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路过的苦行僧
然后，那头狼变成了一个人。
“飞羽搅乱了案件的调查，现在他们需要好一会时间来找回自己的路。”
“辛苦了。”王奕元说。
“你呢。”
“樊羽已经偏离了自己的轨道。”王奕元说，“她没有办法控制这个世界了。”
“很好，现在，我们要尽力延长这个世界的时间，给神一些时间复活。”然后，那个人变成了一头狼离开，王奕元站在顶楼，往下看。
“我知道你不会死，樊羽。”王奕元说，“但是，你已经没有办法掌控你的世界。”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多尸体！”一个人发现了不远处的尸体堆，然后尖叫着跑走了。
“你一定会觉得很难过吧，自己的世界任人糟蹋。”王奕元微微勾起嘴角。
樊羽被艾利克斯拉到了第五大道，然后被扔进了一个地下室里。
“你要干嘛？！”樊羽在黑暗中尖叫。
艾利克斯打开了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樊羽！太好了，你没有死！”第二人格和武士都守在樊羽旁边，“张瑾尧呢？”
“……真正的死了。”樊羽说。
她想到自己杀死张瑾尧的那一瞬间，就觉得可怕。
她就这么杀死了张瑾尧。
用仇恨杀死一个人，用火焰结束一个人的永生……
樊羽想到这里，眼泪掉了下来。
艾利克斯看着樊羽哭泣的样子，想要抱住她，但是被樊羽一把推开。
“你滚开！”樊羽吼道。
“我现在是想帮你！”艾利克斯说。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樊羽问，“艾利克斯，你背叛过我太多次了，我再怎么软弱，你都不可以这么对我！”
“这个世界是你的，你的性格决定着这个世界的样子，”艾利克斯说，“谁都不想被控制！这个世界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掌控它，就要一颗强大的心！”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不要在内斗了。”艾利克斯说。
“你是说，让我和你们这些叛徒重新合作吗？”樊羽看着艾利克斯，说道。
突然，外面炮声响起，艾利克斯和樊羽站起身，看到了外面有一辆坦克缓缓驶来，众人纷纷回避。
樊羽马上拿出笔记本，开始用笔写东西，但是写完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樊羽看着窗外的坦克，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的了。”艾利克斯说。
“不，这是我创造的世界！”樊羽吼道。
“但是现在它不再是你的了。”艾利克斯说。
然后，一颗炮弹砸到了地下室门口，艾利克斯抱住樊羽躲到了一边，紧接着，一个女人拿着一把长剑冲了进来，直冲樊羽。
武士本能地挡住，但是他没有办法和真正的人大家，那个女人穿过了武士，剑直指樊羽的心脏。
樊羽躲开了，然后拿出一把匕首挥向女人，女人皱紧眉头，躲开，然后再次攻击。
艾利克斯拿起枪，想要瞄准那个女的，但是，他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转身多了起来。
然后机关枪不断射出子弹，樊羽和女人躲到了一边。
“傲，你能不能放的准一点？！”女人吼道。
“我技术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尽快解决吧！”傲吼道。
然后，射击停止了，樊羽没有出来，然后，女人拿着剑冲了过来，一声枪响，艾利克斯射中了那个女人。
女人停住了脚步，然后拿起剑，猛地挥向樊羽，樊羽拿记事本挡住。
“是不是死到临头傻了？拿记事本来挡着我？”女人用力，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砍下去。
仔细一看，樊羽浑身都被红色的光芒包裹着。
樊羽浑身发抖，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后，看着那个女人。
“缠绕？”樊羽下意识地说。
然后，地下室的麻绳飞出来，捆住了女人，女人惨叫一声，然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樊羽拿着记事本就冲了出去，但是女人早就被那个叫傲的男人带走了，他们上了坦克，傲盯着樊羽许久，然后开着坦克离开。
樊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然后看着自己的手。
她手上的红光正在慢慢散去。
然后，樊羽转过身，看着艾利克斯。
“看着我干嘛？”艾利克斯问。
“威胁。”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什么？”艾利克斯歪了歪脑袋。
没有任何反应。
樊羽看着自己的手。
发现自己周围没有红色的光芒了。
“没事。”樊羽说。
“那你考虑好了吗？”艾利克斯问。
“那要等我准备好再回答你吧，”樊羽看着艾利克斯，“背叛我这么多次的人还没有资格逼我和好。”
“你要多久？”艾利克斯看着樊羽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人渣，离樊羽远一点！”第二人格和武士跟在樊羽后面，还不忘吼了艾利克斯一声。
樊羽走在面目全非的第五大道上，警车飞快到达，石鑫宇下了车，看到樊羽，马上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石鑫宇问。
“我没事……”樊羽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摇摇头，“我感觉……我变了好多……”
“你……”石鑫宇没有办法安慰樊羽，“我先去现场看看，到时候电话联系。”
樊羽点点头，然后看着石鑫宇远去的身影。
紧接着一群人围了上来，用手枪指着樊羽。
“樊羽，终于找到你了！”刘探长走了下来。
“高塔陨落。”刘探长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一个沧桑的声音传入刘探长的耳边，然后，刘探长整个人燃烧了起来。
“老妇人……”樊羽看到了走出占卜店的老妇人，“你不是不能出来吗？”
“现在，这个世界不是你掌控的了，我当然可以走出来了。”老妇人缓缓走到樊羽面前。
“告诉我，我的能力。”樊羽看着老妇人，说道。
“你还不知道吗？”老妇人看着樊羽，“你有改变未来的能力。”
“现在我写着已经没有用了。”樊羽说。
“这个世界是你创造的，只有你知道这个能力是怎么使用的，而且，新的神明即将苏醒，造世主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你们，第二人格和武士都会回到你的体内。”老妇人说。
“我对袭击我的人用是有用，但是，对艾利克斯却没用。”樊羽说。
“那是当然的，因为艾利克斯是你的守护者，你是不能伤害守护者的。”老妇人说，“但是你可以对除他以外的人使用。”
然后，樊羽看向其他地方，感觉总有红色的光芒在闪烁，她眼中的世界开始扭曲，然后流下血液。
“那……”樊羽刚想说话，发现老妇人已经消失了。
樊羽独自一人站在路上，然后，她转过身，看到艾利克斯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你想好了吗？”艾利克斯说。
“我需要你的誓言。”樊羽说。
“好。”艾利克斯说，“我不会背叛你。”
然后，樊羽的眼中，一把匕首插入了艾利克斯的胸口，樊羽看到艾利克斯痛苦地倒在地上，她马上冲了上去，摸了摸艾利克斯的胸口，但是她没有办法摸到那把剑。
“这就是，我的誓言。”艾利克斯说。
此时，一个僧侣走在路上，手里拿着一只破碗，嘴里念叨着什么，缓缓到樊羽的旁边。
“唯有苦难使人进步，唯有苦难使人进步……唯有苦难使人进步……”僧侣说道。
樊羽没有在意这句话，她只是看着艾利克斯，艾利克斯渐渐缓和下来，他看着樊羽。
“如果我再背叛你，我就会忍受这种钻心的疼痛。”艾利克斯说。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的眼睛，很快，她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好，那……看你表现了。”樊羽缓缓站起来，“先去找青。”
艾利克斯看着樊羽的背影，心中失望至极。
是啊，他背叛了樊羽太多次……
到现在，樊羽都不愿意相信他了。
樊羽看着记事本，然后，记事本上展开一幅地图。
指向了青的藏身处。
石鑫宇看着面目全非的第五大道。
“天哪，这是我们的经济中心啊，怎么变成这样了？！”石鑫宇摊手。
“是啊，而且监控里还有坦克的痕迹……这个坦克是哪里来的，我们世界都没有再研究武器了吧？”
“有，我们科研部已经投入资金研究武器，但是这种大型武器还没有研究出来。”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穿着白色的大衣，手里拿着一份案件陈述。
她的胸口，挂着一张通行证。
“张瑾尧，科学研究部武器研究小组。”
“你不是……”石鑫宇看着张瑾尧，张了张嘴巴。
张瑾尧看着石鑫宇。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你好，我是你们的武器顾问，我叫张瑾尧。”张瑾尧向石鑫宇伸出了手。
“你好……”石鑫宇和张瑾尧握了握手。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妹妹，她叫张晓君，今天她也过来了，因为她在武器这方面也有研究。”张瑾尧身后站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你们好。”小姑娘微微一笑，说道。
她的眼睛里，闪过金色的光芒。
此时的樊羽，脑海中还是自己亲手杀死张瑾尧的场景。
她愧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