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疏雨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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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都太长了,什么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任何事只在经历的时候感觉最清晰,慢慢的都会忘记。”

突然一夜之间,耳朵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对谁都是致命的不敢去想象的痛。

那是一种世界突然一瞬间与你无关,任何事任何话都不再听得见看得懂,什么也听不到,自己说出口的话突兀又古怪。别人也不再懂你,这种情况下谁都会崩溃的发疯的。对于彼时还是初中生的绒雪更是,无论人前怎么坚强,但总还是会漏出点迷茫和无助痕迹。

她看着表姐,慢慢的写:“再深的痛苦也会?”

表姐点头,试图把大学时候所有有趣的事情和照片都告诉她。

她说:“同韵大学离家很近,分数高但是对你来说肯定可以考上,那里漂亮又繁华,各种爱好都可以得到发挥,老师学识渊博,因为不远,每周日还可以回家陪母亲。”

最后表姐脸上抹上一层红晕,从收藏的仅自己可见的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指着给她看,说这是她的男朋友。

两人相拥在海边,那是个阴天,乌云密布天暗下来,海边只有两人,像是爱到世界尽头。

表姐眼角眉梢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说那个男生多么优秀,对她多么好。

说爱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使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绒雪听的眼睛亮亮的,终于不是因为眼泪。

而是升起一些对于未来美好的期待。她不懂爱情,却通过表姐的反应依稀明白谁都可以拥有充满无限希望和可能的将来。

第34章 在学校不能这样。

左琴心对于时间完全是严格把控, 连填一张纸,也规定了时间,一分不差一分不超。

期间有人举手说:“老师, 我还没有定好志愿呢。”

左琴心凝眉:“都高二了, 连个目标也没有, 考什么大学?没有的也给我写!”

时间到,左琴心指挥绒雪把志愿表收一下, 绒雪点头,收了志愿表, 正好时间卡的很死,刚收完正好打了下课铃声。

绒雪把表格交给左琴心的时候, 左琴心指了指宋渡安的位置:“他回来, 让他去办公室找我一趟。”

绒雪点头, 坐回座位,不知道是刚分班大家还不太熟悉还是大家都很冷漠的缘故,即使是左琴心走了,教室也没人说话,静的简直像在上课。

绒雪坐在位置上,从她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操场,接着她就看到了宋渡安,脱了校服, 只穿一件黑短袖在打球, 在一群蓝白小人中显眼的要死,耳朵和脖子上的银饰在阳光下离得老远也熠熠闪光。

手腕轻压, 手臂的线条有明显锻炼过的肌肉痕迹和凸起的青筋, 姿态洒脱轻而易举的就投进一颗三分,投进球也没回头看, 转身就走。周围一圈上体育课的女生围成一团蹦着尖叫。

特别嚣张。

绒雪静静瞧着,轻哼一声合上窗户。

一直到下一节上课,宋渡安才踩着点进教室,他刚打完篮球,身上却没什么汗,坐下来的时候带来一阵熟悉的木质清冽的味道。

绒雪起身让他坐进去,宋渡安整个人和这个班简直格格不入,前后都是带着眼镜像机器一样计算,连校服都穿的一丝不苟的男生,宋渡安就这么自顾自的不穿校服坐下。

简直太不像来读书的,像去酒吧的。

两人坐下来,绒雪指了指放在宋渡安桌面上的志愿表说:“班主任让你填完去找她一趟。”

“班主任谁啊?”宋渡安扫了一眼志愿表,问绒雪。

绒雪一派正经的回他:“左琴心,左老师。”

宋渡安皱起眉头:“那个最烦的。”

绒雪瞪他一眼,手指了指旁边的同学,意思还有人在,不要乱说。

宋渡安挑眉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绒雪就作出小声点的手势来,教室太安静,宋渡安说话无拘无束,被有心人听到了,肯定对他不好。

于是宋渡安合上嘴,凑到绒雪耳边说:“我当时砸的就是她们班玻璃。”

宋渡安靠的近,绒雪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她忍住躲开的冲动,假装若无其事:“那你认识她?”

宋渡安拉开距离点头,将志愿表揉成一团塞进抽屉。

绒雪看的直皱眉,刚想说话,上课铃就打响,她忍住要说的话,转过身去听课。

上课铃对宋渡安来说简直就是催眠曲,只要是开始上课,上课铃一响,绒雪就没看到过宋渡安的正脸,每次一低头就只能看到宋渡安朝向她睡时,露出的侧脸。

绒雪有点无奈,但也拿他没办法,一上午过去,她叫醒宋渡安,身边的人懒懒的抬起头,姿态倦怠,眼皮耷拉着,狭长丹凤眼有点厌倦的模样问:“怎么了?”

绒雪有点无奈,撇他一眼:“放学吃饭了。”

“奥,走吧。”宋渡安应了一声站起身,低头看着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