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死亡
樊羽笑了。
“其实，我想了很久。”樊羽说。
“想了什么？”王奕元问。
“我不想写书了。”樊羽说。
王奕元愣住了。
“不行！你不可以停下来，这是你的命啊！”王奕元说。
“或许我可以找到其他出路。”樊羽说道，“但是，我真的累了。”
“你累了？你为什么会累？那是你本来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你要放弃？”王奕元问。
“累了而已。”樊羽说，“我会尽快找到一份适合我的工作的。”
王奕元看着樊羽。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王奕元问。
“我想好了，或许走了其他路，会比写作更好走一些。”樊羽说完之后，站起了身，“好了，很晚了，我想睡觉了。”
“樊羽，”王奕元叫住了樊羽，想要进行最后的挽留，“不要放弃自己的心，好吗？”
樊羽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突然想回到那个长长的梦境里，看看她活成了什么样子。
会不会迫于现实的无奈，放弃自己的梦想。
又或者，他们会不会为了自己的梦想，付之一炬？
樊羽想到这里，渐渐睡着了。
梦里是一片火海。
再次醒来的时候，樊羽出了一身冷汗。
“樊羽！”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出来工作了！”
樊羽摸了摸发涨的脑袋，然后打开房门。
“我才刚刚起床！”樊羽说。
“你赶紧下来，要运货了！”王奕元说。
樊羽闭上眼睛梳洗完，然后梳了梳头发就下了楼。
虽然是工作，但是也不能这么逼着她啊。
“现在才六点啊！”樊羽哀嚎。
艾利克斯走进了酒吧。
“哟，不用工作啊？”王奕元看到艾利克斯这么早就走进了酒吧。
“我不是找你喝酒，我是找樊羽。”艾利克斯说，她人呢？”
“六点进货，她现在去补眠了。”王奕元说。
“六点？你平时不是八点吗？”艾利克斯问。
“因为提早了呗。”王奕元说，“最近要好好清货，毕竟多了个小员工。”
“你是怕她偷你的酒？”艾利克斯问。
“那倒不是，”王奕元说，“既然是新来的，就要好好的用一下。”
“被她知道了，你就完蛋了。”艾利克斯看着王奕元，说道。
“没事，她醒了就忘记了。”王奕元说。
“她在哪里？我去找她。”艾利克斯说。
“找她干嘛？”王奕元问。
“她说想要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嘛，我给她找到了。”艾利克斯说，“今天上岗的。”
“什么工作？”王奕元问。
“漫画家的助理。”艾利克斯说。
“漫画家？”王奕元皱了皱眉，“就是那个画《漫画家之死》的那个？”
“对啊，不过，听说那个漫画家的脾气很差，我也只是让她过渡一下，好让她交上这个月的房租。”艾利克斯说。
“你这样把你的女朋友推进坑里，你比我还坏啊。”王奕元说。
“才不会。”艾利克斯笑了，“我可是很靠谱的。”
“靠谱？看不出来。”王奕元说，“要不要喝酒？还去不去工作了？”
“不去。”艾利克斯说，“今天我请假了，特地找樊羽的。”
“行吧，她在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王奕元说，“想死的话就去找她。”
“她有起床气了？”艾利克斯问。
“很早以前就有了啊，很让人头疼啊……”王奕元说，“今天和我发脾气来着。”
“谁让你没有魅力，她都不会对我这样的。”艾利克斯说。
“我没有魅力？你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没有魅力，我一个酒吧老板怎么可能没有魅力？”王奕元说，“没有魅力，这个酒吧还能不能办了？”
“我才是这个酒吧的颜值担当。”艾利克斯说，“你呢，什么都不是。”
“要不是我给的钱，你怎么可以好好的坐在这里做颜值担当。”王奕元说，然后随手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播放着一条新闻。
“昨日，在科研部附近发现一名女尸，经过调查，这名女性生前在科研部工作，死因是……”那个主持人没有继续江夏区，而是自己跑出去吐了。
报道匆匆终止，插入广告。
“看来，这个女人死的很惨啊。”王奕元说，“真是的，谁这么残忍，同样是人，为什么要折磨同类？”
“人心莫测，你还是小心为上。”艾利克斯看着王奕元说。
“你也是，人心莫测啊。”王奕元强调了“人心莫测”三个字，然后开始调酒了。
“算了，我去找樊羽了。”艾利克斯说，“放心，我会用最温柔的方式喊他起床的。”
“你也是够了，不要这么肉麻，我还没有女朋友。”王奕元说，“我吃饱了，不用狗粮。”
艾利克斯转过身，眨了眨眼睛。
“行行行，你赢了，赶紧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吧。”王奕元说。
石鑫宇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是怎么回事？”
“你去了精神病院，然后被人家送了回来。”护士走了进来，“真搞不懂，为什么你可以跑到几十公里外的精神病院里，还差点死了？”
“我哪知道……”石鑫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的脑袋……”
“你的脑袋没事，你放心。”护士说，“不过是要躺几天了。”
“怎么了？”石鑫宇问。
“你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刚刚挖出来了。”护士说。
石鑫宇这才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不对劲。
原来是被纱布包住了。
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石鑫宇拿起来，发现是刘晶打过来的。
“喂，导师。”石鑫宇问道。
“你在哪里？怎么没来上班？！”刘晶问道。
“我在医院，做了手术，来不了。”石鑫宇说。
“看你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来不了啊，不要装了，我们这里缺人手，你赶紧过来。”刘晶说。
“我脑袋动了手术，现在不大好使。”石鑫宇说，“我有病历，可以请假。”
“管你哪里动了手术，现在给我过来，不然你就不要来上班了！”刘晶恼羞成怒。
“不来就不来啊，发脾气了就想我过来啊，我告诉你，想得美！”石鑫宇说完之后，挂了电话。
“到时间了我会给你换药。”护士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而石鑫宇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想到昨天那个刘探长狰狞的眼神，他就觉得害怕。
刘探长不是在警察局的吗？怎么进了精神病院了？
然后石鑫宇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为什么知道刘探长是警察局的人，为什么会知道昨天那个掐着他脖子的人叫做刘探长？
好像这些他都知道。
又好像不知道。
一切都是这么的扑朔迷离。
石鑫宇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
刘晶坐在办公室里，桌子上放着张瑾尧的尸检报告。
“导师，这是今天的加班名单……”助理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把名单交给了刘晶。
“怎么这么少人？！”刘晶问。
“他们都不愿意加班到宵禁……因为张瑾尧……”助理说。
“全部！工资都给我扣着，快要年底了，我的项目必须要完成，他们还不想加班？！”刘晶吼道，“想以这个理由偷懒？门都没有！”
“他们说，如果你扣着工资……就上报管理中心……”助理说。
刘晶听到这里，拿着名单就走出了办公室。
“你们是不是反了啊，真的以为管理中心的人可以治得了我是吗？”刘晶看着周围低头工作的人。
“导师，我们工作可以，但是要在我们安全的情况下工作。”一个员工站起来，说道。
“你可以收拾好你的东西滚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安全。”刘晶瞪了那个人一眼，然后说道。
员工楞了一下，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其他人也跟着收拾东西。
“你们干嘛？都要走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只要进了黑名单，就没有人敢收你！”刘晶说。
“已经没有人相信黑名单这个东西了。”有一个员工说道，“导师，收手吧，张瑾尧死了，你要有些安全措施才有人愿意留下来。”
“安全措施？我的安全措施还不够吗？你们都不加班？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继续提供好的安全保障措施？”刘静问。
“我们要的措施，不过是取消宵禁加班制度。”员工说，“既然你给不了，我就走了。”
“我也走了。”
“对啊，我也走了。”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活，我还是不做了。”
员工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最后只剩下刘晶一个人。
刘晶看着空荡荡的实验室。
“真的以为你们走了，我就活不下去了？！”刘晶咬紧牙关，“我不会就此罢休！”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张瑾尧的尸检报告之后，直接把报告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拿出张瑾尧昨天交上来的报告。
然后把报告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樊羽坐在漫画家的家里。
“不好意思啊，这里比较乱，你先找个地方凑合着坐着吧。”漫画家坐在凳子上，说道。
樊羽看着杂乱的房间，笑了笑。
“不过，如果你是我的助理，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收拾好这里。”漫画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