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宋渡安狠狠用双臂夹住他的头,看着男人的脸和光头都因为窒息逐渐发红。
因为这种拳赛是没有裁判,没有计时器的所以中途不会有裁判上来分开两人。光头男也不是善茬,他眼球外突,整个人涨红的吓人,拳头却下意识的挥拳,打在宋渡安脸上。
宋渡安眼眶立马肿了,从鼻子里流出温热的血液来,整个世界空白了一瞬间,血也来不及擦,这一拳让他曾经那种暴戾的本性再度爆发,他反而兴奋起来,眼眶充血。
但光头男人毕竟是打了许多场的老人,实战经验太多,而宋渡安没什么技巧,拳风干净利落,又狠又准,不要命似的,最后以平手结束。
两人从缠在一起的状态起身,宋渡安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开始不一样。
这是他的一场比赛,就能和皮狮打成平手,之后肯定了不得。
吕帅凑到他身边,将一条白毛巾递给他,一边让人群让一让,一边带着宋渡安往休息间去。
说是休息间,不过是一间狭窄的屋子,宋渡安站在洗手池前,洗了一把脸,水冰凉,划过他鼻子和颧骨的伤口,这时候那种刺痛和闷痛才细细密密的冒出来。
他双手撑在洗漱台两边,不知道是背上还是胸前的痛使他一时间直不起来身子,他咬着牙扶着缓了缓。
缓慢的抬起头,看着墙壁上贴的一块长方形的镜子,他黑发几乎湿透了,变得像针一样尖锐的贴在他额前和眉眼间,没什么造型可言,却露出点原始的野性和疯狂,左眼肿了,带着一大块青紫,鼻子流出的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下半张脸染上了大半,水刚才一冲,鲜红的水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他微微侧过脸,镜子里脖颈和凸起的锁骨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光头男人的,蹭在冷白的皮肤上。
吕帅见他半天没出来,也走进洗漱间,靠着门槛,看见宋渡安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的说:“你们新人就是这样,没分寸,只想赢,一点技巧都没有,吃了不少暗亏吧?”
宋渡安缓缓直起身,用脖颈处的白毛巾擦了擦脸,和身上的血迹,走到吕帅面前,面无表情:“钱。”
这下吕帅到是愣了愣,他见过太多人比赛之后的模样,有人又气又恼,一个劲说对手下了多少暗招的;也有人躺着一动不动,一直喊着要报仇的;更甚至有神经病跟他说不要钱,非要上去跟刚才的人再比一场的。
但总之,几乎都是情绪还处在比赛状态中的恢复后的亢奋的。
但这个少年,他打量,不过是刚成年的模样,最多二十岁,在台上狠的不要命成那样,他想着怎么下台也会愤愤不平的骂几句的,谁知道,竟然几乎是瞬间就冷静下来,光看神情谁也看不出他刚经历了一场多么残暴的比赛。
他微愣,又被男孩的眼神一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红票递给宋渡安。
宋渡安接过后打量了眼钱,绕开吕帅就外面走,在床前掏出一件黑色卫衣穿上。
做大的动作还是让他痛的不行,他拧眉,快速的换完衣物。
然后眼神冰冷,眼珠黑的骇人,瞧着吕帅问:“你说考察我,怎么样我通过了吗?”
语气平平。
吕帅点头:“通过了,不过这次你需要最少休息一周,下次你有比赛应该是一周后。”
宋渡安点了下头,就走出去。
第55章 他不敢再见她。
走出休息间的时候, 中间还在开始下一场比赛,男人们的咆哮声,血肉碰撞的沉闷声, 灼热的空气。
他点燃一根烟, 打火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厌烦的瞥过擂台,推开门朝外面去。
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街上没什么人了,夜晚的风还有点凉意, 他微眯着眼,透过烟雾, 看着前面一会明晰一会模糊的建筑, 有计程车在他面前停下, 按下喇叭,叫他上车。
他没停步,继续往前走。
——
绒雪从桌面上抬起头,脖颈僵硬的简直像石头,她忍住短暂的疼痛试着左右转头,发出清脆的咔喳声来。
她在桌前几乎坐了一整个下午,现在除了中午和晚上去食堂吃饭以及喝水上厕所,她几乎没离开过这张椅子。
她站起身伸展开双臂, 伸展了一下, 腰和脖子酸痛的很。
外面天已经黑了,已经放学一阵子了, 教室此刻就她一个人, 她不是要故意留在最后一个,只是一做起来题, 就忘记了时间,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剩她一个了。
她将桌上自己的日程安排表拿起来,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在脑子又快速的过了一遍今天的所有内容。
半响,她叹出一口气。
好累。
马上竞赛近在咫尺了,她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所以一直屏着气学。
她脑袋有点负荷学习之后的放空,耳朵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