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视频的秘密
“你怎么无处不在？”张瑾尧问。
“我是机器人，所以到处都有我啊。”樊羽说。
“青死的时候，你在场，我死的时候，你又在场。”张瑾尧说。
“你说什么？你是机器人？”刘探长走出来，看着樊羽。
“的确，我是机器人。”樊羽说。
“爸爸……”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角落里发声，刘探长整个人都僵硬了，然后他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那是他的儿子，但是他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爸爸……救我……”然后，小男孩消失了。
“不……不要走！”刘探长冲过去，但是没有赶上小男孩消失的时候。
“那是你的儿子吗？”张瑾尧问。
“对……”刘探长说，“但是我忘了他的名字……”
“你的儿子……”樊羽想问刘探长的儿子怎么了，但是被张瑾尧打断了。
“你知道他的下落吗？”张瑾尧问。
“死了。”刘探长说，“罢了，可能是我的幻觉。”
然后，刘探长坐在吧台前。
“可以给我一杯酒吗？”刘探长问。
樊羽点点头，然后把一杯酒放在桌上。
“你是机器人，你知道刚刚有谁在这里吗？”刘探长问。
“为什么只有机器人才知道这里有谁？”樊羽问。
刘探长喝了口酒，然后看了樊羽一眼。
“之前，还有谁在这里？”刘探长重新问。
“一个女人。”樊羽说。
“她叫什么名字？”张瑾尧问。
她担心是青。
“不知道。”樊羽说，“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探长点点头。
“的确，没有人愿意和机器人交流的。”刘探长说。
樊羽盯着刘探长。
“你是不是对机器人有偏见？”樊羽问。
“对，我很讨厌机器人。”刘探长说，“如果不是科研部提出要超过南区，管理者施压，我才不会同意这个项目。”
当初机器人项目是要投票的，刘探长手里持有一票，石鑫宇的手里也持有一票。
原本，刘探长是打算投给反方的，当时支持和反对的票数不相上下，管理者为了推进这个项目，让张若君找刘探长施压。
张若君用孩子威胁刘探长。
最后刘探长选择了屈服。
想到这里，刘探长看着樊羽。
“如果不是那次的投票，你根本不可能出现。”刘探长说，“你是第几批？”
“第七批。”樊羽说。
“第七批……”刘探长看着樊羽，“王科长的研发项目吗？”
“是。”樊羽说。
“哼，如果王科长知道你死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刘探长说。
此时，王科长坐在电脑前面。
她想的不是樊羽，是王奕元。
林雅芝走进了王科长的办公室。
“你的机器人暴走了，你知道吗？”林雅芝问。
“不知道。”王科长说，“暴走就是废弃品了，等着自爆就好了。”
“你这样就是在烧经费，知道吗？”林雅芝说，“管理处让你做科长不是让你白吃饭的。”
“如果不是你的第六批出事了，我至于这么匆忙吗？再说了，樊羽只是一个实验品，她如果出了问题，自爆系统就会启动，所以不用你多心。”王科长说。
王科长的话让林雅芝一时语塞。
“对了，有没有看到王奕元？”王科长问。
“不知道！”林雅芝转身，摔门而出。
王科长看着林雅芝离开的背影，然后松了口气。
如果王奕元活着，那就好了。
然后，王科长打开电脑，输入了樊羽的机器代码，发现已经自动销毁了。
然后，她调出了平板电脑上面的资料。
“没有问题啊……”王科长看到了人性培养计划的调查表，上面全部显示正常。
那为什么会被销毁？
王科长又看了看其他的东西。
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为什么会自动销毁？”王科长怎么也想不通。
她也不会知道，数据不同的事情。
此时，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王科长说。
“科长，这是第七批的成长资料。”艾利克斯说。
“嗯。”王科长点点头，“给我。”
“对了，王科长。”艾利克斯看着正在翻阅资料的王科长，“你知道王奕元的事情吗？”
“什么事？”王科长问。
“他是这次反叛的主角。”艾利克斯说。
王科长翻阅的动作停止了。
“怎么说？”王科长问。
“他领导了一个名为‘白蜡烛’的团队，反抗机器人。”艾利克斯说。
王科长看着艾利克斯，然后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奕元的好吗。
“妈妈，你终于想起我了啊。”王奕元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
“你在干什么蠢事。”王科长说。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王奕元坐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说，“我是因为你才死的啊。”
“你说什么？”王科长感觉背后一凉。
“那个酒吧，那本本子，我的名字。”王奕元说，“你亲手写了我的名字，让我做你的替死鬼。”
王科长的手慢慢变成了拳头。
“妈妈，你竟然这样对我。”王奕元说，“我总算看穿你了，机器人才是你的亲儿子吧。”
“王奕元……你……”王科长想了很久，“你听我解释……”
“我们现在是敌人了，以后都不用打电话过来了，现在我要肃清这座城市，清除科研部。”王奕元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王科长缓缓放下电话。
“怎么样？”艾利克斯问。
“没事……”王科长看着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活了过来……
就说明，艾利克斯是她死之后复活的，但是那本本子上没有王科长的名字。
就说明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
难道艾利克斯并不知道她死亡的事情吗？
王科长缓缓抬起头，和艾利克斯的眼睛对视。
艾利克斯看着王科长。
“科长，你这样看着我，是为什么？”艾利克斯问。
“没有，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你先忙你的事情吧。”王科长说。
真的只是巧合吗？
王科长看着艾利克斯的背影。
艾利克斯走出了办公室，颜色变得冷冽。
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设计的机器人被毁坏了。
不是自动销毁，是被人恶意毁坏。
究竟是谁会这么狠。
就算是白蜡烛，也不会一招击穿机器人的弱点——右边的核心管理系统。
人类的心脏在左边，为了保护机器人，设计的时候左边是空白区，右边才是核心管理系统。
这是研究所的秘密，没有人传出去。
难道毁坏机器人的是自己人？
艾利克斯坐在座位上，想起了酒吧里的女子。
这个世界上的樊羽也是一个机器人，是不能分辨哪个是机器人，哪个是真正的人类的，除非扫描代号，所以，不可能是樊羽做的。
艾利克斯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突然，想起了音乐声。
就在艾利克斯去试探王科长之前，他缓存了平板电脑的录像。
“你是艾利克斯制造出来的机器人。”屏幕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樊羽，她拿着平板电脑翻阅着，马上了艾利克斯的资料，“第六批的废弃品。”
“废弃品……”艾利克斯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不，应该是你才对！”
艾利克斯看到这里，脸色苍白。
樊羽？
视频依然在继续。
“我不是机器人！”樊羽整个人飞出去，平板电脑掉到地上，然后血液溅到了平板电脑上。
“你……”艾利克斯问，“你是人类？”
人类？
不……他是亲眼看着王科长给她起名字的。
难道，王科长正在做违禁实验？
那也说不通啊。
为什么樊羽是人类？
视频终于结束，艾利克斯看着结束的视频，心中的情绪难以平复。
真是，难以相信……
樊羽竟然不是机器人……
艾利克斯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耳边闪过机械滑动的声音。
然后天花板整个塌下来，机器人从天而降，拿着手枪肆意扫射。
“酒吧里，好像多了好多人啊。”张瑾尧看着身后慌张地哭喊的人。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樊羽说。
刘探长看了樊羽一眼，转过身，又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小男孩眨着无辜的小眼睛看着刘探长。
刘探长控制不住自己，朝着小男孩走过去。
“爸爸，你不来找我吗？”小男孩问。
“你已经死了啊……”刘探长看着小男孩。
“爸爸。”小男孩看着刘探长，“我没有死，我在火焰的另一边等着你。”
然后，小男孩跑出去了，刘探长马上追了上去。
樊羽看着刘探长跑出去。
“他不会讨厌我到不愿意和我共处一室的地步吧。”樊羽说。
“没有没有……可能是有事情吧……”张瑾尧说。
然后，樊羽看到刘探长朝着火焰的方向跑过去。
很久很久之后，刘探长也没有回来。
“张瑾尧……”樊羽想到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张瑾尧，“真是造孽啊，难道是青做的？”
“樊羽，终于找到你了。”青的声音在樊羽头顶响起。
然后，一阵风吹过，樊羽往后跑了几步，就看到了青如影子般追上来。
“是你怂恿别人写了我的名字，是吗？”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