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雪块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秦骄阳等人淹没。
“啊!”一片惨叫声传来,突如其来的雪崩把几人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拼命挣扎,但积雪的重量让他们动弹不得。
秦骄阳反应极快,立刻挥剑劈开眼前的雪块,试图冲出重围。
然而,陈嗣业早已料到他的反应,迅速从树干后闪出,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
“咻!”
一支箭矢破空而出,直奔秦骄阳的胸口。
秦骄阳瞳孔一缩,急忙侧身躲避,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起一串血花,他闷哼一声,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玛德,陈嗣业!”秦骄阳咬牙切齿地吼道,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陈嗣业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迅速搭上第二支箭,瞄准了秦骄阳的腿部。
他知道,只要废了秦骄阳的行动能力,剩下的手下就不足为惧。
又是一箭射出,秦骄阳虽然尽力躲避,但箭矢还是擦过了他的大腿,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裤腿。
“后撤!”秦骄阳急忙下令。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和这帮兄弟必死无疑。
他强忍着疼痛,带着几名手下狼狈逃窜。
陈嗣业没有追击,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骄阳如今已经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再来追击他们。
“陈叔,那帮人退了。”阿吉勒兴奋地跑过来,眼中满是崇拜。
“干得好,不过这件事情还没完。”陈嗣业拍了拍阿吉勒的肩膀,“那帮人的目的还没达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事到如今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收拾好装备,继续朝着深山进发。
夜幕降临,山林中一片寂静。
陈嗣业和阿吉勒找到了一处山洞,决定在这里过夜,他们生起篝火,烤了些干粮,补充体力。
“陈叔,那秦骄阳究竟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阿吉勒一边啃着干粮,一边问道,“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针对索伦部。”
陈嗣业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阿吉勒,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为了权力和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秦骄阳应该只是一个棋子,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索伦部。”
阿吉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他还不太明白陈嗣业的话,但他知道,陈叔一定经历过很多他无法想象的事情。
此刻陈嗣业心中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毕竟前不久刘宗敏还刚刚提醒过他要小心李家的报复。
而且他刚刚忽然想起,那日李家接亲的时候,为首带队的那人正是秦骄阳。
现如今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李家想要秦骄阳来取他的性命。
只是如今陈嗣业已经认出了秦骄阳逃犯的身份,恐怕秦骄阳自己也不会让陈嗣业活下去。
次日一早,陈嗣业和阿吉勒打算摸索着下山的路,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陈嗣业眯起眼睛,远远望去,只见几个人正骑着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而领头的那人正是秦骄阳,他的腿上还有昨天留下的箭伤。
“该死,他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陈嗣业心中一沉,他没想到秦骄阳竟然这么快就追过来了,甚至还找来了马匹。
秦骄阳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挥剑指向他们的方向,大声喝道:“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陈嗣业迅速环顾四周,周围尽是陡峭的崖壁,根本无处可躲。
前方是陡峭的山坡,后方是追兵,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阿吉勒,过来!”陈嗣业朝着一旁的阿吉勒说道。
不管了,现在没办法顾虑那么多,只有放手一搏了。
陈嗣业咬了咬牙,他带着阿吉勒朝着山坡上奔去,试图利用地形摆脱追兵。
秦骄阳冷笑了一声,他早就料到陈嗣业会这么做,在来之前已经熟悉了这附近的所有地形。
他手下的人马迅速分散成两拨,从两侧包抄,试图将他们围困在山坡上。
“姓陈的!这次你可走不了了!”秦骄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乖乖交出你的项上人头,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陈嗣业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山坡的另一侧是一片密林,如果能冲进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阿吉勒,你信我吗?”陈嗣业低声说道。
阿吉勒不假思索地开口:“陈叔,我信你。”
“好,那就听我的,跳!”
陈嗣业一声令下,随后拉着阿吉勒,朝着山坡的另一侧纵身一跃。
不光是阿吉勒,就连秦骄阳等人看到这一幕也目瞪口呆。
“玛德,这家伙时疯了吗?”
秦骄阳张大了嘴,看着陈嗣业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那山坡很是陡峭,说是悬崖都不为过,即便是秦骄阳这种从生死中挺过来的人都不敢跳下去。
山坡上尽是碎石和尖锐的树枝,陈嗣业拼尽全力将怀中的阿吉勒护住,而他的身上此刻早已布满伤口,身上的衣服早已变得残破不堪,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流了出来,陈嗣业只感觉身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剧烈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总算是平稳落到了地面上。
由于有陈嗣业的保护,所以阿吉勒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
他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陈嗣业,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陈叔……你没事吧。”
陈嗣业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我都这样了还能是没事吗?”
他挣扎着站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势,活动了一下筋骨。
在发现并不影响自己行动后,陈嗣业拉起阿吉勒站起身。
“走吧。”
此时的山崖上,秦骄阳看着陈嗣业几人消失的方向皱着眉头。
“走,继续追,我就不信他能在这片山里消失了不成。”
腿上的箭伤隐隐作痛,秦骄阳双眼如同火炬。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做事的规矩,因为他知道一点点的小失误究竟能够埋下多大的隐患,就像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