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有点龇牙咧嘴, 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下开始做题。
一整天累的她有气无力,晚上刚出校门就看到有群人阵仗很大的围在校门口侧门不远处,一群很亮眼的帅哥美女,有人坐在机车上戴着头盔,有人正站着抽烟,在昏黄的路灯下,帅的很有氛围感,像是在拍某种音乐的mv。
刘暖倩一下子恢复所有精力,抓着绒雪尖叫:“雪雪,好帅啊好帅啊!我感觉我现在能再做十套题!为什么人家的人生就这么潇洒,我却那么卑微呜呜呜。”
绒雪扫了一眼,没怎么在意,她脑子已经不会动,任由刘暖倩拉着她左摇右摆,有点像被风吹的飘摇的晴天娃娃。
从那群人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绒雪的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她皱着眉回看,看到宋渡安正靠着机车,穿了件很重感的牛仔外套,一手放在口袋里,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抬眼看她,颧骨上贴了一条创可贴,头发变得有点长,垂在眉毛上,隐约遮掩住眼睛,少了些凌厉,多了点阴郁。
她紧绷的精神一瞬间放松,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困惑,为什么偏偏就对宋渡安生不出任何戒备和不信任,看到他,她隐约能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和稳重感。虽然宋渡安在其他人眼里不很靠谱,但她却总这么觉得。
可能这就是喜欢。
她转身瞧着宋渡安,忍住想皱眉的冲动,语气自以为很平淡的指了指他额头的创可贴问他:“你又受伤了?”
宋渡安笑出声,松开她的手腕:“为什么是又?”
周围的人听见宋渡安和绒雪说话,逐渐围过来,一个花了妆,还冷的天也穿了条红色短裙的女生,张扬个性,正跟另一个女生看着绒雪窃窃私语。
绒雪没在意,她还是没能忍住轻轻开口:“你就是总是受伤啊。”
“小姑娘,他要是不受伤,怕是明天会下刀子雨。”宋渡安身边一个穿着皮衣的烫了卷发的男生吸着烟开口,很熟悉的宋渡安的语调。
倒显得她不了解宋渡安。
绒雪看他一眼,那男生是典型游戏人生的浪荡模样,生了一张好面皮,说话油腔滑调的,此刻搂着身边女生调笑。
宋渡安也转头,警示一样冷冷看了一圈:“别乱说话。”
“好好好,安哥家小姑娘是顶呱呱的好学生,我们这混子别打扰人家。”那男生拉长语调,搂着身边女生离开,穿短裙的女生冷冷撇了绒雪一眼,扭着腰踩着高跟鞋跟着人群离开。
宋渡安看着绒雪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轻轻拨了拨绒雪耳边的碎发:“不喜欢他们?”
绒雪抬起头,突然觉得宋渡安有点陌生,心里莫名的别扭起来,她没说话,从书包里掏出那张分班表递给他:“李老师让我给你的。”
然后转身就要走,宋渡安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还没说话。
绒雪就转身冷冷地说:“如果你要出国,可以把这张纸扔了,我只是履行李老师给我布置的任务。”
这话一说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从小脾气就好,人乖巧伶俐,对谁也没这样说过话,此刻面对宋渡安却脱口而出这样伤人的话来,她心酸酸的,自己的电话都不接,原来只是和这群人在一起玩。只有她傻傻的担心他的前途。
宋渡安无奈的两只手拉着绒雪转身,看到她眼上的淡淡乌黑就说:“第一名学习也要注意身体。”
绒雪将手腕从宋渡安手里抽出来:“谢谢关心,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往前走。
宋渡安长腿一迈就追上绒雪,站在她面前,挑眉:“我还没说完,你报文科班还是理科班?”
这句话似曾相识,她一下子想到昨天她自己说的张筠是因为喜欢刘暖倩才问她,是选文科班还是理科班这回事。
她一惊,说话有点磕磕绊绊:“我,我报什么,和你没什么关联吧?”
宋渡安弯下腰去看她,一双冷冽的眼睛直视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关联就是,你报什么我报什么。”
宋渡安身上冷木调混着机车的气息被晚风送至她鼻尖,绒雪被他的眼神逼的下意识后退,却撞上一辆机车,她轻呼一声。
宋渡安一把将人拉回来,皱着眉:“没事吧?”
“没事。”绒雪低低道。
但她没说别的话,宋渡安一下子记起电话的事就说:“电话我今天晚上才看到,我最近……”
绒雪听到她说电话的事猛的抬头,冷冰冰地说:“你的事不用告诉我,是你的个人选择。”
但下一秒她看见的不是宋渡安生气的或者是不耐烦的神情,而是带着点无奈和疲惫开口:“我最近在忙一些家里的事,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句话。”
宋渡安总是这样,眉目垂下来的时候,黑眸深沉,带着些割裂的桀骜和失落,这种复杂的气息,实在很令人受到蛊惑。
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