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替代失败
张若君转过身，看着暗先生。
“我没有。”张若君说。
“全军覆没。”暗先生说，“你说过，机器人是很好对付的。”
“是很好对付。”张若君说，“你们没有用对方法。”
“对付机器人除了拆卸工具可以完好无损的拆解他们，难道还有其他办法？”暗先生问。
“你们应该挑拨离间。”张若君说，“那里的机器人，人性培养系统都是有缺陷的，那条曲线的走向，决定着他们的三观，如果全部走歪了，或者朝着反方向走了，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控制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我们从中得利。”
“但是他们全军覆没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暗先生说，“你怎么不早说？！”
“你并没有问我，我以为你的军队足够强大。”张若君说。
“你的心该不会还向着虹吧？”暗先生看着张若君的侧脸，问道。
“不，我只是奉命行事，若是暗先生没有开口的事情，我不会再提。”张若君说。
但是，张若君一直在怀疑，自己跟随暗先生，是不是正确的。
亦或是，这一切都只是这三兄弟的一个局，来查看她的忠诚度？
可是，要真的是局，虹先生也不会走到自杀那一步。
樊羽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转过身。
“这些尸体怎么处理？”樊羽看着那个看着刀的机器人，问道。
机器人看着自己的刀。
“烧了吧，或者切成肉末。”机器人说。
樊羽听到这句话之后，点点头，然后让所有人都聚在这里。
他们把尸体全部找到，淋上了汽油，让这个尸体堆燃烧起来。
樊羽看着那火焰，转过身看着艾利克斯。
“回去吧？”樊羽问。
“不……我觉得还有件事情没有做。”艾利克斯茫然地看着樊羽。
“什么事情？”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涌上头脑。
“杀了你。”艾利克斯看着樊羽，然后猛地冲上来，刺穿了她右边的核心。
樊羽的生命瞬间消失不见。
“你在干嘛？我在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瑾尧记起来的事情了？！”青质问正在发呆的樊羽。
一阵机械扭动的声音响起，青翻了一个白眼。
“行吧，你走了。”青看着樊羽，无奈地说。
“是你？”樊羽看着青，说道。
“是我，替死鬼。”青说。
“我不是替死鬼。”樊羽说。
“你就是，你死了，她就会复活。”青说道。
“她？她是谁？”樊羽问。
“妈妈？”哥哥走了过来，看着樊羽，“不，你不是妈妈。”
“我没有孩子。”樊羽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哥哥歪了歪脑袋。
“我死了啊。”樊羽说，“可能已经死了。”
“你是机器人，你是不死的。”哥哥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机器人？”樊羽问，“我记得我没有见过你。”
“没有见过？”哥哥看着樊羽，“我见过你。”
“什么时候？”樊羽问。
“你还是虚拟状态的时候。”哥哥说，“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离开这里？”
“什么方法？”樊羽问。
“你想离开吗？”哥哥问。
“这样子不行。”青阻止了哥哥，“不可以这样做！”
“你没有资格阻止我。”哥哥看着青，说道。
“怎么性格和你妈妈一样？”青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剧本不可以被打乱！”
“剧本是什么？”哥哥歪了歪脑袋，“是决定了我们生杀大权的东西吗？”
“剧本？”樊羽马上被吸引了。
“没有，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青说。
“拿到你们也有剧本？就和我们机器人一样？”樊羽又问。
“我说了，你没有必要知道！”青看着哥哥，“你和你妈妈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不可以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否则，你以后都不要想在这里徘徊。”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哥哥的眼睛血红，扑向青，青化作暗影闪避，紧接着，哥哥再次冲过来，双手化为利爪，扑向了准备逃跑的青，樊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应该帮谁。
是帮孩子呢？还是大人呢？
“按照机器人守则，要保护弱小的人。”她的脑中，闪过了一句话。
没有一丝犹豫，她抓住了青。
“你在干什么？！”青没有想到樊羽会来这一出。
“我，要把你灭口。”哥哥看着青，笑了，“然后，我就可以进入那个世界了。”
“你会后悔的！”青看着哥哥，背后一凉。
“把她丢到火堆里，就可以了。”哥哥说。
“不！樊羽！不！”青尖叫。
“保护弱小的人，保护弱小的人……”樊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拖着青朝那堵火墙走去。
然后，哥哥走到了那本本子面前。
“写艾利克斯的名字好了……”哥哥说，“爸爸不在的话，我才能更好的靠近妈妈。”
角落里，一个女人害怕地看着那个小男孩，不敢说话。
樊羽站在机械之都门口，周围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正在燃烧的尸体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樊羽想了想。
然后，樊羽走出了学院城，一群人冲过来。
“白蜡烛万岁！”
“信仰白蜡烛，可以获得永生！”
樊羽看到那群人，马上朝着反方向跑走了。
“看！那是异教徒！”
“快！抓住她！”
樊羽一路狂奔，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然后开始往上爬。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樊羽抬起头，看到了艾利克斯。
“你来啦。”艾利克斯笑着说。
“是你啊。”樊羽自己爬上去，没有理会艾利克斯的手。
“你一定知道了吧？”艾利克斯问。
“长青大厦最后被攻陷了。”樊羽说，“我知道。”
“我是说另一件事。”艾利克斯说。
“什么事？”樊羽问。
“青，消失了。”艾利克斯说。
樊羽看了艾利克斯一眼。
“你不要开玩笑。”樊羽说。
“你有剧本的，你可以自己看看。”艾利克斯说，“你要么加一个名字上去，要么，这个剧本就要进行不下去了。”
“可是，这个世界的人数并没有减少。”樊羽说。
“可能有人杀死了青，替代了她的位置。”艾利克斯说，“找到她，然后把她的名字写上去，这样，她才会为你所用。”
“万一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樊羽问。
“那么，就想办法知道。”艾利克斯说，“否则，全世界都发现自己是被人控制的。”
樊羽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正在匆忙寻找的信徒。
“真是麻烦。”樊羽说。
“你真的打算杀死自己吗？”艾利克斯突然问。
“什么意思？”樊羽问。
“你是故意的吧，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坐在被火焰包围的酒吧里。
“你竟然知道。”樊羽说。
“你的书也变了，那本参照书。”艾利克斯说，“就是你的替代品手里拿的那本书。”
“是。”樊羽说，“那本书，不能给任何人看到。”
“那本书的内容，和这个世界相符吗？”艾利克斯问。
“不相符。”樊羽说，“那本书，是一本充满绝望和梦想的书。”
“绝望与梦想并存的世界。”艾利克斯微微一笑，“会是什么样的？”
“他们在楼顶！”信徒指着站在楼顶的艾利克斯和樊羽，“两个都在！”
“可是，你怎么比我早知道这件事情？”樊羽问。
“有人暗杀我，但是被我打败了。”艾利克斯说，“只有这个世界的人才可以写名字，写的名字才有强大的力量，说明写我名字的不是这个世界的。”
“如果他出来了，一定要找到他……”樊羽突然想到了哥哥，“你还记得那对双胞胎的名字吗？”
“双胞胎？”艾利克斯想了想，“我们的孩子啊？”
“不是我们的孩子，是神的眼睛。”樊羽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不知道啊，好像我们就没有干活他的名字。“艾利克斯说，“你怀疑是他做的？”
“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杀死青的，青是暗影，拥有瞬移的穿透的能力……”樊羽说，“一定有个帮手在……”
然后樊羽和艾利克斯同时想到了机器人。
“会不会是机器人？”艾利克斯问。
“可能是林雅芝……”樊羽说，“不过林雅芝还没有恢复记忆，胆小怕事的很，就算问了也不会知道的。”
“如果你的机器人和你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糟糕了。”艾利克斯说，“不要再犯之前的错误啊。”
“不会……”樊羽说，“只有我死了，她才可以在这里，她不可以找其他的替代品的。”
与此同时，酒吧里，樊羽把笔扔到了哥哥的脸上，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暴躁。
“为什么？写了这么多的名字，我都不能走？！”樊羽说，“写了那个所谓的母亲的名字，还是没有反应？！”
哥哥也很苦恼。
明明去那个世界只剩下一步，他却进不去。
他写了艾利克斯的名字，但是很久之后，那个名字就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有限制的？”哥哥想着，因为他写了其他人的名字，都没有成功。