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鸨他们赶走之后,陈文洛笑呵呵的拿着银子对韩雪奴说:“嫂嫂,今天晚上再给咱们煮点肉?啧,昨天吃美了。”
韩雪奴那会可是被吓得够呛,现在听到陈文洛的话,光速收回了神:“好嘞,这就去。”
陈文洛咋舌道:“这年头要是有个冰箱就好了。”
以后等自己发达起来了,就要着人研究冰箱什么的,万一以后再搞个芯片研究,超越西方几千年……
前世陈文洛那些东西是不敢想的,即便他成了千亿富豪也不敢想。
其一是技术难度太大。
其二是那些超强大的资本不会让他抬头的,且不说市场上会不会买单,就是他刚开始起步,也得有人给他按下去。
但是在这个世界,他不用。
有了钱他可以为所欲为的研究。
正胡思乱想着,铁虎突然戳了戳陈文洛:“文洛哥儿。”
“嗯?”
被铁虎这么一嚷嚷,陈文洛便收回了神:“怎个事?”
“文洛哥儿,你说你嫂嫂长得这么好看,做饭又这么好吃,这可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弄死你信不信?”陈文洛笑骂着扯了扯铁虎的耳朵。
铁虎摆摆手:“不是,不是,某怎么敢有那种祈求?”
“嗯?”
陈文洛抱着胳膊:“那怎个事儿?你说,我听听。”
“你啊……”
铁虎戳了戳他的胸口:“你看,嫂嫂都没有跟你哥同房,这进门就见了一面,也就拜个堂,你也一人,她也不大,横竖都是一家人不是……”
陈文洛刚想说话,一抬头就看到了韩雪奴正端着盘子要往外走。
也是铁虎这话说的不太是时候,你说搁在外面说不好,偏在这院子里说。
韩雪奴听得脸色泛红,心咚咚咚的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似的。
陈文洛也给了铁虎一个大大白眼,铁虎这会倒是精明,马上心领神会:“那个啥,嫂嫂,我就回家了啊,饭我就不吃了啊……”
“别走啊。”韩雪奴见铁虎出去,赶紧圆了个场,“我出去把虎子追回来。”
如果是以前的陈文洛,铁虎要说这话,韩雪奴肯定心里不舒服。
但是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韩雪奴看到了另外的一个陈文洛,让她不由真的心跳加速了几分。
她不大,正又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刚刚结婚就丧夫,她对新婚丈夫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至于陈文洛的心头也跟着砰砰砰的跳着。
说起来,他又不是原主,其实就是娶了韩雪奴也不算乱。
他也无需觉得别扭。
毕竟那个死了的亲哥其实跟他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
要说原主要是这么想不是人,可他陈文洛毕竟不是原主。
就是他有点直男,这韩雪奴刚才俏脸赤红,他也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但有点铁虎说的不错,韩雪奴真是贤妻良母。
在韩雪奴去追铁虎的时候,李五嫂偷偷摸摸的凑到了门口,见院子里只有陈文洛一个在,就笑呵呵的扭着水桶粗的大腰走了进来。
别说,她本来长得就胖,加上眼小嘴巴大,耳朵扁平耳垂小,眉毛还没有几根。
她这一笑起来,两眼角旁边的鱼尾纹快赶上菜市场上卖菜的那个八十岁的福奶奶了。
这一扭着腰,再冲着陈文洛嘿嘿一笑,给他瞬间吓得一个激灵,噌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不是,干甚?”
这长舌妇很少对人笑的,她可是极其的尖酸刻薄。
今天跟这个东家长西家短骂别人,回头就跟那一家东家长西家短的骂这家人,总而言之,就她家好。
她家的狗能听懂人话,比全世界的狗都聪明。
她家姑娘会绣花,比全世界的女儿都心灵手巧。
她家的猪都比别人家的猪长得壮,吃得少,肉好吃……
这女人看别人总是用歪着眼角的眼珠子抠人家,不管是谁,就是路过她家门口的狗,她都得喷两句长得丑才能心满意足。
这会进来,她却满脸堆笑,妥妥的没啥好事。
陈文洛盯着这个大婆娘,忍不住就问了这么句。
李五嫂看着把陈文洛吓了一大跳也不慌张,笑盈盈的就往他身边走了过来。
一坐下,她跟发了骚似的就翘着兰花指对陈文洛慢悠悠的说道:“坐,坐下说,瞧瞧,激动啥么?”
陈文洛浑身直窜鸡皮疙瘩。
好家伙,他要是不激动,那就有了鬼了。
这给他看的直反胃。
于是陈文洛就没好气的对这个老太婆说道:“大姐,咱就是说,你能不能正常点,有话说,没话滚?”
“你说啥呢?”
李五嫂嘴角狠狠地抽搐着,那泼妇的嘴脸又漏了出来:“怎么着?哦,我知道了,不就是赚了那么点逼钱儿,啧啧,这可是有个方子了,不给人放在眼里了都?”
陈文洛就一个大大的无语。
怎么着?这就受不了了,开始阴阳蛐蛐他了?
陈文洛一抬手指着外面:“滚。”
“我不滚,我不滚,我就不滚,略略略!”老妖婆一边嚷嚷着,一边给陈文洛扮鬼脸。
“哕!”
陈文洛当即干呕了一声。
尼玛???
今天他不得把这个老妖婆用木棒打出去,他都不得姓陈。
四处扫了一眼,他抄起旁边的镐把子对着这老妖婆就丢了上去。
“尼玛!陈文洛!”
骂了一句,但是她也确实是被吓得够呛,赶紧一溜烟的就朝着外面跑了。
开玩笑,她可不想真的挨这么一搞把子。
把她给轰走了,陈文洛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不过这倒也给他提个醒。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他这才刚有了个底儿,李五嫂这种比他这个泼皮还泼皮的人就找上门来了,赶明个,肯定还会有类似的人来找他。
他陈文洛可得是才不露富才行,不然今天一个恶心的,明天一个恶心的,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过了会,铁虎终于被韩雪奴给追了回来,韩雪奴自然也就没刚刚那个紧张了,脸上红潮已经褪去,不过多少还是有些羞涩,轻声说:“奴,奴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