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逐渐苏醒
樊羽看着下面的人，然后摸了摸口袋。
“你想干什么？”艾利克斯说。
“我想……”樊羽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口袋里的笔。
这支笔是由之前的尖刀变成的，樊羽看着下面的人，开始在天花板的板子上写东西了。
“等等！”艾利克斯说，“在这里写，你确定真的可以吗？”
“可以。”樊羽点点头，然后开始在天花板上写起了东西。
“突然，下面的人开始了枪战，来搜捕的人自相残杀，樊羽和艾利克斯在混乱中迅速逃离。”樊羽写下了这句话，然后枪声响起。
“开始了，我们走！”樊羽掀开天花板，跳了下去，然后在枪战中冲出了医院。
“你们在干什么！”虹看着周围正在互相开枪的人。
但是，没有人听他说的话，然后，虹看到樊羽和艾利克斯从后面的安全出口跑了，虹想要冲过去，但是很快，被飞来飞去的子弹阻止了。
“樊羽！”虹吼道，然后他马上联系了青。
青坐在樊羽的家里。
“喂？”青接了电话。
“你不是说樊羽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自己的能力吗？”虹吼道。
“是，怎么了？”青问。
“现在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打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虹说。
青听到这句话，就站了起来。
“那就意味着，她的能力开始慢慢恢复了。”青说。
“这还没有完全恢复吗？”一颗子弹擦破了虹的西装，虹马上拿出枪把身后正在自相残杀的手下一一射杀了。
一时间，医院陷入了死寂，周围的医务人员缩成一团，看着外面正在通电话的虹。
“她的能力，远不止写剧本这么简单，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青说，“当然，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了。”
“那你赶紧抓住她！”虹说。
青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
然后，她拨通了占卜店店主的电话。
“樊羽的能力，是不是和你有关。”青问。
“你说什么？”老妇人坐在占卜桌的旁边。
“没有笔，她不可能写剧本。”青说。
“笔？我只是给她寄了一把刀给她而已。”老妇人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支笔就是一把刀，那支笔就是一个武器，你一开始就不想帮我，还给我捣乱？”青质问老妇人。
“真是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帮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你捣乱，我不过是物归原主。”老妇人说。
“你！”青怒了。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来店里和我说，不要打电话，你知道的，我一个老人家，不喜欢打电话。”老妇人说。
青刚要回话，却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没了意识，倒在地上，电话扔到了一边，然后，电话另一边，一股股黑雾缓缓蔓延出来，然后凝聚成一个人。
“来我的店里，我们好好聊聊吧。”老妇人说。
张瑾尧坐在自己的家中，然后看着手里的书，脑海里满是刚刚王奕元的声音。
刚刚为什么挂断电话？
刘晶管得很严吗？
但是王奕元也没有说什么……
这是为什么呢？
然后，张瑾尧看着地上带着血手印的书，突然觉得，那个手印很熟悉。
然后，张瑾尧慢慢地拿起那本书，然后看看自己的手，把手按照手印的样子摆上去，拿起书。
然后，张瑾尧拿出了颜料，放在一个盘子里，手上沾了颜料之后，她在一张白纸上印了一个手印，然后拿起来看。
发现自己的指纹和书上的一模一样。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张瑾尧手抖了抖，然后一股血腥味涌进她的鼻子里。
她慢慢打开手，然后看到了手上的红色颜料变成了血液，正在缓缓流淌。
“你为什么要偷我的故事？”张瑾尧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什么叫偷？我是在写我的故事，我怎么会抄袭你的作品？”眼前，正是樊羽和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在吵架。
“除了名字，其他全部都没有改，你说没有抄袭？”女子吼道，“樊羽，你是不是过分了点？”
“你现在还在读书，你怎么投稿？我只是靠我的能力赚钱罢了！”樊羽说。
“你的能力……认识我之前，你连房租都给不起！”
“得了吧，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樊羽说。
“我不要钱，我要我的稿子，我要你承认，是你抄袭，你要跟我道歉！”
“不要太嚣张，你现在住的可是我的家！”樊羽说，“张瑾尧，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跟我道歉！”张瑾尧吼道。
“你敢？！”樊羽吼道。
“你曾经穷，现在也穷，曾经是缺钱，现在是却梦想！”张瑾尧说。
“梦想，梦想能吃吗？你以为梦想是什么？梦想都是骗人的！”樊羽突然拿起一个杯子砸到张瑾尧的头上，“你怎么知道当初我是有梦想的人，我当初不过是一个被世界欺骗的可怜人，放弃所谓的梦想吧！”
张瑾尧看着樊羽掐着那个和自己同名的女孩的脖子，缓缓后退了一步，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张瑾尧吓了一跳，然后转过身，发现是自家的沙发，然后，再转过身，哪里还有樊羽和那个小女孩，只是自己的茶几，还有颜料。
还有《玫瑰墓园》。
张瑾尧想要拿起那本《玫瑰墓园》，却看到一双脚站在那里。
张瑾尧慢慢抬起头，看到那个被掐着脖子的小女孩正盯着自己，脖子上还有几道黑色的印。
然后，敲门声响起。
张瑾尧发现女孩子消失了，只好起来开门，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艾利克斯和樊羽。
“我的天……”张瑾尧张大了嘴巴。
“可以……可以给我们进去吗？”樊羽问。
张瑾尧看着眼前的樊羽，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进来。
“进来吧，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张瑾尧最终还是让樊羽进来了。
“你这里有纸吗？”樊羽问。
“有，但是，我想你回答我一些问题。”张瑾尧说。
“什么问题？”樊羽和艾利克斯走进张瑾尧的屋子，看到了地上的颜料和书，然后听到身后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樊羽转过身，发现枪口对着自己。
“为什么你的伤口可以自己愈合。”张瑾尧问，“还有，为什么你会带着伤口出现在我家？”
“以为……”樊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告诉她，这个世界是她创作的呢，还是告诉她，其实她不是人类？
“其实我们是变异的人类。”艾利克斯先说明了这个问题。
“变异的人类？”张瑾尧皱紧了眉头。
“对，很少，但是没有被发现，”艾利克斯说，“你知道的，如果发现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事情。”
“的确……科研部对变异人很感兴趣……”张瑾尧半信半疑地放下枪。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她第一次觉得艾利克斯这么能说谎。
“是吧，不好意思啊，之前吓到你了……”艾利克斯说。
张瑾尧点点头，樊羽以为张瑾尧放松警惕了，但是张瑾尧依然没有放下枪。
“那你，有没有杀过小孩子？”张瑾尧问。
“没有……”樊羽说。
然后，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尖叫，樊羽皱紧眉头，捂住了自己的头。
“怎么了？”张瑾尧依然没有放下枪，但是，樊羽的头疼得倒在了地上，张瑾尧这才把枪扔到了一边，把樊羽扶了起来。
樊羽脑海闪过那个小女孩，在梦里出现的那个小女孩。
“樊羽？”艾利克斯轻轻叫着樊羽的名字，樊羽慢慢恢复过来了。
“我有些不舒服……”樊羽说，“感觉，我还没有习惯……”
“慢慢来……”艾利克斯说，“这一切，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
樊羽突然好奇，那个张瑾尧和眼前这个张瑾尧，有什么联系。
“抱歉，刚刚还怀疑你们。”张瑾尧说。
“没事……现在这么混乱，警惕些是应该的。”樊羽说。
“混乱？”张瑾尧不解。
“你不知道吗？现在外面都闹成一片了。”樊羽说。
此时，警察局门口被记者堵住了。
“请问警察局真的没有好好调查情侣死亡案吗？”
“请问情侣发生争吵是真的吗？”
“请问有没有嫌犯呢？”
“请问为什么没有公开案件的细节？”
“请问为什么女性死者死的时候没有穿衣服？”
“没有穿衣服就自杀，这样是正常的吗？”
“是否有精神病史？”
石鑫宇看着电视上哭诉的老人，扶了扶额头。
“我们的孩子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惨啊！”老人哭着说，“结果警察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多么让人心寒啊……”
“两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死了，现在，警察局却管都不管……这以后要是有了杀人案，警察也是这样的态度吗？”
“是啊……现在的连环谋杀案都没有破，警察局的信誉呢？”
石鑫宇看到这些老人的发言之后，咬咬牙，关掉了电视。
“把外面的记者，全部赶走！”石鑫宇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