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神的眼睛
王奕元看着樊羽的眼睛，想要确定樊羽没有说谎。
樊羽证明了一切。
“你现在，继承了过去艾利克斯所有的性格，你就是艾利克斯。”樊羽看着王奕元，说道。
“不……我是我自己……”王奕元说，“我不是书中的人！”
“真正的王奕元现在成为了艾利克斯，而你，现在是艾利克斯。”樊羽看着王奕元，说道。
“樊羽，我有自我，我不可能成为另外一个人。”王奕元坚信自己。
王奕元就是王奕元，王奕元永远不可能是艾利克斯。
樊羽见王奕元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也没有说什么。
“你跑出来做什么？”王奕元问。
“神的眼睛，我已经封印了一个，还有另一个。”樊羽说。
“在哪里？”王奕元问。
“在我家。”樊羽说，“神的眼睛，是就是我的两个孩子。”
“不可能……”王奕元说，“神的眼睛不只有两只。”
紧接着，一团火焰冲过来，王奕元抱住樊羽闪到一边，哥哥缓缓走过来。
“果然没有忘记……我就知道，单纯的擦去你的记忆是不可能啊……”哥哥的嘴巴没有动，眼睛散发出红色的光芒，然后，手里的火焰凝聚成形，冲向樊羽。
樊羽尖叫一声，右手的伤口发出金色的光芒，冲向哥哥，哥哥惨叫一声，然后化作红光消失不见。
樊羽看着自己的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王奕元拿起樊羽的手，然后看着樊羽。
“这是什么？”王奕元问。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但是那时候我不觉得疼……而且感觉是有人故意在我手上弄得。”樊羽说。
“我不能……让你们的世界持续下去……必须马上轮回！”哥哥的声音响彻天空，樊羽猛地抬起头，王奕元抱住樊羽。
“没事……他不在周围。”王奕元说，“不要怕。
“你怎么知道我会害怕？”樊羽问。
远处，响起了狼的叫声。
“这里有狼吗？”樊羽又问。
王奕元没有回答樊羽的问题，樊羽抱着王奕元，感觉无边安心。
艾利克斯穿上衣服，看着旁边妖艳的女人慢慢地坐起来，穿上衣服，然后看着她，艾利克斯忍不住又把她压在身下。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艾利克斯说。
女人微微一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艾利克斯问。
“我啊……”妖艳的女人看着他。
“我们在一起快一个星期了，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啊。”艾利克斯抚摸着女人的脸，亲了她一下，然后女人抱住艾利克斯的脖子。
“我叫……”女人听见了不远处的传来的狼吼声，顿了下，“我叫飞羽。”
“飞羽……好奇怪的名字啊……”艾利克斯看着飞羽，“好，那我先走了。”
飞羽看着艾利克斯，然后走到了窗外，她的眼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慢慢地，变成了金色的光芒。
“很快，我就不需要伪装了，我的王……”飞羽喃喃道。
艾利克斯开车回到家，发现哥哥不在家，樊羽也不在家。
家里空空荡荡的，艾利克斯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缓缓打开了房门，看到樊羽的电脑没有了，衣服也没有了。
桌上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艾利克斯愣了很久。
然后马上打电话给樊羽。
樊羽看到电话之后，顺手挂掉，然后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你确定这里没有神的眼睛？”樊羽问。
“没有。”王奕元说，“你的人格都找不到。”
“对啊，我的第二人格和第三人格呢？”樊羽这才想起来，“他们去哪里了？”
“樊羽离家出走了？”张瑾尧看着正在疯狂打电话的艾利克斯，张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樊羽不是能看见我们吗，怎么说走就走啊！”第二人格说，“不行啊，走了也要告诉我们在哪里啊！”
“怎么办……怎么办……”张瑾尧也开始着急了。
然后门铃声响起，艾利克斯马上走过去开门。
“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艾利克斯以为是樊羽回来了，结果站在门口的，是王奕元。
“任性？你开玩笑吧，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任性，我性取向正常，你别勾引我。”王奕元推开艾利克斯，艾利克斯愣愣地站在那里，王奕元走进去，看到了张瑾尧，张瑾尧后退了一步。
“你个贱人！”第二人格吼道，“你看得见我？！我告诉你，看不见就对了……”
“樊羽在找你们，跟我来。”王奕元说完之后，走到了艾利克斯面前，揪起艾利克斯的领子，用脑袋狠狠撞了下艾利克斯的鼻子，“今天你没有见过我。”
艾利克斯捂着鼻子惨叫，王奕元关上门。
“好痛……”艾利克斯捂着鼻子，“刚刚怎么就撞在门上了……”
“你怎么还记得？”张瑾尧走到王奕元旁边，看着他。
“我怎么就不记得？”王奕元问。
“难道樊羽真的把你和艾利克斯调换了？”第二人格也冲上去八卦，马上，武士把她拉到了身后，王奕元转身就放出两把小刀，擦破了武士的衣袖。
“我就是我，不是艾利克斯。”王奕元冷漠地说。
张瑾尧后退了一步，看着王奕元。
第二人格也不敢说话。
“他没有自我，但是他渴望自我。”武士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第二人格悄声问。
“他很像过去的艾利克斯，却硬要把自己弄成不一样的性格。”武士说。
“他在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第二人格问。
“如果连自己都否认自己的存在，那么他就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武士说，“但是这是樊羽的世界，一切，都是樊羽来决定的，樊羽如果真的把他和艾利克斯的角色设定调换了，那么，王奕元就是在边缘徘徊的男主角。”
“你们跟上来啊，我们快到了。”王奕元说完，停在了一个高楼前。
“走楼梯啊，为什么停下来了？”张瑾尧问。
然后，她走进了楼梯间，一块石头砸了下来，然后半个台阶掉了下来。
张瑾尧走出楼梯间，看着王奕元。
王奕元微微勾起嘴角，然后爬到了最矮的一个空调架子上，跳到了二楼的阳台栏杆外，爬了进去。
“就这样上去。”王奕元说。
张瑾尧和第二人格互看一眼，而武士走到了两个人中间，把两个人抱了起来。
一跃而起，跳到了天台。
王奕元得意的笑容永远僵在里的嘴角。
“樊羽！”张瑾尧冲了过去。
正在打字的樊羽看到张瑾尧，马上站了起来，和她抱在一起。
“我每天都看着你受委屈……”张瑾尧拍了拍樊羽，“辛苦了。”
“没事……你的小时候呢？”樊羽问。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张瑾尧愣住了。
王奕元辛辛苦苦爬到了八楼的阳台，然后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手持铁棍站在楼下，她瞪了王奕元一眼，然后一跃而起。
跳到了王奕元头顶的天台。
“我说你们怎么都开挂啊！”王奕元吼道。
樊羽透过窗户，看到了另一个张瑾尧。
“终于，可以杀你了。”少女手持铁棍冲了过来，武士拦住了少女，拔出了武士刀。
“你给我让开！”少女吼道。
樊羽走了出来，和少女对视。
“你杀了我……你为了出名，杀了我！”少女吼道。
“我很抱歉。”樊羽自知理亏，只能道歉。
“抱歉就可以解决一切吗？樊羽，我不会放过你，永远都不会！”少女冲上去，拿着铁棍就砸在樊羽身上，樊羽后退一步，用右手挡住，手上额符印发出金色的光芒，将少女击退，少女尖叫着想要再次出击，结果被爬上来的王奕元抱住，武士默契地拿出绳子，把少女五花大绑。
“我们都不能回到你的身体里吗？”第二人格问。
“造世主为了削弱我，把你们全部剥离出来……在这个世界里，你们没有办法呆在我的身体里了……”樊羽说。
“放开我！放开我！”少女仍然在挣扎，结果王奕元拿了个一堆纸塞在了少女的嘴里。
“真是吵死了。”王奕元说。
“王奕元，你说，神的眼睛不只有一只？”樊羽问。
哥哥站在弟弟的病床前，看着弟弟紧闭着眼睛。
“我一定会放你出来的。”哥哥说，“我的眼睛，不能永远闭上。”
哥哥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艾利克斯走了进来，鼻子上贴着一块纱布，他无力地坐在弟弟旁边，而哥哥站在医院的天台。
“睁开你们的眼睛吧。”哥哥喃喃道。
一瞬间，整个世界迸发出诡异的红光。
不远处的狼吼声也弱了很多。
“我让这个世界无限轮回，就是为了不准你们在跑出来！”哥哥说，“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神的眼睛，遍地都是。”王奕元看着慢慢消失的人造阳光，和越来越显眼的红色光芒。
然后，不远处，火光亮起，两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个世界的轮回，还没有结束。”王奕元说。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大街上，将自己燃烧。
樊羽看着那点火光，意识到，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
她必须让神的眼睛，永远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