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神雕侠侣”在戏院首演,林逍三人起了个大早,打算去看看新演员排练的怎么样。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xiaoshuohuang.com
“昨晚怎么样?哄好了没。”林逍看着赵宴清这张脸就来气“好个屁,话都没跟我说两句。”
想起这些事林逍心里有些惆怅,两个人感情刚刚有点升温要迸发出爱情的火苗,转头就被一泡尿浇灭了。
十字街人来人往,虽说余杭县只是一座小县城,却是临近开封府,地理位置于河流交汇之地,光是漕运码头就有三个,也算是重要的商业纽带,来来往往的商船客船络绎不绝,梁国虽说没有武国草原占地那么大,也有十三个州府,大小县城一百三十余,与云国相当。
若是想把这生意做到遍布梁国,显然不是现在的自己做得到的,看了一眼旁边贼眉鼠眼盯着大姑娘小媳妇的世子爷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也是上了他的贼船,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哪知道怀王压根就不让他掺和生意场的事,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他爹亲生的。
林逍一边思考一边走,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叫骂声,“霸天哥,那戏院就在前面,我都打听好了,生意极好,那戏院老板也没什么背景,泥腿子一个,走了狗屎运做起了买卖,咱们今天必须狠狠的敲他一笔。”
“哎,怎么能叫敲呢,这叫什么,这叫花他的钱,办他的事,这是治安维护金”“对对对,大哥说的对!”一小瘦子一副狗腿子模样满脸谄媚的拍着马屁。
林逍一看那小瘦子乐了,这不是之前拉着陈庆之胸口碎大石那小子吗,蛋都差点让灵星踢碎了。“那几个人看着不像好人啊,听着好像奔着咱们戏院去的?”赵宴清盯着那个领头的摩拳擦掌,满脸的跃跃欲试。“那是城南泼皮巷的,他们自称刀疤会,那个领头的是老大,叫孙大狗,后来觉得不够威风,自己给自己改叫孙霸天,就靠着欺负那帮小摊贩收保护费,不知道怎么跑到咱们这来了。”陈庆之瓮声瓮气的说道,他之前没钱给老娘治病,差点就被骗进去了,要不是林逍帮了他,可能上次就被那二虎砸死了。
林逍不能看着他们去戏院捣乱,从旁边地上翘起一块青砖藏在背后,“哎,那没卵子的!”
二虎自从上次被沈二小姐一脚踢出暴击,已经很久没体验过男人的快乐了,以前窑子里的姐姐看见他都不让他进屋,去看大夫,老头掀开裤衩看了一眼扭头走了“都碎了黏一块了,没治了。”导致他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就格外的敏感。
“谁!那个王八蛋敢这么叫你二虎爷爷!”二虎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一扭头就看见了人高马大的陈庆之。
“大憨!是你这个蠢货,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又看到了林逍,紧张的四下张望,林逍一乐“放心吧,今天她没在,我听说你要去戏院受保护费,好心好意叫住你,你这去了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沈二小姐可在戏院呢,他要是不开眼的撞上去,再让沈二小姐像劈树干一样劈成两半,那可就热闹大了,从此以后,他就只能带着沈家两姐妹亡命天涯,找一个没有人烟的世外桃源躲一辈子,三个人一起生活,想想好像……也挺幸福的。
不行,他们要是跑了,自己的这些生意就都便宜赵宴清了,想想赵宴清得意的嘴脸,他还是决定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谁在这大呼小叫,有没有把我孙霸天放在眼里!”二虎赶忙凑到孙霸天耳边解释,边说还边指林逍三人。
赵宴清没看明白,捅了捅林逍,“怎么着,你们认识?”孙霸天听完二虎解释,一挥手七八个人把哥仨围在中间。“原来你就是那戏院老板,上次打我小弟的也是你,还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正好两笔帐一块算!”说着抽出一把小刀,装模作样的在舌头上舔了舔。
林逍也是好久没看过这样的大护臂了,饶有兴致的问:“霸天哥,你说这笔帐要怎么算,都听您的。”孙霸天还以为林逍害怕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戏院安全以后由我保护,每个月吗,交二两银子!至于我兄弟你给拿点医药费,一共三两银子。”二虎在一旁都有点懵,心说大哥你没见过钱啊,合着你兄弟俩蛋子就值一两银子?哪怕你一个一两也成啊!
林逍看着面前这张坑坑洼洼的麻子脸,也属实没料到他狮子小开口,满余杭县打听打听,雇保安也没有这价啊,现在社团这么难混吗,林逍也不忍心逗他了“要钱没有,你们走吧。”
“大哥别废话了,揍他们吧!”二虎生怕自己这没脑子大哥在起什么幺蛾子,抡起拳头就奔着林逍冲去,“邦”的一声,林逍手里攥了半天的青砖直直就拍在了二虎脑袋上,二虎也是硬汉,一句话都没有,跟面条一样滑到地上。
附近原本看热闹的小摊贩和老百姓,看真动手打起来了赶紧躲开,直接清出二十米空地,生怕殃及池鱼。
七八个人围着林逍三兄弟,谁也没废话,抡开了架势就开打,陈庆之更绝,抓起个混混当人形流星锤,舞的虎虎生风,一下就砸倒两三个。
林逍手握青砖,专奔着脑袋使劲,拿板砖打过架的兄弟都知道,砖头那棱角也是擦着就伤打着就懵,赵宴清环顾一遭,也想找个趁手兵器,突然观察到路边放着一推车,眼前顿时一亮。
古时候没有化粪池,只能每天由人挑着粪桶挨家挨户收粪,这个职业也叫粪夫。赵宴清快步上前,从粪车桶里扯出一长柄粪瓢,盯着孙霸天面门就是一击。
孙霸天正和林逍周旋,两人谁也不敢放松警惕,这时旁边突然冲过来一混混一把将林逍扑倒在地,孙霸天狂喜,拿着小刀作势欲捅“哈哈哈,吃我一刀!”这时感觉侧面袭来一股恶臭,没等自己观察,紧接着一粪瓢结结实实糊在自己张着的大嘴上。
孙霸天弯着腰捂着嘴,只觉得又疼又臭,一股恶臭直奔天灵盖,此刻仿佛时间静止,林逍坐在地上都懵了,陈庆之瞅准时机一把将林逍拉出战团,赵宴清手中粪瓢舞的是行云流水密不透风,上面粪液四处飞溅,周边百姓无一幸免。真是粪瓢沾屎,犹如吕布在世!
粪点子跟下雨似的,整条街瞬间炸开了锅,卖糖葫芦的老汉边跑边嚎:“夭寿啦!”
“贼将休走!看招,天女散花!”眼瞅着赵宴清挥舞着粪瓢奔自己来了,几个混混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见过凶的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这要是让他打中了,回去还不让人笑话死,还算讲义气,拉着还在干呕的孙霸天头也不敢回撒腿就跑,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世子爷追了两步没追上,有点意犹未尽,扭头看向还在地下瘫着的林逍“怎么样,本世子有没有大将风范。”陈庆之扛起林逍就跑,“风紧扯乎!”赵宴清挠着脑袋“跑什么啊!”突然发现四周安静得诡异。一扭头,整条街的百姓都围了上来,“各位父老乡亲,这是误会...”
“赵宴清你大爷!”林逍在半空中直蹬腿,“老子的新袍子!”
三兄弟一战成名,道上从此流传着一句话:宁可徒手斗疯犬,不惹戏院三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