气跟着不太好,“我说算了,你听吗?”
又来了,时刻不忘和他划界线。
栗萧里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把人带下扶梯,分外冷静道:“不听。”
“唉?”星回低头去掰他的手。
栗萧里松手,却又落在她后颈上,轻捏两下,“没落枕是吧?”
星回一下子老实了。
栗萧里轻嗤一声,语气微冷,“我没再追问,是怕你演不下去,不是信了。”
星回彻底哑火。
栗萧里没再为难她,只在临走时说:“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说。”
……
星回还没想好怎么应付栗萧里,故十方那边的后续先来了。
隔天傍晚,故十方给星回打电话,说他在四季公馆外,问她在不在家。
星回从楼上下来,见到他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故十方坦然地说:“病历上是这个地址,我来碰碰运气。”
星回挑眉,“故医生不会所有患者的信息都记吧?”
面对她明显的试探,故十方笑着坦荡:“我比较关注你,行了吧?”
星回眉眼一弯,“那是,我这种病例可遇不可求,你且好好关注着吧。”
两人都大大方方的,彼此心里都没了负担。
故十方切入正题,“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想要针灸?”昨天在医院里当着栗萧里的面没法问,他才来当面问她。
星回略惊讶:“你特意来做随访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故十方半真半假地说:“不看着你,我判断不了你话的真假。”
星回佯装不满,“我就撒了这一次谎,怎么搞得跟惯犯一样。”
故十方笑而不语。
医生都送上门了,星回没隐瞒,老老实实把多梦的事说了,末了她坦白,“梦境和现实的偏差让我有点坐不住,我怕是再次失忆的预警,才想干预一下。”
故十方思考了片刻,先问:“有心悸,头昏乏力这些症状吗?”
星回以玩笑的口吻说:“一个睡眠不好已经让我精神萎靡了,再有那些症状就要我命了。”
故十方眉心一松,“老主任昨天给你号过脉,和我的判断一样,你身体没事,失眠多梦应该还是精神和心理上的紧张造成的。”他看着星回说:“你太急于恢复记忆,会起反作用。”
星回无奈,“别人都在往前走,我的记忆却停留在过去,我很难做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