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好惹的探长
“你醒了？”艾利克斯看到樊羽醒了之后，问。
“是啊。”樊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像是……是刚刚有人在追着她，然后往她胸口捅了一剑，那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手上缠着黑色的带子。
但是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
究竟是谁呢？
艾利克斯看着樊羽，伸出手。
“把钱还我。”艾利克斯说。
“还钱？”樊羽看着艾利克斯，“为什么啊？”
“医药费啊，你的医药费上千块，我心疼死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艾利克斯说。
“我没钱。”樊羽看着艾利克斯，说道。
“……”艾利克斯看着樊羽很久，“没钱？！”
“是，没钱。”樊羽笑着摇摇头，“一分钱都没有。”
艾利克斯这下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可以去你的酒吧工作啊，我还是很能干的。”樊羽说完之后，就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她会知道艾利克斯有一间酒吧。
艾利克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吧，艾利克斯？”樊羽又说。
奇怪，为什么她知道眼前这个金发不良少年叫艾利克斯。
“你是在装傻吧，是不是寻仇的追着你把你打傻了？”艾利克斯问，“捅你一刀就算了，怎么还让你傻了？”
“没有……”樊羽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为什么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不过啊，这位小姐，你……”艾利克斯瞄了眼床头的名字，“樊羽啊，你是不大适合来我的酒吧工作的。”
可能是他的酒吧名声太大了，人人都认识艾利克斯和他的“轮回”酒吧。
“为什么？”樊羽问。
“因为，我不缺女人啊。”艾利克斯笑着说。
“谁要做你女人，我只是想去工作。”樊羽说。
“这样啊……”艾利克斯笑了，然后摇摇头。
“为什么？”樊羽问。
“因为我这里不是残疾人扶持中心。”艾利克斯说。
“我没有傻！”樊羽吼道。
“说自己不傻的都是脑子有问题的。”艾利克斯说。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气得牙痒痒。
“总之，你呢，把钱还给我，不管用什么方式。”艾利克斯说。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笑了。
“不。”樊羽说了一个字。
张瑾尧走进了实验室，看到了张晓君正在做实验。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张瑾尧坐在张晓君的旁边，问。
“和姐姐吵了一架。”张晓君说，“她逼着我去武器研发部工作。”
“哟，是不是虹先生的事情？”张瑾尧问。
“谁知道，她做的事情全部都是机密。”张晓君翻了一个白眼，“我们三姐妹啊，就属她最厉害。”
张瑾尧知道张晓君还在气头上，就没有再和她说话，准备开始做实验，结果，她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盯着她。
张瑾尧看着那个女的，看着她的血迹慢慢变黑，和皮肤一同被腐蚀，然后只剩下一具骷髅，骷髅的手微微抖了抖，然后散架了。
张瑾尧抖了抖，张晓君正好抬起了头。
“怎么了？”张晓君问。
“没有……没有……”张瑾尧可以看见鬼魂，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有人知道。
她总能看见那些可怜的鬼魂在街上流浪，时不时有鬼魂会拦着她，不给她离开。
他们的神情扭曲，嘴巴一张一合。
好像想要和她诉说什么。
此时，骷髅缓缓拼合起来，穿过桌子，朝她走来。
“你本不存在。”一个声音传进了张瑾尧的耳朵里。
张瑾尧第一次听到了鬼魂的声音。
她的内心激动又害怕。
“你不过是某人愧疚的化身。”
张瑾尧听到这里，她心中的欣喜转瞬即逝。
愧疚？
樊羽走出医院，看着艾利克斯，然后跟了上去。
“你跟上来干嘛？”艾利克斯皱着眉头看着樊羽，“出去，出去！”
“出去做什么？我需要一份工作，但是我只记得你。”樊羽说。
“我不会和你恋爱结婚生子的。”艾利克斯说。
“你在想什么，我觉得我会和你这种流氓结婚吗？”樊羽问。
“你们女生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以为跟着大老板，在大老板手下工作，就可以和老板结婚生子，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艾利克斯说，“而且我不是流氓！这头发是天生的！”
“天生的流氓！还有，你们这群男的不也是吗，看到喜欢的女孩子，还没搭讪就想到了你们未来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樊羽回嘴。
“天生的流氓？你竟然说我是天生的流氓，你是不是找打！我可不喜欢你这种带着阴郁气息的女人！”艾利克斯说。
“我怎么就阴郁气息了，我只是要一份工作，有这么难吗？！”樊羽问。
“我不会让你这种阴郁的女人在酒吧里工作的，又没身材又没脸！”艾利克斯说。
“说得好像你长的很好看，可以勾搭女人一样，男人都看不上你！”樊羽说。
“我对男人没兴趣！”艾利克斯说，“我的取向是正常的！”
“正常，就你那一头长发，就知道你多大就单身多久！”樊羽说。
“怎么可能，像我这种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艾利克斯说。
“你就是没有！”樊羽吼道。
然后，有个人拍了拍樊羽的肩膀。
“姑娘啊，这小伙子真的配不上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一个老爷爷拍了拍樊羽的肩膀。
“你说我配不上她？”艾利克斯听到这句话，心都碎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这么……”
“你这么丑，活该你没有女朋友。”樊羽笑着拍了拍老爷爷的肩膀，“没事，老爷爷，我看不上他，你不用担心。”
“樊羽，我从来都不打女人，你真的要我打你是不是？”艾利克斯问。
旁边的人看着樊羽艾利克斯。
“他们两个是不是有毛病？”
“是啊，那个女的好奇怪啊，怎么对着一个地方傻笑，又没有人……”
“难道是鬼？”
“疯了！闭嘴，怎么可能有鬼？！”
“好啊，你是不是要打我？”樊羽问。
“说打就打！”艾利克斯毫不犹豫地握紧拳头冲了过去，真的挥向了樊羽的鼻梁上。
但是樊羽很机敏，整个人蹲在地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樊羽哭着说。
“你又是在唱哪一出？”艾利克斯问。
“我都说和你分手了，你怎么可以打我！”樊羽尖叫。
艾利克斯被惊呆了。
“我和你分手？”艾利克斯瞪大了眼睛看着樊羽，“我说你……不要……”
“你还打我！不是说各自安好吗？！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樊羽真的掉下了眼泪。
然后，有人拍了拍艾利克斯的肩膀。
“老爷爷，我真的配不上她，你……”艾利克斯以为是老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他看到了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在他身后。
“我们，回去好好谈谈。”男人说。
“谈……去哪里谈？在这里谈……”艾利克斯有些惊慌，“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好不好！”
“没事，去局里谈也可以好好谈的！”男人把艾利克斯塞进了警车里，樊羽也要冲进去，“没事，你也要去局里一趟。”
“我去干嘛？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樊羽看着男人，笑着说，“帅哥，你就……”
“你少来，进去。”男人说。
“唉……最近我们这和平得很，哪用那么多探员啊。”刘探长翻了翻文件，抬起头，看着张若君，“你想干嘛？”
“我想说，孩子想你了，有时间多回家。”张若君说。
“得了吧，你不也经常不回家？”刘探长说。
“最近管理员病重，我经常要加班，所以……”张若君顿了顿，“我希望你多陪陪他。”
“我也忙啊，还有，这些探员，全部不合格，我不要。”刘探长说。
“不要也得要，这些全部都是虹先生钦点的，你必须接受。”张若君说。
“退回去，我说了，不要。”刘探长微笑着合上了文件。
“如果虹先生成为了管理员，你有机会成为局长。”张若君说。
“不了，我对局长这个位置没兴趣，我希望闲一点，”刘探长盯着张若君，“多陪陪我们可怜的儿子。”
张若君看着刘探长，然后收起文件夹，走出了刘探长的办公室。
探员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着自己的上司。
“其他人呢？”刘探长问。
“都在外面……”探员说。
“看来是太闲了……”刘探长点点头，“让他们准备准备理论考试吧，明天考试，范围不限。”
“……这个……”探员看着刘探长，刘探长缓缓抬起头，盯着探员，“我这就去。”
“帅哥，看你这么英俊潇洒，我想问问你的名字。”樊羽看着那个开车的男人，笑着问。
艾利克斯盯着樊羽，心想着待会怎么收拾她。
“你在吃醋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了艾利克斯的耳朵里。
吃醋？怎么可能吃醋，开玩笑吧。
艾利克斯翻了一个白眼。
对这种女人吃醋？不可能。
“我叫石鑫宇，”男人终于开口了，“我是探长级别。”
樊羽的笑容消失了。
这个帅哥不好惹啊，是探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