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会说话的话,可以闭嘴!没人求着她说!
“闭嘴?你要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记得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秦霜霜自从跟他订婚后,就搬到陈家来跟他同住了,毕竟陈家能够给她的生活环境比她在冀城的生活环境好多了,她没有不搬过来的理由:“你刚刚可还试图道德绑架我,说我图谋不轨,试图跨过你,为我自己谋取私利呢!”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上,谁不是为自己而活?谁不想给自己多捞一点?
有钱都不捞,那就是对不起自己!
秦崇海已经让她认识到了,钱对于自己的重要性,陈健的出现,让她起码有个归宿,不至于完全的流落街头。
但是这并不是他这样蓄意谋骗她的理由啊!
陈健却并不认为自己刚刚有哪里说得不对的:“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以为你被秦崇海赶出来之后,就可以在我家继续过你秦家二小姐的生活,殊不知,在我们陈家,想要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凡事都得要付出劳动!”
劳动?
他是在说自己不出去工作吗?
“劳动?”秦霜霜听得只想笑:“陈健,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大学同窗了,别人不知道你们嘉禾那边的规矩,我还不知道吗?你们嘉禾一直到现在都是重男轻女的重灾区!可是我不一样,我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从小在京城长大,从来不屑于重男轻女!在我们京城,每个女孩都是家里的宝贝!可不像你们那边引以为荣!”
“结果你身为嘉禾人不仅不反思也就罢了,居然还引以为傲?果然我就不该对你有任何的期待!”
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拒绝他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明智!
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应该知道这种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她倒不是想地域黑,但她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偏偏就是忍不住!
陈健斜睨了她一眼,觉得她才是那个真正可笑的人:“别你们京城你们京城的,你别忘了你已经跟我订婚了,既然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那么你就是我们嘉禾的准媳妇儿!”
“所以请你别用这种对外人似的口吻对我说话,我是你的未婚夫,果然养女就是养女,一点为人处事的自觉性都没有!怪不得会被秦家赶出来呢!”
她之前被秦崇海从秦家赶出来的事情,整个京圈都知道,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是她心中怎么也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可是现在,她的未婚夫,她将来的准丈夫,居然用她的伤疤来回击她!
这跟直接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秦霜霜气急了,扬起手,直接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啪地一声,清脆得很,当着陈氏全族人的面,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这句话也是你能说的?”秦霜霜几乎要被这个恶臭的男人给气死了:“我给你这一巴掌是想要让你记住!别轻易的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你知不知道这样说很伤人心?”
好歹她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没结婚呢,他就已经这样对她了,万一以后结婚了,他还能得了?
他不得直接上天啊!
伤人心?
这个字眼似乎不应该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这不像她的风格。
陈健暗暗冷笑,还不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对此不以为然:“原来你也会伤心啊?我还以为你距离伤心这个词儿很遥远呢!怎么,就你的心是人心?我的心就不是肉长的了?还有你以前仗着我喜欢你,仗着你感情上处于高位,又利用我做了多少事情?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居然还好意思跟他提伤心二字?
在这里谁都有资格跟他提这两个字,唯独她,她没有这个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这样教训他!
别忘了,她以前对他可是吆五喝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无尽的利用,永无休止的索取……她那时又何曾想过他的感受?!
“什么叫利用?我那是出于大学同窗的名义,关心你!”秦霜霜言辞十分激烈地反驳道:“结果我对你的关心,在你看来就仅仅是利用?”
果然嘉禾的男人全都靠不住的!
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自己以外,所有的感情全都是利用!
那他还跟她订婚干什么?
玩过家家吗?!
陈健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不满:“有没有利用,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就有数。”
“不过我觉得这一切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你又不愿意付出任何劳动……你真以为我们陈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无论任你怎么挥霍无度都没事?!”
这才是让他感到愤怒的点,加上之前他苦苦追求她时所承受过的一切苦楚,日积月累,矛盾终于如火山一般彻底爆发!
秦霜霜几乎快要被他给气死了,鉴于自己如今的境遇,她还是忍着一口气蓦然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让你的姐姐秦意晚来重新接我们陈家的单子,让你的姐姐来为你超度,净化你心中的邪念!”陈健借此机会对她提出要求:“以保证你自己对我们陈家没有任何弊处,否则你就不配说这话!”
心中的邪念?
这词儿可真新鲜,她还是第一次听有这样的说法。
秦霜霜面露愠色,瞳孔瞪他瞪得都快冒出火星子来了,双眸几乎快要可以喷出火:“陈健!你别太过分了!我是个人!不是道具!凭什么你说要她为我超度她就要为我超度?我告诉你,我坚决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秦意晚可是她的一生之敌!
结果这狗男人居然要她为自己超度?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我只是在通知你罢了!”陈健没有留给她任何颜面,面对她的愤怒,并没有掀起他多大的情绪起伏:“你的意见,其实并不怎么重要。”
他只是例行通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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