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毫无起势的情况下,一手掐准时机,拨开她的剑刃。
另一只手,则揽住她的细腰。
接着,江辰脚下一绊,让她失去平衡,跌进怀中。
这一套动作下来,仅是瞬息。
本来,江辰会死在她的剑下。
但,他的动作,那么完美连贯。
薛楹根本没找出一个时机反抗,像个木偶一样被他在怀里摆弄。
侮辱!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喝!”
薛楹眉头紧皱。
她铆足力气,踢腿在他脖颈处来一下,转身脱离怀抱。
这脚力道不一般,搞得江辰感觉颈椎都要错位。
“好姐姐,你不能温柔一点儿嘛!”
“你打?是不打?”薛楹冷声道:“打,好好出招!不打,跪地求饶!”
“别这么严肃。”
说话间,江辰横走一步,手如同一条蛇,碰上她的肩颈。
在薛楹伸手反击时扭转,拉着脖子把她弄进怀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楹刀口舔血多年,从来没见过什么对手,老把人往怀里拽。
“没听说过,怀中抱妹杀?”江辰百忙之中,抽空象征性用手摸一把头发。
“咔!”
薛楹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姐姐,你下脚未免太狠啦!”
帅没帅过一秒,江辰被踩得直跳踢踏舞。
西轩侯看着,他们如同小学生打架一般的行为,心生不满。
“江辰,尽快解决,我不想把更多时间浪费在这里。”
没办法,江辰只好别住她的腿,让她短暂得只能靠在怀中。
薛楹的心跳好快,像是打鼓一般,身子变得又热又软。
“你怎么回事!”
她慌张地想要挣扎,?莫名使不出什么力气。
薛楹身子燥热,分明心里想着要远离他,身体又不听使唤地贪恋着。
趁这时,江辰压低声音说:“装晕。”
“什么?!”
“快假装晕倒!”
薛楹身子僵了下。
她不明白江辰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是跟西轩侯一伙吗?
按理说,趁机杀掉她,才是最好选择。
但,现在她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搞清楚,江辰意欲何为。
以她如今这情况,很有可能结果不利。
下一秒,薛楹身体一软,倒进他怀里。
要说,这感觉挺不错。
毕竟,江辰的胸膛又宽阔又结实。
“侯爷,她已经被我制服。”
“你们刚才没有任何激烈打斗,怎么突然这样?”西轩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江辰只能真假参半地说:“她眉头有一缕恶气。”
“这股气压制着她的力量,我稍微使一些手段,才把她给拿下。”
“真的?”西轩侯仍旧一脸怀疑。
“首先,我跟她没有任何交情,没必要帮她。”
“其次,我很渴望结识您,没必要骗您。”
西轩侯其实根本没把江辰放在眼里。
薛楹一败。
无论真假,凤湖山都算是收复。
他大可以去跟上面交差。
“我姑且相信你!但,你跟本侯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西轩侯摆手。
那群随行的人,帮他打开车门:“记得替我向许小姐问好。”
……什么情况?
江辰看着西轩侯的背影,有点儿纳闷。
这人,嫌弃他嫌弃得要命,对小姨却十分在乎?
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风流韵事?
“噗!”
突然,怀中薛楹吐出一口血来。
她再睁开眼睛,显得毫无气色。
“我要走。”
“走?你要是走,分分钟假晕变真晕。”
薛楹想瞪他一眼,但体内难受的感觉,使她一个眼神都做不好。
她有气无力地说:“那你想怎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江辰抓着头发。
“我不想管你啊,只是,我又没有见死不救的习惯!”
“你要是信得过我跟我走,信不过,你可能会死。”
江辰的话,一点儿不夸张。
薛楹没想到,在反噬期内,动用力量,居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是,根本没有跟江辰打。
可想而知,要是真动手,恐怕如今早已没命。
江辰十万火急,把她带回家里。
简单把脉后,发现那股恶气,是体内逆行力量的躯体化呈现。
“你到底练什么不该练的东西啊?居然有一股强大力量,在你身体里横冲直撞!”
“血功。”
“什么?!”江辰瞪大眼睛。
这血功,师傅说过,绝不能碰!
它非常阴邪,是一种消耗血液,强行自我提升的方式。
若长期使用,会对身体造成不可估量的反噬。
见江辰反应这么大,薛楹勾起嘴角笑起来。
“怎么?很意外?我是铩羽盟的人,修一些禁术有什么奇怪?”
“你天资很好,若走正道,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我想,我会试试吧!”
“或下辈子不要再做武者,当个不起眼的社畜或许很好。”
江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她说话好像变得温柔不少。
这语气,简直像是交代后事!
“别说这些,有我在,下辈子远着呢!”
薛楹抬起眼皮,无精打采地看着他:“真要救我,你不怕农夫与蛇吗?”
“我不怕蛇。”
“那你怕不怕,等我恢复,第一个咬死你。”
她的眼睛浑浊又深邃,好像藏着一片朦胧银河。
抛开她这身份不谈,确实是个漂亮姑娘。
江辰没再接她的话。
救人要紧,是时候进入正题:“把衣服脱掉。”
“什么?!”
“让你脱衣服啊!”
“你想干嘛?”她用最后力气捂住胸口。
江辰满脸黑线:“你不会以为,我想趁热来一发吧?”
“不然,你让我脱衣服做什么!”她的眼神从柔和变得惊恐。
“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这条命我不要。”
老天啊,这女人的脑回路真是奇特。
“哎呀,我是要救你啊!你这种情况,只能靠双修!我将我身上的至阳真气传输给你。”
“双、双修?!”
她惊呆:“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