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极端的记者
可怜的作家?
探长冷笑一声。
那个只是表象罢了。
探长寄希望于那个极端的记者身上,他想从那个人的嘴里套出点消息。
关于樊羽的,最好全盘托出。
他也想知道,是什么让樊羽变成一个抢劫犯,一个杀人狂的。
探长的余光瞥向副驾驶座上的《玫瑰墓园》,却发现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吓得探长踩了踩了急刹车,然后看着旁边那个女人。
“你是谁!”探长看着那个女人,问道。
女人安安静静地看着书,然后慢慢抬起头,露出被烧的焦黑的脸。
“我,我会凶手绳之于法的!”探长吓得说道。
“没有人杀死我。”女人说,“我只是获得了永生。”
“你……”探长以为这个助理死了之后连记性都没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毕竟,他是第一次和鬼说话。
“你放过我吧……好吗?”探长问。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你内心的罪恶,我哪会威胁你呢?”女人焦黑的手想要碰探长,探长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看到那个手靠近他的脸,动都不敢动。
然后手碰到他的鼻子的那一刻,探长脑中闪过几个镜头,然后猛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女人早就消失了,只剩下掉落在副驾驶座下面的那本《玫瑰墓园》。
《玫瑰墓园》已经被翻开,探长拿起来看。
“探长是一个冷漠的人,他结过婚,又离过婚,他游离在感情的边缘,他渴望肉体和心灵上的安慰,但是他又害怕去触碰那些充满感性的东西。”
“他有出色的工作能力,但是他的情商却低到地心。”
“他深爱这一个被他害死的女人,那个女人和樊羽很像,所以,探长就会把樊羽当成那个女人一样,肆意地侮辱,虐待,肆意地对她发脾气。”
“樊羽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发狂的探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探长看到这里,感觉这个就是在描述他自己,恼羞成怒的探长踩下油门,朝杂志社开去。
到了杂志社,探长走下车,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玫瑰墓园》,心烦意乱的探长把书放进公文包里,然后走到杂志社内的前台,找到记者。
“你好。”探长藏起自己的坏心情,客套地伸出手。
但是被记者冷冷地拍开。
“你来干什么?你为什么来杂志社,是不是我刚刚写了你们的文章你来找我理论?”记者问。
“不是,我是来向你问一些事情,有关……”探长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记者勾起了一抹冷笑。
“询问那两件杀人案?还真是效率低啊,到现在都没有破案。”记者说,“纳税人的钱全部白白花在你们的身上了!”
“希望你说话注意点,我们也在努力工作,现在就是想找你们求一些线索!”探长说。
“浪费钱的玩意,和科技部门没有任何的差别!”记者说,“说好了十年之内返回地面,现在都快一百年了吧,你们警察局也是,口口声声说要做到零冤案,零悬案,结果呢?悬案卷宗应该也有好几卷了吧?”
“那你来调查啊,那么极端,我们需要时间和配合,请收起你的话!”探长说。
“你们每天二十四小时工作还没有破案?”记者说,“当初你是怎么入职的?”
“不好意思,我是正规途径。”探长直面记者的怀疑。
“是,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正规考试,但是正规考试里面也有不正规的做法,你是不是也要说说呢?”记者说。
“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探长说。
“说话方式怎么了?我就是这样,我讨厌你们这种势利的人!”记者说,“势利,虚伪的小人,竟然是维护我们安全的,难以置信!”
“你好,我来找一下主编,商量一下新书的事情。”樊羽走到前台,看到记者和探长正在吵架。
“好的……稍等。”秘书查了查电脑。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作家樊羽吗?”记者缓缓走过来,然后上下打量着樊羽,带着一副不屑的表情,“还是说,杀人犯?”
樊羽最近已经被舆论压力打压的很难受了,她现在听到记者这句话,内心正在颤抖。
“承认吧,杀人犯,早就说过不要写那种书了,像你这种为了出名什么都写的作家,还是越少越好。”记者冷笑一声,然后刚要回头的时候,樊羽冲上去,紧紧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