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和李家结了仇,他们不知道会对你用什么手段呢。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痴 xiaoshuochi.com”
陈嗣业轻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是我怕他们李家报复,一开始就根本不会管这件事了。”
窗外的积雪开始融化,融化的积雪化成流水在房檐上流淌。
李府。
李浩然的房间中不断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几个下人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外,其中几个手中还端着托盘,上面是已经凉了的饭菜,却根本不敢敲门,不时还被忽然传来地“噼啪”声吓一跳。
一个身材窈窕穿着华丽的夫人走来,她轻蔑地瞥了一眼门外的几个下人,又看了看已经凉了的饭菜,脸上顿时表现出不悦的神情。
而这人正是李浩然的母亲程氏,程婉如。
“怎么回事?少爷还没吃饭吗?”程婉如冷声问道。
她的眼神如同两道利剑,仿佛要把人刺穿一样。
一个丫鬟端着饭菜,不敢抬头直视程婉如,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回夫人的话,少爷他一直在里面砸东西,根本不让我们进去……”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你们都知道少爷在里面砸东西,难道不知道他砸累了会饿吗?”
程婉如看了看那个丫鬟,撇过头去说道:“去账房把这个月的工钱领了,你可以走人了。”
听到程婉如的话,那丫鬟顿时慌张起来,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一把跪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了程婉如的大腿。
“夫人,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家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呢,我不能离开这里啊。”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婉如一脚将那丫鬟踹开。
“不过嘛,瞧你这模样和身段倒还不错,待会若是少爷开心,你知道该怎么做。”
程婉如轻蔑地笑了一声,毕竟自家儿子喜欢什么她还是知道的,怎么让自己儿子开心她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这些人往后如何,说到底如今这世道她们不出卖自己的身体还没有什么依靠,又如何才能活下去?
若是没有背景还不想出卖身体,那简单,死不就好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圣人,这些人的命运与她何干?
那丫鬟畏惧地看着程婉如,瞳孔止不住地颤抖。
大概是想到了家中的亲人,她双手用力揪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夫人,我愿意,我愿意……”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双腿直打哆嗦。
“好了,那就准备准备,一会说不定还要你进来呢。”
程婉如说完便走进了李浩然的房间。
“滚!都给我滚!本少爷现在烦心的很,都别来烦我!”
程婉如躲过被李浩然扔过来的一个茶碗,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应该是某个倒霉蛋正巧被打到了。
“我儿莫急,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闹什么脾气。”
见到来人是程婉如,李浩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娘,这事跟那个寡妇没关系。”李浩然转过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瞧瞧,你这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件小事累死累活的,别伤了自己的身子。”程婉如转过身对着外边的几个下人说道,“你们几个,去给少爷准备着吃食。”
李浩然有些气不过,“娘,那陈嗣业他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当众吧我想要的女人抢了,这不是当众打我的脸吗?!”
程婉如柔声说道:“好了,那不过是一介莽夫,你和他较什么劲。”
“气坏了身子亏的可是你,这件事你爹已经找人去处理了,你只管安心等着便好。”
李浩然的气消了不少,此时几个下人也端着饭菜敲了敲门。
程婉如一挥手:“累坏了吧,赶紧吃点东西。”
李浩然忽然邪魅一笑,“娘,我知道了,吃饭这事就不劳你担心了。”
“你这孩子,娘还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程婉如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她对着门外开口说道:“进来吧。”
刚刚那名丫鬟低着头走进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抽泣的声音。
程婉如走出门,同时让人把门关上,不多时房间内就传来少女的哭泣声和男人的笑声。
李府的书房内,李德福看着眼前的几个壮汉,这几人正是前些日子抬轿的那几人。
“几位,我花钱雇你们来就是希望我儿子的事情顺利,但如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你们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一个脸上有些疤痕的男人站出来,而他正是那日和陈嗣业对峙的那人。
“李掌柜,我们的确是收了你的钱,但那日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就你给的那些钱,可不够我秦某带着这帮弟兄拼命的。”
“若是你不满意,这钱我们尽数退回。”
李德福摆了摆手,“罢了,那钱你们拿着吧,不过这次是另外一笔买卖。”
秦骄阳摆弄着手中的匕首:“李掌柜但说无妨,只是若是事情不好办这钱……”
“放心,我李某人还不差这些。”李德福拿出一幅画像,而画像上正是陈嗣业。
“我要这个人的首级,能做得到吧。”
秦骄阳看到陈嗣业的画像,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李掌柜,这个人可不好杀啊,这可是当今的打虎英雄,索伦部的另一个可汗,听闻还和奴尔干都司指挥使相识。”
李德福轻笑一声,“怎么,你们这样的人还怕这些?”
“不,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事成之后,给你三百两。”
秦骄阳身后的一个小弟拉住了秦骄阳,“大哥,这单……”
“我自有打算,这事你就别管了。”他转过头看向李德福,“一言为定,那就请李掌柜等我的消息了。”
月明星稀,秦骄阳带着人离开李府,身旁的小弟有些不解地开口询问:“大哥,我们本就是因为杀了人才来这里,为何还要再背上一条人命?”
秦骄阳轻笑了一声,“既然都已经背上一条人命了,又何必在乎再来一条?”
“更何况我们身上的钱还剩多少?怕是都不够兄弟们买酒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