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守护者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是我兑现了我的诺言，即使你死了，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樊羽睁开眼睛，看着躺在旁边的艾利克斯。
突然，她起身，摸了摸艾利克斯的头发。
艾利克斯的眼睫毛抖了抖，然后睁开眼睛。
“你摸我头发干嘛？”艾利克斯问。
“没有，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樊羽的眼神有些茫然，“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
她的脑中，闪过了一阵刹车声。
“真是，怎么又坏了！”樊羽下了车，看着自己刚偷回来的红色跑车。
跑车的前盖冒着黑烟，樊羽踹了轮胎一脚，然后打开车盖，一股黑烟冲着她的脸袭来，樊羽被黑烟刺的闭上眼睛剧烈咳嗽起来。
“哟，新车啊。”艾利克斯从酒吧里走出来。
“是啊，新车，我告诉你，最近绿城有大动静。”樊羽看着艾利克斯，“听说，他们发明了机器人，并且打算投入使用。”
“真的？”艾利克斯看着樊羽，“你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我离开出版社的时候听到了，他们在说这些事情。”樊羽说。
“你不是说不写书了吗？怎么突然又写了？”艾利克斯问。
“没有，只是觉得无聊而已。”樊羽说，“而且啊……我也找不到适合我的工作了……”
“找找总会有的嘛。”艾利克斯看着樊羽，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只有努力了，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啊。”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笑了。
“的确是。”樊羽说。
“我说，为什么要对我笑？”樊羽的回忆被艾利克斯的一句话终止了。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樊羽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以前不会想起这么多事情的。
为什么会想到那么多细节。
然后，樊羽想起了之前在第四大道看到的那辆红色跑车，还有那个抽烟的女人。
“难道那是我？”樊羽喃喃道。
“你们两个，该起床了啊。”石鑫宇光着身子走出来，樊羽尖叫着闭上眼睛。
“你倒是把衣服穿上啊！”艾利克斯说。
“衣服正在洗啊，我也没办法，这里都没有衣服，我想让樊羽给我写一套出来。”石鑫宇说。
“那个毛巾遮着，遮着！”艾利克斯吼道。
“哎哟，还生气了，你们俩还是情侣吧？”石鑫宇问。
“不是！”樊羽闭着眼睛尖叫，“你走开，走开！”
“等等，这是怎么个情况？”石鑫宇说，“你倒是睁开眼睛给我写个衣服出来啊。”
“行了，你先走开点！”艾利克斯硬是把石鑫宇拖走了，然后樊羽坐起来，拿出记事本，在本子上写了衣服，然后石鑫宇就穿了一套衣服走出来。
“这样的功能真好，要什么有什么。”石鑫宇说。
“的确好，不过，这个不是什么好能力。”樊羽坐起来，伸了伸懒腰。
昨天他们回到别墅之后，就躺地板上睡了，青霸了这栋别墅里唯一一个卧室，她和艾利克斯躺在客厅，石鑫宇躺在饭厅。
现在，他们聚在客厅里，商量着下一步。
“你真的不用回去？”青看着石鑫宇。
“不喜欢张瑾尧。”石鑫宇耸耸肩。
“该不会你就是背叛者吧……”艾利克斯说道。
“当然不可能。”樊羽说，“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名称。”
“所以啊，当然不可能是我。”石鑫宇耸耸肩，“你觉得是谁呢，樊羽？”
“张若君。”樊羽毫不犹豫地回答。
“张若君？”艾利克斯不解。
“为什么？”青问。
“造世主喜欢互相残杀的戏码。”樊羽耸耸肩，“可能是嫉妒别人是姐妹吧。”
“你真觉得自己了解造世主的性子？”艾利克斯问。
“我真的觉得我了解。”樊羽说。
“那只是你了解而已。”青说。
“那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樊羽问。
青想了很久。
“至少不是我们之中的人。”青说。
“也不可能是王奕元。”樊羽说。
“那么岚先生也排除了。”艾利克斯说。
“如果有背叛者的话，现在应该会出现一些异常，当然，昨天的事情是张瑾尧搞出来的。”樊羽说。
“所以，背叛者还没有行动。”石鑫宇说。
“而且背叛者没办法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现在，要拉拢张瑾尧那边的人。”艾利克斯说。
“所以，我们要去找岚先生了，是吗？”樊羽想起之前的乌龙，“你之前还说，岚先生是你的人呢。”
“我的人？”艾利克斯看着樊羽。
“哦？艾利克斯说过？”青看着艾利克斯。
“不……误会，误会……”艾利克斯说，“可是那时候，岚先生还很顺口的答应了啊。”
“的确，他还将计就计……”樊羽想起岚先生淡然自若的表情，“他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岚先生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正在吧台上发呆的张若君，喝了口咖啡。
“他们还没回来？”岚先生问。
“没有。”张若君说。
“我回来了。”张瑾尧和王奕元走进了咖啡厅，张若君眼前一亮，走到张瑾尧面前。
“怎么样？事情过程是什么？”张若君兴奋地问道。
“不关你事，你继续工作。”张瑾尧不耐烦地说道。
张若君的欣喜变成了失落，她看着张瑾尧坐在岚先生的对面，就默默地离开了。
“这样排斥地太明显了吧？”王奕元轻声问。
“排斥？这叫警惕。”张瑾尧说，“她的嫌疑根本就没有解除，坐在我对面这个，也是。”
“我怎么有嫌疑了？”岚先生喝了口咖啡，问道。
“你在耍我。”张瑾尧说道。
“我不过是按照你给我的路走罢了，只是中途出了意外。”岚先生说，“我就想起来了。”
“什么事情？”张瑾尧问。
“有必要告诉你？”岚先生问。
“不在我剧本中的事情，我都要知道。”张瑾尧说。
“你让我去了第四大道吗？”岚先生淡定地喝了口咖啡，问道。
“的确，你去那里散心。”张瑾尧说。
“没了。”岚先生微微一笑，“就是看到了一个暗影在那里，我就想起来了。”
“那个是石鑫宇的暗影，和你有什么关系？”张瑾尧看着岚先生，“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没有。”岚先生说，“好好陪着你姐姐，不要老让她在咖啡厅里。”
“你给我站住，你还没有说完呢。”张瑾尧站起来，拦住了岚先生说。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岚先生说，“现在，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岗位上干活了。”
“我给你的活并不多。”张瑾尧说，“可以说是最悠闲的，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恢复记忆，你还没有到时候！”
“我说了，因为暗影。”岚先生见张瑾尧不依不饶，无奈地说道。
“那我就……”张瑾尧的话被岚先生打断了。
“不要滥用你拥有的权利，否则，你会付出代价。”岚先生说，“每个人的仇恨都有强大的力量。”
张瑾尧看着岚先生离开的背影。
“仇恨？仇恨可以脱离我的控制？”张瑾尧冷笑，“妄想！”
岚先生走到管理中心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在室内抽烟，是被禁止的。”樊羽拿着一杯咖啡，打了个哈欠，说道。
“的确，是被禁止的。”岚先生说，“不过，外来人员潜入管理中心，也是被禁止的，或者说，是违法的。”
“嗯，没错。”樊羽拿出一张证，“但是，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岚先生看着那张证。
“张瑾尧并没有让你在这里工作。”岚先生说。
“但是我有能力成为这里的一员，”樊羽说，“虹先生，正好缺人。”
“虹先生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岚先生说，“他现在嫁祸于我和暗，可是起劲的很。”
“不关我事，我的任务是接近你。”樊羽说，“张瑾尧走了，现在正是虹先生用人的时候。”
“你靠近我也没用，我是守护者，我和张瑾尧，是有羁绊的。”岚先生说。
“你们怀疑背叛者是谁？”樊羽问。
岚先生看着樊羽。
“张若君。”岚先生说了实话。
“果然……”樊羽说，“大家都在怀疑他。”
“不要先入为主了，造世主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容易猜的。”岚先生说。
“不过，背叛者并不是我们所担心的。”樊羽说，“我们只是想知道，张瑾尧的下一步行动。”
“樊羽啊，你知道吗？”岚先生抽了口烟，“你还是创作者的时候，那些反抗你的人，都是这样探你的身边人的口风的。”
樊羽听到这里，愣住了。
“不过，都失败了。”岚先生说，“所以，不要指望拉拢我了，我不一样。”
樊羽看着岚先生掐灭了烟，转身离开。
她喝了口咖啡。
“的确，守护者，都是忠诚的。”樊羽想到了艾利克斯，“但是到了一定时候，守护者也会背叛的。”
岚先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樊羽失落地离开。
“岚，”暗走进来，“你出来一下，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