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被这一身痕印整得脸红心跳又恼羞成怒,杨梦一就会抓起手机,狠狠骂罗颂。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net
而远在龙西的罗颂,猝不及防收到消息,往往对着屏幕里的“臭狗”“你滚”“啊啊啊啊”一头雾水。
但女朋友怎么会有错呢,她发这样的消息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罗颂发去讨好又乖巧的狗狗表情时,一副无辜且纯良的模样,只会叫杨梦一更加咬牙切齿。
只余罗颂一人摸不着头脑,心想女朋友怎么忽然不出声了。
第96章 爱人如养花
杨梦一变了。
她的改变太过明显, 稍稍对她熟悉一点的人都能很迅速察觉到。
她待人也是一样温和有礼,但笑容背后,多了很多真心实意。
在新同事眼里, 杨梦一就是个妍丽的年轻女孩,和其他年轻人没有什么区别, 偶尔还会被人评价为诙谐有趣。
那段被灌了水泥的童年与青春期, 混杂着暴力与冲突的过去, 她再回想时,也渐渐云淡风轻了。
有一次, 杨梦一和罗颂说起有人夸自己活泼时, 面上是真切的惊讶。
但罗颂张开手掌覆在她的耳侧, 笑说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只是幼苗在成长期没得到充足的阳光与水分滋养,所以一开始只能长成蔫蔫的模样。
爱人如养花,被人爱则是命运给予的二次生长的机会。
往事统统被推倒,碾为齑粉, 化成土壤中的肥料,雨水阳光、微风白云和昆虫鸟雀, 都期待地每日在肥沃的土地上空盘桓。
它们期待却不心急, 因为它们笃定这里一定会冒出生机勃勃的植株。
它可能是花,也可能是不起眼的草,但无论如何,总归是强健有力的。
杨梦一没说什么,只依赖地蹭了蹭罗颂宽大温热的掌心,眼眸中渐渐笼上笑意。
这个暑假, 秦珍羽也忙得很。
陆宁工大将每届学生的军训安排在大一和大二接驳的暑假里, 秦珍羽考完试还没喘口气,就被丢到烈日下站军姿了。
军训结束时, 七月已然过了一大半,整个人晒了个透黑,才终于匆匆回到祁平。
那假期怎么能不和朋友好好约一波呢?
只是,因为罗颂的恋人是女生,所以秦珍羽也已经很久没有去她家过夜了。
虽然她知道她们并不介意,但将心比心一番后,秦珍羽还是自觉保持了适当的社交距离。
当然,插科打诨贫嘴,约饭打球看电影还是可以的。
但在最后返校前,秦珍羽还是腆着脸来罗颂家通了个宵。
两人刚见面,罗颂就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她怎么一个假期过去了还是这样黑黢黢的,气得秦珍羽直接上手掐她脖子。
夜里,她逼着罗颂再次启用闲置的折叠床,并且理直气壮地侵占了一米八大床,把罗颂赶去睡小床。
和往常一样,两人看着电影谈天说地。
不可避免地,她们又聊起了秦国栋这糟心玩意儿。
“听说那三生了对双胞胎,都是男孩,但是早产太多了,所以在保温箱里住了好久。”秦珍羽皱着眉,“而且是因为秦国栋和她大吵了一番,一时情绪激动才早产的。”
罗颂疑惑地“啊”了一声,望着秦珍羽,示意她快说下去。
秦珍羽嗤笑一声,不屑道:“工厂经营不善,秦国栋又因为对方怀着孕不方便在外面偷吃,被发现后自然是世界大战啊。”
“但,”她语气染上些说不清的意味,“孩子多少有点无辜了,真是倒八辈子霉成了他俩的娃。”
罗颂一时无言,只拍了拍秦珍羽的肩。
不过秦珍羽的情绪来去疾速,没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转了话题。
这倒让罗颂想起她说过的那件糗事,揶揄问道:“那个你认错了性别的女孩,有照片能看一下吗?”
这话成功让秦珍羽一秒炸毛,一脸警惕道:“干嘛!你要干嘛!”
罗颂笑得漫不经心,“就看看嘛。”
“没有!没得看!”秦珍羽连连摇头,“没什么好看的!”
罗颂“啧”一声,也不说什么,只用带着调侃的审视目光上下扫过秦珍羽的身子。
激得秦珍羽一把抓起枕头,砸到罗颂脑门上。
罗颂抱住软枕,面带微笑地光脚踩在地面上,一步步走到床边,在秦珍羽防备的目光中,率先发起进
攻。
两人幼稚地打作一团,最后是秦珍羽先认输,罗颂才肯停手。
秦珍羽大喘着气,不甚温柔地扯住罗松的一缕头发,说是不是有点长了,怎么还不剪。
罗颂拍开她的手,脸上浮起一个神秘的笑容,“不急”。
这贼兮兮的样子,让秦珍羽嫌弃地挪远了屁股,离罗颂再远点。
罗颂早就知道自己的头发到了该修剪的时候,但她总是拖拉着,直到杨梦一无奈地揉着她的头,说陪她一块儿去理发,罗颂才会心满意足地应好。
杨梦一时不时就得自我反省到底找了个什么对象,才能这样成熟又幼稚,固执又随性,叫人又爱又恨。
总之,暑假结束时,罗颂手上多了本新鲜滚烫的驾照本,杨梦一也成功转正了。
开学没多久,老师找到罗颂,问她愿不愿意试着参加一些比赛。
因为大一一年里,她在课堂模拟训练中地表现很优异,每一场辩论中都条理清晰、不慌不忙,而期末成绩绩点也高,所以老师将她视作种子选手。
恰好,罗颂也怪喜欢挑战的,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她没什么紧张的情绪,一来这场全国高校模拟法庭竞赛在十二月举行,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充裕;二来她到底算新人,顶头还有几个大三大四的前辈们做主力军,所以压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