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连接
“你骗我吧，怎么可能十五分钟？还有，酒吧的钟呢？！”艾利克斯吼道。
“扔了。”樊羽回答。
“扔了？”艾利克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你扔了干嘛？！”
“没用，就扔了。”樊羽说。
“我要看时间！”艾利克斯说。
“你手机拿来干嘛的？”樊羽问。
“扔的！”艾利克斯拿起手机往地上一扔。
石鑫宇感觉自己醉了，迷蒙中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他以为有人来抢劫了，转过身，发现玻璃没有碎。
“什么声音啊，有人打劫啊？对面的？”石鑫宇问。
“不是，有人扔手机。”樊羽说，“还要加一杯吗？”
“不了……给我一点醒酒的东西。”石鑫宇笑了笑，说道。
“嗯，好。”樊羽点点头，然后给了他一杯水。
“我的……我的手机……”艾利克斯缓缓跪下来，“怎么这么容易就碎了……”
“你这手机不是扔的吗？怎么这么心疼啊？”樊羽问。
“给我出去！买钟！”艾利克斯说，“我是老板！不买就炒了你！钟的钱从你的工资里扣！”
“我下班了。”打更的声音响起，樊羽放下酒杯，回到自己的房间。
“加班！”艾利克斯说。
岚先生的车一直在酒吧的对面，他在车里看着樊羽和艾利克斯在吵架。
“他们就是被张若君杀死，然后又活过来的人？”岚先生问旁边的暗先生。
“是啊，现在我的暗卫要在一个厂房里面藏着，我得找一个好地方安置他们。”暗先生说。
“张若君也是一个狠角色，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实力，我们就需要他们来做我们的肉盾了。”岚先生说。
“你今天不还和那个女人告白了吗？”暗先生问，“你能把她当成肉盾。”
“当然可以，女人嘛，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岚先生说，“尽快靠近他们吧，趁着虹还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我去看着虹先生，你呢，就天天在这盯着好了。”暗先生说，“毕竟，总是需要一个盯梢的人，是吧？”
“嗯。”岚先生说。
“不过，你要遵守你的诺言，父亲一死，杀死虹，然后让我做主管。”暗先生说。
岚先生的严重闪过一丝不屑，然后他点点头。
“我当然会遵守我的诺言。”岚先生说。
第二天，樊羽走进超市，给艾利克斯挑钟。
“真是的，这么容易就怀疑人生，以后不要做人了吧！”樊羽暗暗骂道，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樊羽转过身，看到了了身后挂日历的货架。
她看着那日历，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奇怪……酒吧里……没有日历啊……”樊羽缓缓摸上日历。
“樊羽！”艾利克斯喊道，“钟在这里，你在干嘛？”
樊羽转过身，看了眼日历，然后跑到了艾利克斯身边。
“我们不买日历。”艾利克斯说。
“为什么？”樊羽问。
“不为什么。”艾利克斯走在樊羽前面，没有说话。
“那我们怎么知道日期？”樊羽问。
“你拿手机干嘛的？”艾利克斯问。
“好。”樊羽看着艾利克斯，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用日历呢？”樊羽突然问。
“因为我们不需要记住时间。”艾利克斯说。
然后，艾利克斯在收银台结了账，走出了超市，突然，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樊羽看到那辆车上的司机一脸惊慌，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她一时间忘记了逃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直到货车把她撞飞。
周围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就连艾利克斯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货车撞到樊羽的时候，时间的流逝速度再次恢复正常，货车从艾利克斯身边擦过，再转过身的时候，樊羽已经不见了。
“樊羽！”艾利克斯转身吼道。
樊羽躺在超市里，浑身是血，她看到了挂满日历的货架，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在超市里。
“樊羽！”一个男人叫出了她的名字，樊羽转过身，看到那个男人的右臂没有了，仅剩的一只左臂拿着一把枪。
“你是谁？”樊羽看着这个人有些眼熟。
“我是刘探长。”
樊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刘探长，刘探长没有掉手臂啊？也不会这么狼狈。
“我做了什么吗？”樊羽问。
“你这个连环杀手……”刘探长缓缓走了过来，“你总算出现了，我这次要杀了你！”
“我没有杀人！”樊羽尖叫，“你没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一定是你做出来的！”刘探长说，“你想怎么死？”
“我……”樊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后退了一步。
“你死定了。”刘探长说，“不要动！”
身后的售货员拿着电话开始报警，但是很快，刘探长听到了，他转过身开了一枪，然后装上子弹，准备瞄准樊羽的时候，樊羽跑了。
“你给我站住！”刘探长冲过去，开了一枪，樊羽尖叫一声，多了起来，旁边的镜子碎了。
然后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储藏室，马上冲了进去。
“樊羽，你跑不掉的。”刘探长走了进来，扣下扳机的声音很大声。
樊羽抖了抖，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支银色的笔。
笔慢慢变成了一把刀，刘探长走到了她的身后，拿枪抵住了她的头。
樊羽不敢动。
“你的末日到了，樊羽。”刘探长说。
樊羽浑身发抖。
既然死，就放手一搏吧！
然后，樊羽尖叫一声，转过身，刘探长的枪射出去，子弹划破了樊羽的脸，樊羽的刀直指刘探长的眼睛，刘探长眼睛一疼，整个人后退了两步。
樊羽的视觉陷入了黑暗，她感觉整个人不断掉落。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窒息了一阵，然后失去了意识。
此时，刘探长坐在警察局里，感觉揉着自己的右手。
最近，他总觉得自己的右手在隐隐作痛。
然后，他拿起一杯水，想要放松一下，结果眼睛一疼，手一松，杯子掉到了身上，水弄湿了裤子和衣服，他捂着自己的眼睛，疼得摔倒在地上。
宛如刀割般的疼痛。
听到声音的石鑫宇走进来，看到了刘探长这样子，马上扶他去了医院，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张若君看到刘探长这个样子，想要过去问问，但是被刘探长推开了。
“滚开！”刘探长吼道。
这一吼，把张若君吓了一跳。
“他要去医院。”石鑫宇把刘探长放进自己的车里，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我也去！”张若君说。
石鑫宇刚要拒绝，但是看到张若君已经上了车，也没有多说，而是开车，把速度提升到最高，朝医院驶去。
艾利克斯坐在浑身是伤的樊羽旁边。
“奇怪，这个伤口，不应该快速愈合吗？”艾利克斯喃喃道。
但是，这个伤口好像没有恢复地迹象。
刚刚樊羽做了六个小时的手术，好不容易救了回来，现在就看樊羽的恢复能力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吵闹声，艾利克斯走了出去，看到石鑫宇扶着刘探长上了病床。
“他觉得很疼，眼睛很疼，还有右手。”石鑫宇说。
眼睛疼起来的同时，右手的疼痛也加剧了很多。
刘探长捂着自己的眼睛，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这又是怎么回事？”医生马上拉开他的手臂，看到了里面全是伤口。
“医生……你看，病人的小臂……”护士指了指刘探长发黑的右手。
“马上，做手术！”医生拿开刘探长遮住眼睛的手。
看到刘探长的左眼血红，还流下了鲜血。
艾利克斯走出来，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刘探长。
“这是怎么回事？”艾利克斯问。
“一开始还好好的在办公室里的，结果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石鑫宇说，“可能是太累了吧？”
“太累了也不可能都是外伤啊。”艾利克斯说。
“我也觉得不像……可是……”石鑫宇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吗？”
“你为什么没有死？”张若君站在石鑫宇身后，问道。
“我没死啊，怎么了？”艾利克斯说。
“不……不可能……王奕元已经……”张若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不……不可能！”
“你送给我的子弹，我都留着，如果你想在这个医院里大开杀戒，也没有问题。”艾利克斯说。
张若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樊羽。
“那个女孩对你不重要吗？”张若君说。
“不重要。”艾利克斯说，“她太重要的话，就会被你杀死。”
“张若君，你不要在医院里面这么做，这里还是有警察局的人的。”石鑫宇也警告。
“我才不想动手，我的丈夫还在医院里。”张若君盯着艾利克斯，然后咬紧牙关，“我总会抓到机会的。”
“收手吧。”艾利克斯说。
“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张若君回答。
艾利克斯看着张若君离开的背影，然后看了石鑫宇一眼，回到了樊羽的房间。
“樊羽怎么了？”石鑫宇问。
“车祸。”艾利克斯回答。
艾利克斯看着樊羽。
此时，樊羽的右脸颊上，突然裂开一道伤口。
血液从伤口里面弹出来，沾上了艾利克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